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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而这场看起来像袭击多过车祸的案子，另一个重要证人就是谢天麟，交通组的探员明显认为两名当事人的态度异常。他们关心目击证人要多过肇事车辆。不过，很遗憾，谢天麟就跟以往一样，&ldo;外出公干&rdo;了。

对一个目击证人，跟对一名疑犯，警方的态度和处理方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既然他不在，那么只能如此。

回到医院的时候，单飞和杨帆唯一的收获就是‐‐一篇忠告跟两瓶跌打酒，还有更厚的纱布，一剂止痛针。

两个小伙子身心俱疲。

&ldo;那么现在，&rdo;杨帆靠在他睡过多次的沙发上吁了口气，&ldo;我想蔡sir不需要让兄弟们到班保护你了，&rdo;他看了看那条&ldo;需要静养&rdo;的胳膊，&ldo;直接把你包给我算了……在那里给我加张床。&rdo;

&ldo;听起来不错，&rdo;单飞扬了扬眉，而这个动作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ldo;我出去做事会方便得多。&rdo;

&ldo;no！&rdo;杨帆迅速地道：&ldo;别再有下一次！我已经没什么好供你糟蹋了。&rdo;

&ldo;我的车钥匙。&rdo;单飞努力翻了个身，血液的流失和郁结于心的痛苦让他虚弱到了极点，不过无论如何，他成功地控制住了有些颤抖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杨帆。

&ldo;我是说，&rdo;杨帆接过钥匙，扔在面前的小几上，&ldo;我没有多余的胳膊了。&rdo;

单飞垂下眼皮，&ldo;对不起。&rdo;他说。

&ldo;那么说你是想让我补给你了？&rdo;杨帆撇了撇嘴，&ldo;零四年围剿x圈帮的那次，去年七月分跟和x和火拼的那场，还有……&rdo;

&ldo;拜托！&rdo;单飞打断他，&ldo;别让我想起来我曾经多想一枪撂倒你……那时候你太蠢了。&rdo;杨帆的资历比起单飞与叶利要差得很远，他还是个不懂自保的菜鸟时，另外两个已经在各自的部门身经百战。

杨帆不否认，自己曾经很令人吐血过。

但是，不是现在。&ldo;不过现在轮到你了。&rdo;他中肯地陈述道。

&ldo;……确实。&rdo;单飞沉默了一下，承认。

不管跟杨帆所指的是不是一致，但他确实……做了蠢事。

杨帆有点不安，他并不习惯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ldo;嗯……&rdo;他挣扎着想了半天，&ldo;知道谢天麟可能会在的地方吗？在我病假期间可以去看看。&rdo;相对来讲，他的伤更轻一些，单飞如果不想胳膊废了的话最好静养一段‐‐真正的静养。

单飞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比白痴还弱智。暂时放下一切不说，在上次见到谢天麟的时候，他最先做的事情，应该是问他那段日子被关在了哪里‐‐如果他不说，那么就动用一切手段逼他说出来‐‐而不是那些白痴的争吵以及吻他、抚摸他、进入他或者被他进入！

如果是那样，他现在就不会这般茫然，这般一筹莫展。

他不知道谢天麟此刻是不是像他一样这么痛苦，这么无助。但至少，他相信，那个黑社会非常伤心，还有……绝望。

他已经毫无退路了。

单飞懊悔地紧闭上眼睛。

现在什么也没有比找到谢天麟更重要。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一个更坏的话题……杨帆懊恼地想。他不知道那两个怪胎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起来很严重，而且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单飞的错，所以这个家伙慌了手脚，完全不是素日洋洋得意的模样。但是，到底什么话题算是合适？

打断杨帆冥思苦想的，是突然直接推门而入的单郑芳芳。

两个小伙子不自在地看着单郑芳芳，心虚是一方面原因，另一面，是这个女警司紧绷着的面容。

&ldo;妈。&rdo;小心地审度了一番，单飞认为自己首先应该安抚下去老妈无论从哪里来的怒气。&ldo;我……&rdo;

&ldo;我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他说你本来已经随时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只要你能够静、养。但现在显然情况有变。不过我跟他已经讨论过，现在对你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在你的胳膊废掉之前，立刻出院……搬回家来住。&rdo;她摇了摇头，严厉地阻止了单飞想要反抗的企图，&ldo;就这样。&rdo;

如果有比懵了更好的形容词能出现在单飞一团混乱的大脑里，那么他会选择另一个。但是现在没有。&ldo;妈！&rdo;他抗议地叫道。

&ldo;阿帆在这里那就再好不过了，&rdo;忽略单飞满脸的不情愿，单郑芳芳转过身来，对着张大了嘴的扬帆道：&ldo;麻烦你从阿飞的公寓里拿点生活用品，听说你们都知道他的钥匙在哪里，是吗？&rdo;

无论如何也合拢不了的双唇立刻紧紧地闭了起来，杨帆有点……非常惶恐，单郑芳芳对他而言，混合了长官跟损友的老妈双重身分，而无论哪一重，就今天的意外来讲，都不太可能乐观的应付过去。

扬帆偷偷地瞄了瞄单飞，后者非常不满意地坐起身来。

&ldo;我不出院！&rdo;单飞坚决地说：&ldo;我的伤还没好。&rdo;

&ldo;如果你不出院，&rdo;单郑芳芳恼怒又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ldo;在我帮你配好假肢，或者买好坟地之前是不可能好了！&rdo;

&ldo;哪有这么严重？&rdo;单飞反驳道：&ldo;只不过是个意外。&rdo;

&ldo;意外？&rdo;单郑芳芳若有所指地冷笑道：&ldo;等一下我们来谈论这个『意外』！&rdo;她再次转头，&ldo;阿帆愿意参与我们的讨论吗？&rdo;

&ldo;不！&rdo;条件反she地，杨帆跳了起来，&ldo;我……呃……帮阿飞去拿东西！&rdo;非常没有义气地，他用极快的速度溜出了房间，转眼又探头进来，捡起单飞的车钥匙，以更快的速度消失。

&ldo;妈！&rdo;单飞怒道：&ldo;你这是干什么？&rdo;

&ldo;我也想知道你在干什么！&rdo;与愤怒的单飞对视需要一点勇气，但这对愤怒的单郑芳芳来讲一点也不是问题，她甚至逼视着单飞，&ldo;你来告诉我，从一个月前的内鬼事件到刚刚的坠海车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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