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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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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休息了？还没到米兰呢”在前座开着车的艾尔顿将烟夹在手间靠着窗边抖了抖烟灰，问着突然坐起来的你

外面下着大雨，雨刮器都来不及让车窗前的景色清晰，轰的一声响雷让你一下子耸了肩，他有些好笑的吐出烟圈“怕打雷？”

“不怕”你搓了搓发冷的胳膊，事实上你真的不怕，当初小时候和承太郎以及仗助在一起的时候，一个虽然说不怕但其实怕并觉得你很怕的家伙会直接把你抱着，而仗助则会揪着自己的被子把自己窝在你的床上被你拍着背哄，虽然长大了他们也都不怕了

“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你搓着自己的手心，梦里的场景还很清晰，他们的话也清楚的很，从脚心底的发凉，艾尔顿的声音顿了一下“什么样的噩梦？”

“梦到了我曾经的伙伴，在问我为什么”

你时常会做一些噩梦，从很久以前的到最近的一些事情，在杜王町遇见承太郎之前，桑塔纳无遗是在你梦里出现过最多的人了，你站在那片废墟里，边上是那些士兵的尸体，他站在你面前面无表情的开口

“为什么？”

你张了张嘴，却觉得嗓子像是被扼住了一样，只能发出丝丝气音，眼睛酸的不行，却又觉得难过的想要反胃，“对不起…”

“为什么？”他只是在重复那一句话，问着你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你弯下腰匍匐在地面上，因为恶心涌上来的生理泪水模糊了你的视线，你自己都对这句话感到恶心，这种话从来就是徒劳而无意义的，因为再怎么说，他都已经因为你的自私死去了，他们都是

之后的梦境开始絮乱，有迪奥当初掐着你脖子时的表情，那种被激怒了的，感觉被愚弄了的样子，昏黄的灯光下最后模糊了他的脸，打上了个鲜红的大叉

有西撒被压在石块下的场景，有阿布德尔被打穿的场景，有伊奇耗尽生命的场景，有花京院躺在水箱上无法动弹的场景，他们都在最后被打上了鲜红的大叉，一遍遍的反复在你面前被重复着，直到你从梦境里面惊醒才正常

多少年了，二十多年他们一直都是你的梦魇，无论你挡在他们身前多少次，都只会穿过你的身体，用又一次死亡的画面告诉你没有用

“问我为什么不帮他，为什么要和他做敌”你长长的叹着气闭上酸胀的眼睛揉了揉，你却是听见了艾尔顿的笑声

“你真的太可爱了，亲爱的”他将烟随手扔了出去，将车窗关上只留了条缝透气，偏过头看着你，那双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至今为止我已经换了八个搭档了，让我想想…”

他回过头敲着玻璃，歪着头像是在思考，半晌和你说着“第一个是想要杀我，第二个是因为对方突然叛变，第三个因为要掩护我撤退，第四个是老板下达的命令杀掉他，第五个是在我面前被敌方杀了，第六七个都和第一个一样，第八个则是卧底在敌面时被我亲手处决了，他们都死了，而我还活着”

“你能对敌人下的了手，就要学会对搭档也下的了手，而不是在处决对面时哭哭啼啼的”他说着拍了拍你的脑袋“就像一旦我和你下命令叫你杀我，你就要照做”

“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保证你更好的活下去，只有你活下去了，才可能去做什么忏悔，埋葬这种事后干的事情，虽然教堂可能不太欢迎我们”

“不要太为此念念不忘，从你选择站在对面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他们的敌人了，而不是伙伴，懂吗？亲爱的”

“你可以对他们保持歉意，但——既然认定了的事情你就没有错，你可以每个礼拜去一次教堂试试？”

“听上去是个好主意，我会试试的”听完艾尔顿的一场毒鸡汤后确实是觉得好了那么一些，但你还是对那个不停道歉的自己感到恶心，也许你真的该去做忏悔了

“你可以再睡会，老板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了，他会做好陷阱等我们的，亲卫队其他人赶过来最近也要再一天，养好精神要紧”他在嗅了嗅空气中没有烟味才是把窗户彻底关上，你也点头再阖上眼去小憩一会

“我到时候需要干什么吗？”

“不需要哦——开玩笑的，帮我侦测有没有人来，有人来我们直接撤退，其余就不需要了，保证自己的安全”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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