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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云善渊手中拿着信，看了看没了人踪的屋檐，她摇了摇头开门进房，&ldo;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何苦呢。&rdo;

姬冰雁的信上说了一件事，就是cháo音和尚的踪迹。数月前，伏魔杖出现在杭州的消息也是姬冰雁先行得知告知了云善渊，他对此事留了几分心思。

近日，毕道凡出现在兰州城，与姬冰雁谈起了cháo音和尚一事。

十多年前，cháo音和尚失约于毕道凡，毕道凡自然是去寻了cháo音和尚的踪迹。信中说到，毕道凡尽其所能，只查到cháo音和尚最后的踪迹是入了雁门关，他出现在忻州境内，身边还有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可是之后，就再也追查不到两人的踪迹了。

云善渊想着张丹枫所言，cháo音二师伯从雁门关送一个女孩去小寒山，与信上的情况对上了，两人已经入了关就是要往川北走，可是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就人间蒸发了？如今看来，多半是凶多吉少。

这事情发生在十余年前，即便云善渊怀疑原随云就是蝙蝠公子，可在cháo音一事与他也是没有直接关联。那时原随云与她一起在襄阳被绑，时间与地点都对不上。至于伏魔杖经由蝙蝠公子之手重新出现，兵器几经转手也有可能。或者说，对于cháo音失踪一事，蝙蝠公子知道某些内情。

云善渊想着蝙蝠公子与原随云，她就取出棋盘，与自己对弈起来。

今日的墓室之行，让她有了一种直觉的猜测。那些像是手术台般的石桌、fèng合的针线与海船之上的残尸、人体器官，两相联系指向了一件事。这与那年他们差点就要经历的采生折割多有相似，却又并非那样简单。

十年，到底能让一个人改变多少。

正是想到这里，云善渊抬起头看向窗边，楚留香已经坐在了窗沿上。&ldo;香帅，看来你是改不了不走门的习惯了。&rdo;

楚留香笑了笑，坐到了云善渊对面，&ldo;有些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我想，云兄多少是懂的。&rdo;

云善渊抬眸看了一眼楚留香，并不说懂与不懂，而是继续旁若无人地继续下棋。

楚留香见云善渊不看他，也就同样看向了棋盘问到，&ldo;今天早上的事情怎么样了？&rdo;

&ldo;一如所料，墓中有大量的血迹，还有专门放血的沟槽。不过没有看到尸体。&rdo;云善渊说话时，依旧是看着棋盘，没有抬头。

&ldo;所以呢？&rdo;楚留香问。

云善渊仍不抬头，只说到，&ldo;所以什么？&rdo;

楚留香按住了云善渊下一步白子要走的路，这才让云善渊终是抬头看向了他。

&ldo;这是我在问云兄的，所以你是怀疑他了，对不对？&rdo;

云善渊没有答话，静默地直视楚留香。

楚留香接着说到，&ldo;十多年前，襄阳丐帮出现了叛徒，原东园奔至荆州城一事并非绝密。当年原庄主处置了数十名丐帮弟子，还连根拔起了多处官商势力。只因原晓就是原随云。&rdo;

&ldo;所以呢？&rdo;这次换做了云善渊如此发问。

&ldo;当年四个孩童共同患难逃了出来，除了踪迹难查的李大郎之外，宋甜儿来到了姑苏，你去了小寒山。对于无争山庄来说，确定你与甜儿的大致方位并非难事。

甜儿并不是江湖中人，她生性单纯，所想所念多与江湖无关。一个人做事必有因由，即便是蝙蝠公子也是如此，他如果有所破绽，那多半就在他的少年之时。&rdo;

楚留香说到这里，他的眼底多了一丝担忧，&ldo;谁知道了他的破绽，谁就是他想要杀的人。李大郎不知去向，甜儿不问江湖事，或者在他眼中不构成威胁，那你就是妨碍了他的绊脚石。&rdo;

云善渊沉默着看了楚留香片刻，然后似笑非笑地说，&ldo;看来香帅的红颜知己果真是能力不凡，李红。袖姑娘能查清这些事情，香帅不怕你自己也是那其中一颗绊脚石？&rdo;

楚留香微微摇头，&ldo;我从张风府手中接过此案时，就知道是与什么样的人对上了。但是，云兄你不一样。你有否想过，伏魔杖出现在听雪阁可能就是一个局，一个引你出山的局。&rdo;

云善渊没有回答，她低头想要继续去下这盘没有结束的棋。只是楚留香却是飞速地从云善渊手中抽走了白子，将白子捻在了两指之间。

&ldo;楚、留、香。&rdo;云善渊语气平静地念出了楚留香的名字，看向他手中的白子。

楚留香状似无辜地歪了歪头，摩挲着右手指尖的白子，&ldo;你总算是不叫我香帅了。&rdo;

下一刻，云善渊就先动了起来，伸手去夺回楚留香手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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