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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2页）

莫残点点头。

清如随即命侍女去要一桌上好的酒菜，不消片刻便已送来，三人推杯问盏相聊甚欢。

席间，当谈到滇西风土人情和感通寺担当老和尚时，莫残问清如可否知道那首临终偈。

&ldo;什么&lso;临终偈&rso;，清如从未听说过。&rdo;

于是莫残便讲述了当年担当禅师临终时，手书偈语掷笔而逝的故事。

&ldo;天也破，地也破，认作担当便错过，舌头已断谁敢坐。&rdo;他念给清如听。

&ldo;好奇怪的诗啊。&rdo;李元通说道。

&ldo;是啊，百多年来，这首偈语始终无人能解。&rdo;莫残解释说。

&ldo;滇西地远偏僻，若是中原文士前去定然可解。&rdo;李元通说道。

&ldo;中原有才学的人来过不少，就连翰林院学士都去了好几位，可还是莫衷一是，始终无法破解。&rdo;

这时，清如&ldo;咯咯&rdo;的笑了起来，说道：&ldo;这些饱读诗书的文人学士还不如我一个青楼女子呢。&rdo;

&ldo;清如姑娘的意思是你能解开担当老和尚的这首临终偈？&rdo;莫残疑惑道。

&ldo;小女子能解。&rdo;清如答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破偈

莫残听清如说她能解开担当老和尚的临终偈，不由得愕然不已，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可能破解无数饱学之士苦苦研究了百年的难题呢？

清如见莫残恍惚的模样，嫣然一笑说道：&ldo;人家都说担当禅师诗书画三绝，原来却少说了一绝。&rdo;

&ldo;少一绝？&rdo;莫残不解。

&ldo;应该说老和尚诗书画律四绝才对，这首&lso;临终偈&rso;其实是一首音律乐曲。&rdo;

&ldo;一首曲子？&rdo;莫残更加惶惑了。

&ldo;若是不信，清如这就弹给你听。&rdo;清如说罢起身回到古琴后，十指轻拢，一首古朴苍凉的曲子缓缓响起，韵律撼动体内心肝脾肺肾五脏，令人顿生世事沧桑之感，闻之不免黯然。

&ldo;原来&lso;临终偈&rso;果真是一首古曲。&rdo;莫残喃喃道。

曲终，清如走回桌前莞尔一笑：&ldo;莫小哥这回信了吧？担当老和尚明为偈语暗是音律。&rdo;

&ldo;可否请清如姑娘将此曲谱写给在下？&rdo;莫残问道。

&ldo;有何不可？拿纸笔来。&rdo;清如慡快答道。

&ldo;莫小哥请看，&rdo;清如提笔在纸上写下&ldo;天也破&rdo;，说道，&ldo;这三个字对应的五音则是&lso;徵、宫、羽&rso;，你知道五音么？&rdo;

莫残摇摇头，他对音律是一窍不通。

清如解释说道：&ldo;律分五音，即&lso;角、徵、宫、商、羽&rso;，所有乐曲都是由这五种音而构成。其中，角调朝气蓬勃，生机盎然，五行属木；徵调热烈欢快，活泼轻松，五行为火；宫调悠扬沉静，淳厚庄重，五行是土；商调高亢悲壮，铿锵雄伟，五行乃金；羽调凄切哀怨，苍凉柔润，五行归水。&rdo;

莫残心想原来音律也与属性有关，看来天下万物皆出五行。

&ldo;这首临终偈全部的五音就是&lso;徵宫羽，徵宫羽，商徵徵徵羽商徵，徵徵宫徵商角徵&rso;。&rdo;清如写完搁笔说道。

莫残想了想，问道：&ldo;此曲这么多的&lso;徵&rso;音应该欢快轻松才是，为何刚才听着却如此的悲壮苍凉呢？&rdo;

&ldo;莫小哥果然是聪明，此曲虽然&lso;徵&rso;音较多，但所处的位置却是应以&lso;变徵调&rso;来处理，而这&lso;变徵调&rso;其风格正是古朴悲壮和苍凉，譬如荆轲赴秦前高渐离所击筑之曲便是典型的&lso;变徵调&rso;。&rdo;

莫残心中一阵狂喜，因为他知道这就是&ldo;密匙&rdo;，开启玉局峰灵界通道的密匙。

&ldo;清如姑娘能否教我演奏这首曲子？&rdo;莫残急迫的问道。

清如闻言&ldo;咯咯&rdo;笑了起来，说道：&ldo;学古琴并非易事，要下数载苦功才行，除非莫小哥搬来与清如同住，这样方能朝夕相处手把手的教会你。&rdo;

莫残一听脸色绯红，李元通哈哈笑道：&ldo;好主意，不过眼下可不行，我们兄弟俩还要有公干呢。&rdo;

&ldo;有什么速成的法子，我只要学会这一首曲子，无论什么乐器都行。&rdo;莫残坚持道。

清如想了想，说道：&ldo;如果你中气足的话，可以试试古时候的五孔埙，五孔即五音，按照这首临终偈五音曲谱吹就可以了，不过这种古老的乐器清吟小班没有。&rdo;

莫残闻言大喜，忙说：&ldo;哪里有这五孔埙卖？&rdo;

&ldo;现在很少有人会吹埙了，宫里大祀以及朝会时各种乐器都会用到，去那儿找找看吧。&rdo;清如说。

&ldo;莫老弟，这事儿抱在李大哥身上，只要宫里头有，到时后给你弄一只来就是，我们还是喝酒吧，别净谈论那些高雅的话题了。&rdo;李元通拍着胸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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