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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里万籁俱寂,生灵们都在安安静静的沉睡,醒来就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陈砜点了一根他爹留下的红双喜,坐在门槛上一口一口的抽了半根,他站起来,家里家外走了走。先是把鸡鸭鹅的圈门打开,接着就撤掉了篱笆院的门栓,之后他回到屋子里,在梁白玉的身边躺下来。梁白玉穿着花衬衫和黑西裤,脚上是虽然刮烂了不少地方,却擦得很干净的皮鞋。裤腿跟鞋之间是一截细瘦脚踝,被白袜子包裹着。墨发白脸,眉眼浓墨重彩又淡如水烟,心口没有起伏,整个仿佛一页将要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天地间的书中插画。陈砜阖着眼和梁白玉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拿着一盒火柴。人可以好到什么程度是不能计算的,同样的,谁也不能确定,一个人能坏到什么程度。所以,他要一把火烧掉他和梁白玉的身体,以及这个家。划出火的火柴被弹出去,一碰到床被就点燃了。陈砜侧身把梁白玉搂进怀里,唇蹭着他的鼻尖,眼睛,停在他眉心。瞬息过后,陈砜猛然睁眼。没走……?陈砜恍惚着把手伸到怀里人的鼻前,察觉不到半点气息,是错觉,只是错觉……已经走了,回不来了。过了几秒,陈砜猝然爬起来,屏住呼吸去解怀里人的衬衫扣子,手颤得厉害,一颗扣子都解不开,他一把扯掉,两眼盯着暴露出来的苍白皮肤。下一刻,他把耳朵凑上去,掌心贴上去,再是发抖的唇。真的有心跳了。还活着。一片火光里,陈砜弓着腰跪在床上,头低下去,一边吻眼前人微弱得随时都能停止跳动的心口,一边茫然地红着眼喃喃:“活着……还活着……”(心肝)梁白玉没有走。他的呼吸跟心跳一直都没恢复到健康状态的十分之一,却也没有再断掉。陈砜不清楚原因,只能确定这种不合理的现象跟梁白玉的身体有关。走了又回来了。是不是就会留下来……陈砜不敢奢求老天爷眷顾怕惹那位老人家反感,却也不会放弃这个渺茫到随时都会消失的可能,他尽了最大的努力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从早到晚的守着梁白玉。腹部的枪伤感染了,陈砜用盐水冲洗伤口,拿梁白玉的小刀把腐肉一点点掏干净。只要梁白玉还在这个世界,他就必须活下去,留下来。等一个春天。不知道要等多久,也许永远不会来。但时光在走,晚风能吹到梁白玉有一点温度的脸庞上面,这就足够让他等下去。映山红开满山野的那天,陈砜在家门前摘了一捧,林子里有脚步声,他没在意的直起身往家回。“阿砜!”背后传来激动而硬朗的喊声。陈砜的身形滞住,他飞速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朝他走近的朋友:“副……副队?”副队满头大汗的走到他面前,握拳在他肩头抵了一下:“好久不见,你这儿还真不好找,山太他妈的深了。”陈砜的目光扫向副队背上的包。副队揩了把汗:“你去年托我的事,我来迟了。”陈砜猛然抬头。“屋里说。”副队的话音还挂在嘴边,包就就被扯走了,拉链也遭了殃,他忙劝,“别急啊,慢点慢点,包里头的纸经不起你那么拽!”“阿砜啊,那个胶囊的主人你是怎么认识的,他葬在哪,是不是就在这个村子里,晚点你带我去……”副队走进院子里,入眼是两棵结满青毛桃的树,旁边的晾衣架上晒着两件褂子,颜色鲜艳很扎眼,随着他往堂屋靠近,看见了插在盐水瓶里的映山红。几片花瓣掉落在旁边,还有一把木梳。副队再去看晾衣架上那件尺寸小不少的褂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诧异地望向走在前面的人,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内啥,弟媳在在家啊,我这也不知道手上没带什么……诶阿砜,门槛!门槛!”还是慢了。副队眼睁睁看着陈砜在门槛那里绊了一下。以他的身手,就算走神了,也能及时稳住身形。可他却摔倒了,趴在地上,面朝下,半天都没动弹。副队当是陈砜的腺体问题加重了影响了自身的反应力,他上前去拉对方:“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陈砜爬了起来,面容平静。副队张大嘴巴:“你……”后半句说不上来,他的嗓子卡住了,昔日的队友部下嘴巴磕破了出血,额头也在地上摔青了,自己竟然就跟失去了知觉一样。这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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