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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无论怎么样，必须咬定一句不知道。

&ldo;怎么没人在？地址是这儿没错啊。&rdo;

另一人接口道：&ldo;大概出去了吧，要不我们下午再来？&rdo;

&ldo;大热天的空跑一趟，真麻烦。也只能这样了。&rdo;

两人正准备转身走，背后门却开了。

朱朝阳强自平复心绪，隔着铁栅栏的防盗门，抬头望着他们俩：&ldo;你们……你们找谁？&rdo;

&ldo;你是朱朝阳？&rdo;其中一位三十多岁、体型壮硕、一脸严肃的警察朝他着去，顺便拿出证件，晃了晃，&ldo;我们是派出所的。&rdo;

他连忙避开目光的对视，道：&ldo;警察叔叔，你们……有什么事吗？&rdo;

&ldo;把门打开，我们有话问你。&rdo;

朱朝阳手放在门锁上，没有直接打开，又谨慎地问了句：&ldo;你们有什么事吗？&rdo;

&ldo;调查一些情况。&rdo;警察似乎并不打算直接把&ldo;命案&rdo;两个字说出口，怕吓到小孩。

朱朝阳迟疑着又看了看两人，最后只好打开了门，让他们俩进来。

&ldo;你们要喝点水吗？我给你们倒水。&rdo;朱朝阳躲避着两人目光，背过身去倒水。

&ldo;不用了，谢谢你。&rdo;胖警察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依旧是习惯性的严肃语气说，&ldo;你妈妈不在家吗？&rdo;

&ldo;出去买菜了，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rdo;

&ldo;哦，那也没关系，我们有些情况要跟你核实一下。&rdo;如果审问未成年人，需要监护人在场，不过他们本意只是来了解情况，并没真的怀疑是朱朝阳干的，便接着道，&ldo;7月4号，也就是上个星期四早上，你去过少年宫，还记得吗？&rdo;

&ldo;少年宫……&rdo;朱朝阳身体瞬间愣在原地，倒水的手停在半空，他背对着他们，警察看不到他的表情。

&ldo;还记得的吧？&rdo;

朱朝阳偷偷深吸一口气，果然，警察果然是来调查少年宫的事的，对此他多少有些准备。

当天事情发生后，他考虑了很多。

最好的情况当然是警察永远不会来找他。退一步，如果来找他，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否认到底，决不能承认是他杀了朱晶晶。因为他一旦承认，他爸就会知道这一切，那简直和死没什么两样。再退一步，即便他矢口否认，最后警察还是查出了他杀害朱晶晶，到时还有个未成年人保护法在，他不用承担刑事责任。

所以，就算他当着警察面撒谎失败了，情况也不会更糟糕。

他并不怕警察，因为他未满十四周岁。他只怕别人知道真相，他怕他爸知道真相。

朱朝阳抿抿嘴，回应道：&ldo;我记起来了，那天我是去了少年宫。&rdo;

&ldo;你是一个人去的吗？&rdo;

&ldo;我……是一个人。&rdo;朱朝阳回过身，捧着两杯水，小心地把水递给警察。

&ldo;谢谢，&rdo;警察接过水杯，没有喝，放到一旁桌上，&ldo;那么，你一个人去少年宫做什么？&rdo;

&ldo;我是去看书。&rdo;

&ldo;哦，一直在看书吗？&rdo;

&ldo;是的。&rdo;朱朝阳回望着他们，表情从一开始的紧张，渐渐变得镇定。

脖警察继续问他：&ldo;你经常去少年宫吗？&rdo;

&ldo;一般暑假我要么去新华书店，要么去少年宫看书。&rdo;

胖警察眼睛看到小房间的墙上贴了很多奖状，此前他们也知道，朱朝阳学习很用功，成绩很好。他点点头，又问：&ldo;那天你什么时候离开少年宫的？&rdo;

&ldo;大概吃中饭以前。&rdo;

&ldo;你离开前，有没有遇到什么事？&rdo;

&ldo;什么事……&rdo;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道，&ldo;你们说的是朱晶晶摔死了？&rdo;

&ldo;你知道摔死的是朱晶晶？你见到她摔死的？&rdo;

朱朝阳摇摇头：&ldo;没有，我后来回家听我妈电话里说的，才知道早上摔死的是朱晶晶。&rdo;

&ldo;那天你进少年宫时，是不是遇到朱晶晶了？&rdo;

朱朝阳摇摇头：&ldo;没有啊，我不认识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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