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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谒见炭帮帮主夫人（第4页）

&esp;&esp;白素又瞪了我一眼：“谁叫你插科打诨！”

&esp;&esp;我无可奈何地道：“我也变成小丑了？”

&esp;&esp;白素坐了下来，叹了一声：“我去见父亲，要他向四婶道歉。”

&esp;&esp;我耸了耸肩，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白素又埋怨地道：“都是你，事情给你弄糟了，本来，我们可以问出那段木炭究竟为什么可以交换同等体积的黄金，和许多有关炭帮的秘密！”

&esp;&esp;我心中也有点后悔，因为我知道，在那块木炭的背后，一定隐藏着许多曲折离奇，甚至怪诞不可思议的故事。本来，为了知道这一类事的真相，我不惜付出极高的代价，因为我是一个好奇心十分强烈的人。但如今，显然无法再追究下去了！

&esp;&esp;我装出一点也不在乎的神情来，道：“算了吧，世界上神奇而不可思议的事太多！我不可能每一件事都知道，放弃一两件又算得了什么！”

&esp;&esp;白素冷冷地说道：“最好这样！”

&esp;&esp;在我想来“怪广告”和“怪木炭”的事，告一段落了。可是事态后来的发展，却不是如此。

&esp;&esp;当天晚上，家里来了一个客人。客人其实不是客人，而是白素的父亲白老大，不过因为他极少出现在我的家里，是以有稀客的感觉。

&esp;&esp;白老大已届七十高龄，可是精神奕奕，一点老态也没有。而且他永远那么忙，谁也不知道他忙完了一件事之后，下一步在忙些什么。他可以花上一年时间。在法国的葡萄产区，研究白兰地迅速变陈的办法，也可以一天工作二十小时，试图发明人工繁殖冬虫夏草。所以，当我开门，迎着他进来之后，第一句就问道：“最近在忙些什么？”

&esp;&esp;白老大叹了一口气：“在编目录！”

&esp;&esp;我道：“编什么目录？”

&esp;&esp;白老大道：“将古典音乐的作曲家作品，重新编目。现在流行的编目，太混乱了，以贝多芬的作品而论，就有两类编目法，我要将之统一起来！”

&esp;&esp;我半转过身，同白素伸了伸舌头，白老大当然是在自讨苦吃了，就算是较著名的作曲家，从公元一六七九年出生的法xx卡算起，算到萧斯塔科维奇，或是巴托为止，有多少作曲家？他们的作品又有多少？要重新加以整理编目，那得花多少心血？

&esp;&esp;白素笑了一笑：“爸，你不是来和我们讨论这个题目的吧？我和他，对古典音乐，所知不多！”

&esp;&esp;白老大瞪着眼：“不多？你至少也可以知道，为什么贝多芬的许多作品，都以“作品”编号，但是一些三重奏，却又以另一种方式编号？”

&esp;&esp;我道：“我不知道！”

&esp;&esp;白老大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我斟给他的酒，放下酒杯：“你们可以筹多少现钱出来？”

&esp;&esp;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神情都十分奇怪。白老大等钱用？这真是怪事，他像是永远有花不完的钱一样，何以忽然会等钱用？

&esp;&esp;我道：“需要多少？”

&esp;&esp;白老大皱着眉，像是在计算，十余秒之后，他才道：“大约两百万美元。”

&esp;&esp;两百万美元，当然不是一个小数日，但是，我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好，你什么时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