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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剩下的羊呢，剩下的羊怎么样了？”

“卖了！”妹妹说，“前几天刚卖的。杀了一只羊以后我们见这羊正是贴膘呢，于是就没搭理它们，可又两个星期以后这些羊不仅个子长的就根小牛犊一样，而且毛也变色了，灰不拉几的，有几只还长出了像野猪般的獠牙，也说不上像什么动物。我和咱妈一商量决定不能再这么任它们变态发育下去了，搞不好最后卖都不好卖，而且临近年关偷牲口的也多，所以就找来一个收羊的把全都给收走了。”

听说全都收走了，我稍微放下心来，因为这些羊被收走以后肯定立刻就被杀掉了，应该不会对我的家人产生威胁了。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正准备提醒她们在家注意安全，并告诉她们我这几天就回去，可这时妹妹抢先说话了：

“你怎么不问卖了多少钱呀？”

我这时对卖多少钱一点都不关心，但既然她提起来了，于是象征性的问：

“卖多少钱呀？”

可是我这一问又打开了她的话匣子。女人呀就是好说话，就听她喋喋不休起来，说：

“收咱们羊的是县郊区马庄乡的一个老头，头上带着顶白帽子，就跟厨师一样，来看咱们家羊的时候没开车，而是骑着一辆摩托，他过来一看也是吓了一跳，非说咱们家的羊不是羊，说他从来没见过有羊能长这么大，还有獠牙。咱妈据理力争，说这就是羊，而且其几天杀那一只村里许多人都吃了，吃过了都说好。这老头听完也不吭声，而是慢慢的走到一只羊旁边猛的抓住那羊的一只耳朵，然后从口袋里掏处一把小刀，一刀就把那只耳朵给割了下来，羊头上顿时鲜血直流，疼的往上一窜就想顶他，结果被他搬住羊角然后用膝盖往羊脖子上一跪就把羊给摁地上，压得羊直翻白眼。我和咱妈都在在旁边看着，没想到他会这么嚣张，想上前阻止这老头一下子就从栅栏里跳出来了。然后他用刀把羊耳朵上得毛稍微刮了刮，然后直接塞嘴里嚼了起来，边嚼还边说话：的确是羊肉味儿，五块一斤卖不卖？卖我马上开车过来拉走。咱们这儿羊都卖七块多，他却给六块，我和咱妈肯定不卖了。没想到这老头脸一沉，说：不卖？不卖今晚你这些羊一只都保不住。虽然你们人多，但在中原这片土地上，我们是狼，你们是羊。咱们这儿的人都知道马庄的白帽子民什么德行，白天时收羊，到了晚上偷羊，这老头一定是看上咱们的羊了，要是不买给他晚上他肯定会带人过来把咱的羊偷了或者抢了，于是只好卖给他了。”

我听到这儿也是窝了一肚子火。马庄的人的所作所为我是知道的，由于某些不让说的原因，这些人根本就目无法纪，肆意妄为。因为他们乡卡在县城南郊的311国道上，县南面各乡进城的班车都要经过那儿，于是他们就各种找事儿堵截来往班车，甚至还殴打司机，最后般县南各乡的板车营运给垄断了。也是在他们乡南面，311国道上有个收费站，来往的车辆都得交钱才能通过，唯独他们乡不敢收钱。

还有一年他们乡的一个无赖和其他乡的一户人家发生了冲突，双方都有手上，但马庄的人不依不饶，纠结了三百多人跑到县医院闹事儿，把那户人家的伤者从病床上拉下来实行殴打，警察在旁边看着竟然站旁边看着不管，竟然把人家活活打死，最后还不解气，最后又把医院给砸了。当地领导为了防止发生更严重的群体时间，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不仅也没追究那帮人的责任，反而是县里出钱安抚打人者，最后马庄的人这才善罢甘休。而至于中考加二十分的事儿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是我们这儿的人对于他们乡的意见很大，但是却无可奈何，谁让我们窝囊咱们下贱呀！十亿将士同卸甲，竟无一人是男儿。以前窝也只是耳闻他们的劣迹，现在竟然欺负到我们家头上了，可怜她们孤女寡母的，没一点武力，自己家的牲口也被人欺负。我要是再家保让这家伙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就算事态严重了，大不了做一头独狼四海为家，去太行隐居，也要让他们一个个的下地狱。

“最后卖了多少钱呀？”我问。

“虽然价格便宜不少，但是因为个子大，一只卖了一千多，最后卖的也不少，总共十二万多。”

我一听也吓了一跳，心说还真是不少。妹妹接着说：

“你赶紧回来吧！咱妈说有了这笔钱，准备让你回来相亲呢。”

我一听说相亲身体忽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可令我奇怪的是在那一瞬间从我脑子里掠过女孩儿的形象的不是毛牛，而是洋槐村那个叫汪小落的女孩儿。仔细一想可能是因为她虽然很美好，但距离我实在是太遥远了，在我的潜意识里对此不报希望。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妹妹忽然嘻嘻的笑了起来，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简直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你笑什么？”

然后就听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

“刚才忘了告诉一件事儿，听说那个买咱们羊的用卡车拉着咱家的羊走到三常路口转弯的时候不小心被另一辆直行的卡车给撞翻了，那白帽子老头当场就给撞死了，扯上铁笼子撞的羊一半被砸死，另一半也跑了。反正那时买卖已经完成了，和咱们也没关系。”

妹妹说的兴高采烈，喜大普奔，我却听的脊背发凉，心说那群羊肯定有问题。我记得当初收购那些小羊羔的时候也没问题呀，而且后来我在家的时候它们也挺正常，怎么我一离开家这些羊就成了那羊，难道是这些羊常年在野地放养被恶魔上身了，我在家时还能镇住它们，我一离开它们就开始现出原形了？

我晃了晃头，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点离谱，心说还是应该往更现实的方面情况.肯定是谁背地里给我的羊下药了，所以我这羊才这么不正常，可那人会是谁呢，如真的如那只狼说的，那这就又扯到鬼怪上去了。我脑子越想越乱，可不管怎么样，我这是回不去，于是对毛牛说：

“我这次给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今年我不回家了，你和母亲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晚上睡觉上好门。”

妹妹听我说春节不回去了既惊讶又失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也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折腾什么呢？过年了也不回家，也没见你在外面挣多少钱。”

我无言以对，倒是她这话刚说完他旁边打牌的有人又起哄调侃道：

“看你这丫头说的，你哥在外面挣大钱呢，等发财了在外面买了房子把你和你妈接过去享清福，到时候你就美吧你。”

我听完也是一脸懵逼，然后一看这电话不知不觉都已经说了有半个小时了，于是赶紧说：

“行了，时间不短了，赶紧挂断吧！别忘了付电话费，另外给通知你的人买两包烟。新年在家别乱跑，多陪陪母亲，上班路上注意车辆。”

然后我就把电话挂断了。老板娘见我终于说完了，于是就过来收费，其实只有第一次通话是我打出去的，说了有两分钟左右，第二个电话是接听的，理论上不收电话费，但拿着人家电话扯了半个多小时，不收费是不可能的，最后这女的就要了我十块钱。

从批发部出来大概七点，街上寒冷的空气零散的灯光和开放的环境立刻把人带入到一种非常现实的世界，我决心一定要解决掉眼前遇到的困难，找到那顶“破帽子！”可是转眼之间又心思烦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我肚子也饿了，于是走进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鸡蛋炒刀削并喝了一瓶啤酒，然后就晕呼呼的往旅馆走去，心想又可以看见毛牛了，苦恼的内心里算是有了些许的愉悦，看来古人说的，没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等到了旅馆客厅里就见毛牛和罗帽都已回来了，两人互不说话，罗帽蹲在地上清点他买的土特产，大箱小箱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毛牛则是抱着小采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目光失神的看着窗外，显然心里有事儿。

小采薇明显能感觉到她妈妈的不安，所以也听话的坐在怀里，身上穿着刚买的花棉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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