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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一路回味着今日与叶百里的相处,心中泛着些许嘀咕,终还是走着走着就释然了:
“行了!别想了,师父都说了是玩笑了!”
嘟囔着,她心中放松下来就又接着往家而去了,可来到了家的楼下,她脸上松快的神情不由得又轻轻凝了凝,仰头看向家中那黑暗的窗户,她心中顿时就又是一沉,她知道这是他们都已经睡下了。这个家没人为她留灯,更没有人等着她回家。她也不是常常这么晚才回家,可仍是一通询问的电话都不曾接到过。
想着,她心中失落着也隐隐升腾出了几分郁气。她不清楚自己特别小的时候是不是也得到过父母的偏宠,但在她有限的记忆中,家中的一切重心都只在现今读高二的弟弟身上。她时常会想,若不是家中的经济状况还说得过去,她是不是也会被妈妈逼着退学去挣钱养她弟弟。虽说现今,她有得机会正沿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步步走着,她也无数次地劝慰自己要懂得知足,但每每看到父母亲那淡漠的神情时,她心中还是会感到不舒服。她曾经也因为父母亲的差别态度争吵怄气,但一次次下来,她早发现了,自己的生气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就像她这个人一般在家中无关紧要,他们的关系仅仅靠着经济维系着,从来没有过多关心与情感的交流。到现今,她早已经不再用家中的钱,她恍然一下子觉得自己与这个家的这么一点儿联系似乎也断了!
一路想着,她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上了三楼,摸出钥匙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进去,看着家中的一片黑暗,尽管她已然在楼外看到,但现在看着一点儿亮光都没有的黑暗,她心中还是又沉了沉。
轻叹了一口气后,自嘲着冷笑了一声,她这才关了门,挪动着步子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进了屋子,她将包随手放在桌上,就一身疲累地趴倒床上闭上了眼睛。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现在可不能去洗澡乱走,毕竟在家里高考生的休息更重要,她要是惊动了家中的那位宝贝疙瘩,免不了又要挨一顿母亲的白眼,说自己不为弟弟着想,可她就想问问她们了,她以前高中的时候,怎么弟弟在屋子打着游戏大喊大叫的时候,他们怎么就不管管呢!不过好歹,她也是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但是想到弟弟,她又是一阵的复杂与无奈,她觉得他应该是与大学无缘了。苏聪根本无心学习,成绩差的一塌糊涂不说,更是善耍小聪明。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打小自己不受父母重视,也没少在苏聪面前被差别对待,苏聪也整天想着法子地欺负自己。
也就这两年,许是长大了些,他不再想着折腾自己了,但是性子又变了变,看着谁都是一副厌倦嫌恶的样子,看见自己时,他淡漠的神情更是跟妈妈如出一辙,瞅着比得陌生人还要陌生。而且,他现在整日痴迷于游戏,却是听不得别人说上他一句,碰到一点儿不顺心的,他就会暴跳如雷,乱砸东西发脾气。自己呢,也免不了受到殃及,被无奈郁气的妈妈当出气筒撒气不说,一直寡言少语的父亲这两年也因着苏聪的不上进和暴躁脾气而变得暴躁起来,家里是三天两头地就会爆发一次争吵。
她以前想着,苏聪这么爱玩游戏,就劝着说让他好好学习,以后可以考个计算机相关的专业,可说了也是白说,他就只是单纯的沉迷于游戏罢了!他不屑去努力,只信奉上了及时行乐,放肆而又颓废,他还总是会说,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死了,这话又是把妈妈吓得不轻,哭过,闹过却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苏溪疲累地瘫在床上,越想着,她越是觉得无奈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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