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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不说了，但我真没戏弄你。”

洛葵反唇相讥：“难不成你还能是认真的？”

夕无一改刚才调笑的神色，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正色道：“是，我是认真的。”

洛葵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讥讽的笑意还没隐下去，僵在嘴角不上不下的，颇为尴尬。

赵溶月的眼神不似作假，可她为何……

洛葵想不明白，昔年她和赵溶月虽见过几次，但交集几近于无。那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孤高倨傲，带着探究和审视。

可现在这双眼睛褪去了尖锐冷傲，满满的都是赤城和温柔。

眼睛，是看见一个人内心最直接的窗户。

明明是同一个人，赵溶月的眼神却如此不同。

而洛葵更想不明白的，赵溶月作为大雍长公主，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何偏偏瞧中了自己？

她可是赵溶月一手送进宫的皇后啊。

哪怕背后是肃太妃的意思，她也照办了不是吗？

“殿下行事，本宫是真的看不懂。”

“看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欢你，不会害你就够了。”夕无眸光柔柔地浸着满园的花色，又如同和煦的日光，让这凉薄的时节，多了几分暖意。

……

“皇姐，你瞧着这几位女子的画像，如何？”

夕无沉吟片刻，随意扫了眼画像：“本宫记得陛下大婚不久，这么快，就急着充盈后宫了？”

赵建康淡淡一笑，语气颇有些无奈：“今早上朝，下面那些大臣，还说朕后宫单薄呢。这不，朕回来还没喝上口热茶，画像就送进御书房了。”

“母妃是什么意思？”

赵建康叹息道：“母妃的意思，是让皇姐帮着瞧看。毕竟她……并非你我生母，这些事，还得皇姐出面。”

夕无心中嗤笑，赵建康不愧是已经坐上皇位的人，演戏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要是他身上没有散发着浓浓的怨气，还真容易把人骗了。

这样炉火纯青的演技，难怪赵溶月被骗了一辈子，临死才知道真相。

还是肃太妃亲口告知的，否则她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夕无心知肚明，说是让她选，其实能被呈上来，让她看见，已经是肃太妃和赵康建商议好的人选。

各个都是门没闺女，都是文臣武将之后。一方面能巩固皇帝的权力，一方面又能稀释定国将军在朝中的威慑。

夕无也懒得费心思：“既然是朝中大臣的愿望，陛下不如就满足他们一回，都纳进后宫。”

赵建康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的建议，不过转念一想，赵溶月就是这样的性格。

便笑道：“全都收进后宫？倒显得朕这个皇帝不务正业了。”

夕无心中吐槽，难道你不是？

面上却笑意不浅：“陛下这是多虑了，自陛下登基以来，海清河晏，谁敢说陛下的不是？”

“只是陛下年纪虽小，后宫的事也不可不顾。”

赵建康面染薄愠，反驳道：“朕不小了。”

“是，陛下已经是男人了。”夕无眉目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赵建康微愣，一时分不清她这是在夸他还是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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