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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话陶青梧很轻易就猜到了,无非就是安心等着,一旦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
面对一桌子的饭菜,陶青梧味同嚼蜡,将就着吃了两口就回了房间休息。
再睁眼是被闹钟叫醒,近黄昏的时间,夕阳透过窗户照射在床上,给人以暖洋洋的感觉。
她冲了个澡,从梳妆台的最下方端出化妆盒,开始对着镜子施起了粉黛。
酒吧服务生都会有规定的服装要穿,她没有过多纠结随便拿了件连衣裙换上。
到达bessie时已是晚上七点,在领班的引导下,陶青梧与另外几个人一同去了员工休息室。
晚上的生日会显然是酒吧的重中之重,不少人不由地会紧张,生怕会惹了事丢了饭碗。
经过简短的学习,所有人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陶青梧将长发挽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眼间竟能读出一丝丝的无辜。
事情已经走到了如此地步,再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即使再觉得心虚,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这时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井然有序地落座在各处。
酒吧最中央的卡座人来人往,是不少人争相靠近的地方。
此时动感的音乐声忽地响起,头顶的五彩灯光交错在一起,角落的圆形舞台上好几个身材婀娜的女人摆动着身姿,引得围观的人呼声连连。
隔着移动的人群,陶青梧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中央卡座里的傅庭肆。
那人换掉了晌午得体的西装,着了件卡其色圆领针织衫,被黑色休闲裤包裹的长腿翘起时白色休闲板鞋搭在大理石台面上。
往常一丝不苟的沉稳气质在这会儿染上了些许浮浪和不羁。
陶青梧端起吧台上的托盘,几瓶价值不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用吸气吐气缓了缓,她跟着另外一位服务生朝着那处卡座走去。
依次摆放酒液时,她用眼角的余光瞥到傅庭肆慢条斯理地拿下了腕上的机械手表,活动手腕的同时顺手搁在了大理石桌上。
狭窄的走道不时有人走过,难免会磕着碰着。
陶青梧低垂着的脑袋稍稍抬起,近在眼前的人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一直沉浸在觥筹交错的氛围中。
在这种熙攘的环境中,身份的差距很轻易就展现了出来。
明明不是生日会的主角,却持续性有人拿着酒杯来傅庭肆的面前献殷勤。
她不禁骇然,顿时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其实与这些人无异。
下一秒,又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萌芽。
趁着人群还未散去,陶青梧佯装不经意地用托盘蹭掉了傅庭肆搁在桌上的腕表,落在地上的声音竟在吵闹的音乐里显得尤为突出响亮。
她很清晰听见周围的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皆把目光从地面挪到了她的身上。
“你这个服务生怎么回事?笨手笨脚,一点分寸都没有,”紧邻着傅庭肆坐着的男人忽地站起身,四处张望着又道,“经理呢,叫经理过来。”
原本往舞台移动的人都变换方向来了卡座周边,都很好奇是哪个人如此胆大妄为敢惹傅家的太子爷。
陶青梧拿着托盘起身,被眼前的阵仗吓得哆嗦了一下。
一张姣好的面容霎时变得苍白不已,长而密的眼睫因为慌乱颤动了好几下。
也就是这一刻,她微微抬眸,撞上傅庭肆带有玩味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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