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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心底又压上了一根刺（第2页）
路红鸢蹲在莫老身侧，“怎么样，想通了没？是活着出去，还是……”
“我不会被你骗了的。”莫老道，“你不是……”
“我是谁，你难道不清楚？”
路红鸢打断莫老的话。
她大概猜出来莫老为什么会这么说，肯定是那些医书里面，写了什么移魂的法子，让莫老误以为自己成了炉鼎，如今已经变成了药婆子。
可她身上有没有与药婆子相似的东西，莫老爱过药婆子，会不知道么？
不，他知道。
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在自我催眠。
因为，他恨着药婆子，却也爱着药婆子。
若非如此，他当初便不可能把路红鸢和狗十三引入灵溪谷。
如果路红鸢不是炉鼎，那就说明药婆子，可能真的死了。
莫老抬手遮在自己的眼睛上，看似遮住天地间白茫茫的光亮，其实，是在遮他认清事实的眼泪。
他是认清事实了，但路红鸢的心底，却又压上了一根刺。
如果从一开始，炉鼎就不是她呢？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莫老心绪稳定之后，果然说了与路红鸢猜测相同的话，“她那么厉害，终其一生都在研究长生之法，却没想到，走在了我的前面。”
他转过头，一双浑浊的眸子望着路红鸢，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
路红鸢却似乎明白了过来，她笑着，笑容有些冷清，“我知道，你引我去灵溪谷，就断定我回不来。
“一来可以给玲花报仇，二来可以让药婆子活下去。”
至于原因，她也很清楚，因为莫老在月白那儿知道了她的秘密。
莫老收回眸光，目光淡然，“玲花，没有死。”
“但你也不会认错，不是么？”
路红鸢心中各种想法闪过，却又叹了口气，“我不会放过你。但，你必须带我们出去，否则，我可以让你的莫玲花，死无葬身之地。”
莫老沉默半晌，似乎在考量路红鸢能不能做得到。
最终，他看向狗十三，“希望你们出去后，不要再回万华城。”
“你说了不算。”
路红鸢神色倦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等你偿还完你的债之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可我只有她了。”莫老崩溃道。
路红鸢眸色却越来越冷，“与我何干？”
她知道莫老说的是莫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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