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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布路不赞同：&ldo;只要你想知道是谁你就能知道。&rdo;

申钺很是恼怒，&ldo;你说得我好像是神一样。但事实上我就是不知道。&rdo;

布路张嘴犹豫好几次，申钺瞪着他似乎这样就能让他闭嘴，布路终于还是抗住申钺杀人的目光问道：&ldo;你饿不饿？我看你很虚弱的样子，还是吃些东西早点休息吧。&rdo;

申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他总觉得不对劲，原来是这个星期他都没怎么吃东西，一直昏昏沉沉地，完全没注意要补充能量这事，还好还喝了水，要不又得换个新身体了。

布路看申钺的样子就明白大约是怎么回事了，他无奈地笑了，&ldo;你等等，我去买食物，很快就回来。&rdo;布路开车去了最近的小超市，迅速地扫荡了一提框食品，付款后装了三大袋，开车回了申钺家，这次他把车开进了申钺的院子里。

第六章

布路开了罐八宝粥让申钺先垫点肚子，然后提了米和菜去厨房做饭，试了试厨房的设备，还好，都能用。他快速地洗了米，开了电饭煲煮饭，青菜和肉类也分开洗切好，就几个家常菜，做起来倒也快，很快就炒好一个青椒肉丝。在他的想象中，他做菜时许悟应该会拿着筷子站他身旁边看边吃，他摇头失笑‐‐现实永远不会依赖想象。他走出了厨房，这才看到许悟，或者说是申钺已经吃完了那罐八宝粥，正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

菜饭都好了，布路轻轻推着申钺，&ldo;醒醒……&rdo;他也没想一定要叫醒申钺，只是试试看，如果申钺实在睡得沉，那就算了，让他继续睡，等他醒了再吃饭也行。在布路想放弃时，申钺有些迷糊地睁了眼，看看布路再看看桌上的饭菜，然后眼睛一亮。布路笑了，拉申钺上桌，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把筷子递给他，看着他狼吞虎咽，&ldo;虽然我知道你不做饭，但我从来没想做有一天你会差点被饿死，你到底有多少天没吃东西了？&rdo;

申钺边往嘴里塞食物边道：&ldo;这次情况特殊，我以前总是进入那些刚刚死亡的身体，这次我进入的一个还活蹦乱跳的身体，结果好像很消耗能量，就成现在这样了，我没想到只要吃东西就能解决这个问题。&rdo;

布路随口道：&ldo;这些你又记得了？&rdo;

申钺皱眉，把嘴的饭菜吞下，&ldo;对，就算没有记忆，但该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如果你和我真是那么熟的话，你也知道我会不记得你吧，那你还有什么好耿耿于怀的？&rdo;

布路移开视线不看申钺，没错，无论申钺现在记得或者不记得他，他都会耿耿于怀，而这其中的缘故他还没法向申钺解释。

气氛尴尬，申钺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饭，布路面前那碗没怎么动，他很自然地接过申钺的碗，帮他再盛了一碗。申钺接过去，想起这饭菜都是布路做的，吃了他的东西让着他点也是应该的吧？申钺主动说道：&ldo;虽然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我可能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身体里。我刚醒时很气愤‐‐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你告诉过我这个身体的主人杀了我之前的身体，所以应该是我主动选择了这个身体，或许是我想报复之类的，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会一个活着的身体‐‐因为我想杀死原本的申钺。我知道我以前只进入刚死亡的身体的。&rdo;

布路有些忧虑地看着申钺，&ldo;也许是这样。你以前选择的人都是黑发的。&rdo;

&ldo;对，因为我本来的样子是黑色头发。&rdo;申钺看着布路那副忧虑的样子，很不理解，&ldo;你这是什么表情，又怎么了？&rdo;

布路掩饰着笑道：&ldo;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杀人。不过，没关系，原本的申钺也不是个好人，死有余辜。&rdo;

申钺盯着布路，他很不想由别人来告诉他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种茫然无措感让他心的开始浮躁起来，&ldo;你在帮我做心理辅导？你觉得我会有负疚感？&rdo;

布路摇头：&ldo;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是你的错。&rdo;

申钺无言，布路的话没能让他感动，只让他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布路好像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用宽容作武器教训他，他故意用无所谓的语气回应：&ldo;很抱歉，我不是你这种好人。&rdo;

布路惊讶地笑了，&ldo;不，我不是什么好人，几天前我还挑起了一个国家的战争。你才一直是那个善良、勇敢拥有无数优良品质的人，你不喜欢失控，也不愿对弱者动手，等你回去后可有得受了，我能想象，你会懊悔好一阵子。&rdo;

申钺有些迷惑了，布路形容的他是个自律并且自负的人，这种人向来不会活得很痛快，只会活得很痛苦，&ldo;我以前是那样的人？&rdo;难道自己如果想起从前就会接受不了现在？难道以前的自己是个道德水平线偏高的人？完全想象不出来，就现在而言，他真的什么也不在乎，杀了人会难受？并没有，他感受不到自己有这种情绪，甚至连刚醒时的那些气愤的情绪也消失无影了。

布路笑道：&ldo;你以前啊，是个很完美的人，所有人都喜欢你。&rdo;

&ldo;我可以想象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rdo;申钺心里翻了个白眼，完美的人，可想而知到底活得有多累，因为一个人不可能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他，除非是所有人假装喜欢他，自己不会是因为发现了这个事实后接受不了，才会变成现在这个不死不活的样子的吧？或许自己是因为完美主义强迫症犯了，然后自杀了……申钺斜着眼睛扫视着布路。

布路还在回忆中，脸上是那种有点梦幻的微笑，一个英俊的男人作这种表情，申钺感觉到自己的胃抽搐了一下，布路道：&ldo;你是黑发黑眼，以前你选的身体也是……&rdo;

申钺不客气地打断他：&ldo;这个我知道，之前你也说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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