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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笑，也许在旁人眼里看着挺友好，但落在此时范昭的眼里，她却不那么觉得。以己度人，她开嘲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容。姚絮楠没再看她，慢悠悠地拧开杯子，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水，甜滋滋的。正回头，恰好看见顾亦非也正看着她。“要喝？”姚絮楠只是友好一问，就见顾亦非默不作声地伸手拿过杯子，就着姚絮楠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随即，顾亦非的眉头又拧起。“难喝。”顾亦非评价道。姚絮楠低吟了一声，舔了舔唇，默默地拿回杯子，状似无意地扯开话题问：“你真不去打篮球？好像很久都没去了吧？”顾亦非看着姚絮楠，冷静反问：“看见我和范昭一起玩，你就没感觉？”姚絮楠被问到，点点头：“有点吧。”“有点？”顾亦非追问。姚絮楠张了张嘴：“有吧。”“嗯？”“有有有。真的有。”姚絮楠举手投降，在对方的视线下，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也不能为了她，连自己喜欢的事都不做啊。”“不是为了她，是为了你。”顾亦非道：“不要把什么事都扯她头上。”姚絮楠没回话，如果不听前面那一句，后面这话真像是对某人的维护。但听了个全部的姚絮楠，突然觉得，自己甜地快死掉。她只发出一声鼻音，疑惑地看着顾亦非。看着姚絮楠发呆，顾亦非补充道：“不把你放在视线里，总是不放心。”姚絮楠下意识道：“但前面那十多年，你也没把我放在视线里啊。”说完，她又想抽自己。为什么总是给自己挖坑！顾亦非点头，眼里多了几分郑重道：“是我疏忽了，原谅我，我道歉，你选个时间。”“……”范昭在顾亦非这里没讨好，不少女生都喜笑颜开。一个下午的时间，范昭的名字就传遍了全校。实在是范昭太高调了。喜欢顾亦非的人不少，但自从顾亦非高调宣布姚絮楠是他女朋友之后，不少人都偃旗息鼓。就算自以为比姚絮楠好看，有所行动的女生，都成了顾亦非深情是试金石。没有谁会在被拒绝一次后，再来找顾亦非第二次。而范昭却是打破了这个默认的规则。到了教室，范昭也发现了，大部分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了。当然，范昭是不会顾忌这些的，上一世她就是顾及太多。裴茈露又有半天没来，范昭倒是乐得清静。只是晚上的时候，老段说了两句，说裴茈露同学家里有事，请假了之类的。第一节晚自习还未放学，老段又过来喊了姚絮楠。姚絮楠以为是学习方面的事，老段找她。她前面一次周考都是顾亦非替她的，水平也一般，每一次换了身体后，老段都要请她到办公室喝鸡汤。几次之后，姚絮楠也就喝腻了。而此时，老段却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她，没一会儿，就带进了校长办公室。她打了声报告，没有等人回答，就进了门。校长的办公室还有其他人，一位衣装讲究的中年男人，撞上姚絮楠的目光，还冲她笑了笑。姚絮楠狐疑得又看向身边的老段。“姚絮楠同学来了啊，是这样的，这位是你们班裴茈露同学的爸爸，想认识一下你。”校长说。“认识我？”姚絮楠也看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倒是没有任何的毛病，顶多的浑身上下缠绕了一圈的霉运。姚絮楠退了一步，老段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中年男人笑着，冲姚絮楠伸手：“小同学你坐，我就是听老孟说起过你，说你很厉害，也许可以给我家看看……”第一堂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安静的教学楼一瞬间焕发出活力，全是学生们的声音。顾亦非拎着书包往外走，在办公室看了看，没看见人，问了才知道，去了校长办公室。他一转身，又见到范昭也正向他走过来。顾亦非啧了一声，毫不掩饰的烦躁。他也不顾范昭，大步流星地去校长办公室找人。“喂，顾亦非。”范昭喊着顾亦非，但人理也不理她，自顾自地冲着某个方向走。范昭急了：“顾亦非，你这样讨厌我吗？”顾亦非回都懒得回，看也没看。范昭又道：“你和她不会有结果的。”顾亦非突然回神，带着满身煞气，居高临下，一双瞳眸凌冽刮骨：“老子告诉你，老子现在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范昭被顾亦非的突然回身给吓住了，她顿住，靠顾亦非那么近，看着对方的那张脸，却像是浑身的温度都在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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