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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上策（第1页）

“不、不可能的！我清楚记得我父母的事情！”哈鲁声嘶力竭地争辩道。

秋水有些怜悯地看着这名少女，轻声细语地引导着她：“嗯，慢慢来，说说看。”

“我记得！我记得…他们带着我去市中心的水族馆，看到了很多水母与金鱼！”

秋水女士合上折扇，边缓缓摇头边回应道：“那位前主教很明显是缺乏常识，植入的记忆都是如此不真实吗……

“你要知道，去一次水族馆的门票钱，可以抵得上中收入家庭的半年积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印象中的家境并不富裕吧？”

哈鲁脚步踉跄地走到栅栏边上，扶着粗糙的木头坐了下来。接着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膝，用细如蚊鸣的声音自语道：“对，我家里从来是十分贫穷，又怎么会有足够的钱财挥霍呢？但是为什么，无论我怎样去想，脑海中的水族馆景象只会越加清晰……

“呜呜…到底是为什么……”

秋水挨着她坐下，用无比温柔的嗓音安慰道：“不用害怕…至少依我来看，你大部分的记忆都是真实的，只是多了一些不属于你的插曲，应该是拉瑞萨用‘圣晶’植入的。”

“记忆操纵…操纵记忆…用光晶？不，这根本不可能！”属于安晴的人格部分浮现出来，下意识反驳着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概念。

注视着由迷茫转为沉思的黑发少女，秋水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赞许。她”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接着开口解释道：“在赫利俄斯系统的管理下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这里并不是‘你’的世界不是吗？

“缺少高等意志的控制后，拥有类神能力的人们会做出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回想起那茫然矗立在月光下、面无表情的“安妮”人偶，安晴忽然感到了一阵反胃。她赶紧翻身趴到一旁的草地上，控制不住地呕吐起来。

秋水就像是位知心的大姐姐一般，一边温柔轻抚着少女的后背，一边难以自抑地哀叹道：“在‘我们’的世界里，即便是有‘那位’的束缚，人类也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招惹‘禁忌’、不知悔改啊……

“之前你见到的那些人偶并没有记忆或精神一说，所以才能被先祖大人轻松地修复、再构造。由于‘禁忌’的存在，光晶在‘现实’的使用是受到极大限制的。”

“‘禁忌’吗…我对这个词实在是有些厌倦了。”安晴用光晶抹掉嘴角的污渍，边说话边站了起来。

暂时摆脱掉哈鲁的记忆影响后，她将话题转到了十分实际的内容上：“那么就算是以‘一切都是巧合，记忆植入什么的不存在’这一假设来看，我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嗯，”秋水替她补充道：“有了怀疑心思的卢西恩一定会调查到底。而且以他刚才的行为来看，这个急性子估计是去和他老师当面对质了。”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安晴苦笑着总结道：“两位，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借助你们的力量了。无论是以贵族附庸的身份改换脸面、还是用夜女士的位格碾压一切，你们随意，我都会乐意接受的。”

其实这两个选项都不能使少女感到满意。她本就不是那种将决定权扔给他人、坐享其成的性格，“真正”的查尔斯更是早早教会了她“福祸相依”的道理。

于是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有更好的选项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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