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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三个（第1页）

五溪好容易咽下包子，喝了半碗豆浆，问他：“今年过年你和姑姑在这边过吗？”

他点点头，给她擦了擦唇边的豆浆，换来她不好意思的脸红——他突然想起，五溪在他面前，好像经常会脸红。

他心下一软，面上便带了出来，柔声道：“你是希望我们在这边过年吗？”

五溪笑了一下，躲开他的目光，道：“是啊，我们都在这里，不是热闹嘛！”

他笑着看她，突然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说；“五溪，我很高兴。”

五溪不明白，以眼相询，他却不再说什么，拉她起身，五溪便随着他走了出去。

三家说好了，年夜饭在裴家，然后回各家守夜。为此，裴家给娟姨和孙李都早早放了假，好在裴淳华夫妻今年都早早回了家，竟是难得的大团圆。

既然说了在这边过年，李秉文也开始积极准备过年的事情。只是他准备的和别人不一样。五溪只见他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腊月二十三小年一过，二十四那天扫尘，所有人都动员起来。五溪家和李家都是新房，只是象征性地扫了扫。裴家老房子却是要好好打扫。

裴家二老被安排在院子里看孩子，其他人一起动手，连李存也来了，不过大家也不肯让她动手，只是陪着二老说话，看着众人忙忙碌碌。

裴奶奶看着一身旧衣，头上包着花头巾的五溪，笑道：“说来这几年，我们家是越来越热闹，想来想去，就是多了一个五溪的原因。”

裴老点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五溪就是那一发。因为她，我们家改变太多了，前些年，哪里能想到家里会有这么热闹。李老师，您给看看，五溪和我家居淇……”

李存心下叹气，面上却带着笑：“我听说，五溪在老夫人的陪嫁床上睡觉，梦到两个孩子？”

说起这个，裴奶奶就笑了：“可不是，第一个是女孩，这不，爱琪就生出来了，第二个是男孩，难不成我家还要有个孙儿？”

“五溪命里可是有三个儿子呢。”李存微微笑中，点到为止。

二老面面相觑，彼此都是掩不住的欣喜，却又不便多言。如果说以前看五溪，还只是五分喜欢，如今看五溪的目光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当成自家孙媳妇了。所以当五溪被二老看得心里发毛的时候，她偷偷拽过裴居淇，悄声问道：“爷爷奶奶是怎么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五溪就把“裴爷爷裴奶奶”改成“爷爷奶奶”了，她自己没注意，裴居淇只有高兴的份，自然也不会多嘴。

裴居淇看向二老，见两人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们俩，心下多少有点数，只道：“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让他们开心的事?”五溪点点头，大言不惭：“那就对了，我每天都在做让他们开心的事。”说完将手里的笤帚塞给他，“你去把那边的垃圾扫了，我跟我妈去做饭。”然后她对李存招招手：“姑姑，来帮我们做饭。”

不止李存，大家都愣了一下，李存做饭？

李存却想到五溪说过要将她拉回人间的话，不由失笑，跟二老说了一声，就去了厨房。

盛霏是个麻利人，不要说这几口人，再来一倍的人，她也能整出一桌美味来。不过一般人家忙年的时候，都是吃得简单一些，三餐也不太定时。

小排骨和大白菜，加上粉丝，做了一大锅，外婆带来的手工馒头也馏上，个头顶上爱琪的小脑袋，五溪表示和爱琪吃半个就多多的了。青椒肉丝一大盘，八带鱼炒蒜苗，卤牛肉一大盘，五溪拌了个凉菜——菠菜凉拌蛋皮，考虑到有老有小，又蒸了一大盘蛋羹。

简简单单的菜，分了两张桌子吃，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双胞胎拿馒头夹了肉和菜自己坐在一边吃，一会儿爱琪也有样学样，夹了个馒头，和双胞胎排排坐。

五溪拣了点白菜粉条，吃了一小角馒头就放下了，正哄着爱琪吃牛肉，就听裴爷爷喊她，她起身走了过去，裴老说：“五溪，听说你的书法不错，今年邀请你一起写对联啊？”

裴家三代都写得一手好字，每年春节，胡同里的邻居都会请他们写对联，裴淳华也是年年要写。而且大家都知道裴居淇是个学霸，很多家里有孩子的都求他一副字，希望“沾点文曲星的光”。

五溪拉着李秉文，笑道：“爷爷，其实哥哥的书法也很好，比我强多了，我写着玩还行，春联就看不上了，力度不够，您可以让哥哥一起写。”

李秉文柔柔地回给她一个微笑，裴居淇见五溪拉着李秉文的手不放，就像吃了十几二十个柠檬，口里心里酸得要命。

裴老大手一挥：“不要谦虚，就当是帮爷爷了，年年写春联，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都累得疼，今年你们都上，居淇，这两天就准备准备，去买点红纸什么的。”

第二天，大家都出门置办各种年货，分配好了任务。五溪裴居淇还有李秉文要去买红纸；姬文山在孙李的帮助下要去买三家的鞭炮烟花；裴淳华还没回来，韦修美和盛霏带着双胞胎去买衣服，拉上一炜当拎包的劳动力……

孙李带五溪三人一起去了年货大集后就把他们放下了，告诉他们常去的那家店后就和姬文山去买鞭炮了。裴居淇来过几次，倒是有点印象。李秉文走南闯北的也去过不少地方，但是这样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

刚下车，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五溪已经欢呼着跑开了。裴居淇怕她跑丢，三两步追上她，揪着小辫子就给拽回来了，和李秉文两人一左一右地拉着她，走进店里。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着憨实，一双不大的眼睛却是透着精明。见三人进来，老板迎上来：“几位来啦？买点什么？”

裴居淇放开五溪，让她自己在店里转转，对老板说：“我是裴家的，我家定了红纸……”老板眼神一亮，忙笑着道：“是裴家的少爷吧？几年不见，真是越来越有裴老的气势了。早就给您备好了，您看看？”

裴居淇道：“不敢只是今年红纸要用得多，请老板再加一倍的量。”

“好好！没问题，您那边坐着稍等，一会就给您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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