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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里面，距离顾琛最近的就是顾晚莞，顾盈突然动作，有且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顾晚莞将她推开。

“该死”顾琛狠狠咬住了嘴唇，他没想到顾家的人会把心思动到这个上面，早知道刚刚，他就应该让人把顾盈也控制住。

“她们的目的是什么？”顾琛低声问，眼神锐利，“难不成就是为了陷害？”

在场这多人，还有丘医生这个局外人可以作证，如果顾家人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那风险未免太大了一些。

秦瑞和方灵都没说话，把目光投向了顾晚莞。

如果说没有昨天的事情，那白映秋这一招确实兵行险棋，但是唐妍的事还没过去，立刻又出了这样的事，不管事实如何，只会让人觉得这都是顾晚莞惹来的麻烦。

“等等”方灵察觉到了不对劲，伸出五根手指，在顾晚莞面前晃了晃，“晚莞？你怎么了？”

顾晚莞额头全是冷汗，眼神都有几分涣散。

“姐？”顾琛也觉得她脸色不对劲儿，走过去拍了拍她后背，“顾晚莞？”

“是不是吓到了？”方灵低声问，抽过一张湿巾把她手上的血迹擦干净，捂了捂她冰凉的指尖，“没事儿，兵来降档水来土掩，咱们先看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招。”

顾晚莞没说话，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

“不对！”秦瑞突然道，他目光下移，落在了顾晚莞脚踝处，“她的脚！该死的，灵灵去叫刚才那个医生！我抱她过去！”

方灵猝然一惊，来不及说话，转头跑了出去。

四个人里只有顾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秦瑞神色焦急，也跟着慌了神，小跑着跟了出去。

刚刚经历过骨裂的脚踝经过猛然用力又一摔，会变成什么样可想而知，医生看见顾晚莞一脸汗水，直接召集人手，把她推进了手术室。

顾晚莞的意识，只来得及最后对方灵挤出一个微笑，然后便沉沉的晕了过去。

等一个说法

失去意识的时间不知道有多久，恍惚间能听到滴滴哒哒的流水声，炽热的光在脸上过了一瞬，顾晚莞什么都来不及想，又陷入了沉浮。

再次清醒的时候，好像已经到了晚上，顾晚莞努力睁开重大千斤的眼皮，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床尾还坐着一个人。

眨了眨眼，让难以聚焦的眼睛慢慢适应，顾晚莞挺过了头晕目眩的感觉，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醒了？”男人的声音，在月光下透着沁人的凉意，顾晚莞嘴唇嗫嚅了一下，低低“嗯”了一声。

一杯温水被递到面前，厉霖川按了下电动床的按钮，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先喝口水。”

顾晚莞接过来，慢慢喝了几口。

理智慢慢回笼，相应的回忆也像浪潮一样涌入脑海，顾晚莞记得自己最后的意识，是方灵抓着自己手掉眼泪的模样，不自觉蜷了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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