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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情动（第2页）

禹枝枝已慢慢习惯她的跳跃性思维，浅浅一笑，眉眼弯弯，“你的孩子我可不敢教，教你一个我就够头疼了”

赵曼铃杏眸圆瞪，“好哇你，现在还知道取笑我了，看掌！”说着就要朝她腋下袭去，禹枝枝被她逗得笑的花枝乱颤的，赶紧求饶，“赵掌门饶命饶命，讲题讲题。”

赵曼铃闹够，也收了收心打算继续进入学习状态，高三啊，真的是争分夺秒。她的成绩在市实验是中等偏上，跟禹枝枝许言是没法比，说到这，她想起上次联考许言拿了第二，真是个人物哪，第一的宝座永远是占文杰的，那人瘦瘦弱弱还龅牙，但是天生学霸又努力，哪里是天天打球的许言可以超越的。

其实她也不是傻子，觉得许言对禹枝枝好像是有那么些微妙，但是现在高三，这种微妙实在不应一提。

她看了眼禹枝枝，客观来说禹枝枝的容貌是典型的耐看型，越看越好看的那种，如果用一道菜来形容，她想到的是上汤西蓝花，有浓郁沉香但是绝对的清甜淡雅。若不是他们都戴了有色眼镜加上禹枝枝不善与人往来，她怕是收情书都会收到手软，如果真是那样，许言可得头疼。

赵曼铃被自己的假设逗笑。又瞄了瞄禹枝枝，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脸上的小绒毛都透露着认真。

恐怕她是这茬里唯一的傻子了，榆木脑袋。

她觉得许言若是真的要追，怕也是征途漫长。

**********

许言这厢在篮球场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喝了口水，指尖刮了刮鼻尖。拿起手机，看到未读的微信有一条，是许凡发来的。

“考完试就回B市”，语气不容置喙。

他嗤笑一声，没回。

晚上下了晚自习，他习惯性的在校门口的拐角等禹枝枝。

自从那天下雨，他现在每天都会带她回家。

禹枝枝刚开始还有点抗拒，奈何许言虽然笑意温润但是气势坚定逼人，她也不想再浪费力气，便也就随遇而安了。

这天许言还是照例把她送到巷子口，这边老城区的路灯都年久失修，光线不太好。

禹枝枝与他道别后转身欲走，许言叫住了她。

“禹枝枝，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禹枝枝有些诧异地看他，这人怎么老是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呢。她喃喃，其实不太想知道。

许言莞尔，笑得有些宠溺。

其实他不说，她也能猜到一些，不过不太想让他说。家庭的不幸福说出来都是狗血剧本，背里一刀刀的痛都是自己挨的，别人感同身受不了。但是对当事人，说出来恐怕就得克服面临深渊的障碍，还要面对别人不理解的难堪，太难。

禹枝枝轻叹一声，“许言，向前看吧。”

许言看着她沉静美好的脸庞，半边脸埋在光影里，忽然觉得他经历种种来到这里，好像也挺值得了。

现在想来，他喜欢禹枝枝也并非无迹可寻，许言向来自知自己是块什么底色的料子，别人看他阳光帅气，但是他知道精神世界的东西他已经烂了一半，要不然他也不会来H市，因为他妥协了，自我放逐，禹枝枝不一样，她看着柔软好欺负，其实内在比他韧得多，生在一个不安宁的周遭，还是保持了精神上的纯粹与坚定。

他一贯理解，海上那个钢琴师为什么宁愿跟着过去一起陨落，也不愿享受现有的繁华，二战以后茨威格那帮人，为什么熬过了最困难的日子还要自己选择去死，因为精神世界的坍塌本来就是一种慢性自杀。

而他一直都在慢性自杀。但是禹枝枝说，许言，向前看吧。

当然不是那么三两句话的事，但是由禹枝枝说出来，偏就说到了他心上，生了根了。

禹枝枝，向前看我不会，但是我想向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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