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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个姨娘不安分（第2页）

安和愕然。是与夫人说的八九不离，她颔首，眼睛瞪了起来：“夫人是没看见那等女人的嘴脸！昨晚她不过是踩了狗屎运，才能把老爷带去她的紫韵斋！见着奴婢去寻老爷，她一开口便阴阳怪气地说夫人你不知好歹！夫人你听，她如此说，不过是因为老爷时隔一月夜宿她房内才敢这般羞辱夫人！”

陶愿反过来安慰安和：“算了算了，来日方长。”反正张严已经对原主人程容有了7o%的宠爱，在她看来，程容的胜算还是蛮大的。

陶愿想换套法子巩固张严对程容的心意，是以和两位心腹丫鬟商量：“安和安落，你说，你家夫人我看着恶毒吗？”

两个丫头顿时嚷嚷着：“夫人你说什么胡话！在这张府，倘若夫人算恶毒的话，那方姨娘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了！”

陶愿默默点头。嗯，既然旁人都说程容敦厚良善，再贤淑识礼不过，那陶愿以程容的身份，对方姨娘做些什么，甚至是无中生有把莫须有的过错推到方姨娘身上，是不是也不会有人怀疑到程容身上？

陶愿内心蠢蠢欲动：“安和安落，你们能找出方姨娘的把柄吗？”

安和安落二人面面相觑，到底是安和想的比较明白，她先问出口：“夫人……可是要把方姨娘赶出咱们府？”

呦吼，安和这么上道，反倒让陶愿觉得此计可行：“是的。”陶愿应道。

安落在一旁听得心痒痒，立时站出来，说：“夫人，奴婢知道方姨娘有什么把柄！”

看来这大半年里原主人程容面对小三蹦跶的不作为，让安和安落两姐妹心里憋了不少话。

陶愿鼓励安落勇敢地说：“请事无巨细的说！”

安落语气愤愤：“方姨娘进府的这大半年里，克扣仆役的月例用度！”她去年冬天穿的棉袄一点都不暖和！

“她乱摔府里值钱的瓷器杯皿！”搞得夫人都快用上十年前的老旧瓷器了。

“她还胡乱栽种名贵的香草花卉！”哼，她那紫韵斋都快成了花园了。

“她花高价和别家夫人抢头钗。”斤斤计较，外边都以为张府谁都和她一样锱铢必较。

“她不知礼数！寻常正经宴席，都是正头夫人出面，偏她非要跟老爷一齐出去赴宴！”到底谁才是这张府的夫人啊？

陶愿嘴巴逐渐张大：“啊这……”这这这，也算把柄？

陶愿严重怀疑安落纯属是在泄私愤，要不然安落能把方姨娘早饭多吃一筷子菜说成腹不知欲，吃穿奢侈。

见安落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数落方姨娘的诸多不对，陶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观察较细的安和身上，她问：“安和，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安和犹豫着：“夫人，奴婢不知这算不算把柄，但奴婢就觉着不对劲。”

看安和的面色不算作假，陶愿来了兴致：“你说说看。”

安和抿抿嘴，道：“这阵子，奴婢见方姨娘时常派遣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往外边送钱。”

陶愿一听就觉得里面大有门道：“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白日了。那天安和刚从外边采买夫人需要用的物什回来，就见方姨娘身边伺候的丫鬟阿柳偷偷摸摸地从西角门出府。从来都看方姨娘不对劲的安和怎么可能不会多想，方姨娘身边的丫鬟这般偷偷摸摸地出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外边？

安和当时就跟着出去了。可是，跟着跟着，正当安和以为方姨娘偷拿了府里贵重的东西出去变卖以至于会去当铺时，丫鬟阿柳一拐就拐进了湘乐楼所在的巷子。到了那般地步，安和怎么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后她多番打听，甚至托了外边的朋友借机入湘乐楼打探，才知道方姨娘给湘乐楼里的人送去了好些银两！

说到这，安和又继续道：“而且，奴婢最近见方姨娘时常邀请秀春阁的王绣娘子过府。”

这个陶愿有所耳闻。听说方姨娘酷爱美衣华服，尤其爱穿漂亮衣裳，一年四季都不重样，甚至一天换三件衣服。而她最爱去的服装店，听说是凤安城有名的秀春阁，找人做衣服也是专门派指里边的一位名叫王绣娘子的绣娘。

搁现实世界，方姨娘算是奢侈人士了。有大把银子逛街买衣服，还能有专门为自己做衣服的服装师，在听说方姨娘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时，陶愿都有点羡慕嫉妒恨了。

唉，这可能是陶愿的社畜心理。

陶愿也清楚一个道理，那便是，方姨娘一个团练副使的妾室，能花不同于团练副使职位同等俸禄的银两买衣制衣，还与外边人士来往密切，说里边没点猫腻她都不信。

见安和面容严肃，陶愿觉得她可以从这里下手：“那之前方姨娘可曾与王绣娘子相识？就是方姨娘尚在湘乐楼时。”

这时安落哼哼道：“夫人，奴婢知道！”

安落不数落方姨娘的诸多坏处后，认真地听安和说了一路，在听见问方姨娘以前同王绣娘子有无来往时，她肯定地插进来。

“之前奴婢看方姨娘实在是不顺眼，就偷偷打探过方姨娘在外的过往，想为夫人打压方姨娘做做准备，谁承想奴婢根本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只知道方姨娘还是湘乐楼魁首时，除了红客点名要她献舞外，她只窝在自己院子里练舞，在外少有认识的人。”安落如是道。

陶愿打量两个丫头忿忿不平的神情，不知道该说她们二人事事为原主人程容着想还是说方姨娘为人实在可恨，可恨到令人无时无刻不想打探她的身世以及过往，就想揪出错处把她发落了。

但不得不说，来自于两位丫鬟的鼎力相助，陶愿很快理清了方姨娘的古怪之处。陶愿要做十全的准备，于是让两个丫头不要打草惊蛇：“你们先盯着方姨娘，一旦方姨娘再找王绣娘子过府，或者她亲自去秀春阁，再或者她还向湘乐楼送钱的话，一定要最先告诉我！”这样她好当场抓住方姨娘不可否认的把柄，然后一曲《千里之外》为方姨娘送行。

两个丫头如何不应？她们信誓旦旦：“夫人放心，我们一定将事儿办好！”

陶愿像一个培养出得力士兵的将军般欣慰：“嗯！你们夫人后半生的幸福，就靠你们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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