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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esp;&esp;大约十几分钟后，收到汤琰的文字回复：「在加班，你先回去吧。」
&esp;&esp;程章明慢慢拢起眉心。
&esp;&esp;「要不要帮你点个外卖。」
&esp;&esp;「不用了」
&esp;&esp;顿了一秒，他放下手机，握上方向盘之后又停住，重新把手机拿起来。
&esp;&esp;「那就别加太晚。」
&esp;&esp;回程途中，忽然来了电话。
&esp;&esp;他匆匆把车靠边。
&esp;&esp;“你走了吧。”汤琰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车内响起。
&esp;&esp;“没多远。”程章明看着显示屏上的导航，在想掉头回去接人要多久，“忙完了？”
&esp;&esp;“还没有。刚刚在会议室，不方便接电话。”
&esp;&esp;听上去不太对。
&esp;&esp;程章明顿了一下，蹙眉：“声音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一下午没喝水。”
&esp;&esp;只是这样？
&esp;&esp;还是，他还在生气。
&esp;&esp;想到这种可能，程章明握着方向盘，脸上浮现些许阴霾：“汤琰，昨晚——”
&esp;&esp;“都过去了。”汤琰轻声打断，“过去就别提了。”
&esp;&esp;程章明微微一怔：“汤琰。”
&esp;&esp;汤琰嗯了一声，语气模糊。
&esp;&esp;“对不起。”
&esp;&esp;“什么？”
&esp;&esp;“昨晚，对不起。”程章明低声说，“跟你发火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再这样。”
&esp;&esp;伴随着轻微的吸气声，汤琰凝滞住了。
&esp;&esp;好几秒后，他才慢慢的，略带哽咽地说：“程章明你傻不傻。”
&esp;&esp;傻不傻啊你，为什么要向仇人的儿子说对不起？应该恨我才对。
&esp;&esp;自由
&esp;&esp;两周时间过去，程章明几乎没在晚上十点前见过汤琰。
&esp;&esp;问他，他说很忙，忙到没时间吃晚饭。
&esp;&esp;有时如果特意等，也能在深夜等到他。等到他推开门，微微不自在地看过来，仿佛根本不希望被谁等。
&esp;&esp;“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esp;&esp;话里淡淡的疏远令程章明不适应。他抬起头观察汤琰，但汤琰站在暗处，既看不清表情也看不清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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