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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我对自己说，接着又回到了村里那棵栗子树下面，黑暗中见有个人影在树下在挖东西。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彪子，他肯定是见我长时间没上来以为我们被埋在下面了，就想把我们挖出来。我过去拍了他一把，说：

“彪子，别挖了，我出来了。”

他见我忽然出现在他身后还以为是鬼呢，吓得一下子蹲在地上，问。

“你怎么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说：

“说来话长，天快亮了，咱们快回去吧。”

“其他人呢？”彪子问。

“都死了！”我说。

然后我们就骑着车子往家走，路上彪子就给我讲了他带同奎出来时发生的事儿，本来他们顺着这条洞往上爬，可是没想到同奎半路偷走了金龟然后又回去了，等他爬出洞才发现东西和人全都没了，再回去找洞已经塌了，他担心我们困死在下面，于是

我简单和他说了下情况，然后说：

“可能那乌龟本来就不是着世上的东西，自然也把它带不上来。平头哥，同奎他死于命数，而曹伯因抗命运而死，我们也不必为他们难过。”

彪子听我说起命数，脑子有点不够用，问我什么是命”

我跟他说我命运就像埋地下的宝藏可灾难，没有奋斗终生地人没资格谈论。

这次行动的结果完全出乎意料，竟然死了三个人，留下的烂摊子只能靠我一个人处理。平头哥家境殷实，曹伯孤苦一人，都不用我麻烦慰问了。关键是同奎家。他母亲他就这一个儿子，现在死了，想象都可怜。虽说前些日子他也分了点钱，但那些钱肯定是不够她养老的，我只能拿上次卖青铜头的钱去补，计划从拿出两万块钱给她送去。这样加上同奎上次分的那两万总共挣了四万块钱——不少了。

这次下去没捞到东西，彪子以临走时我拿出一千块钱让他给他的摩托做下保养，彪子却满不在乎，说：

“作什么保养呀！回去我直接换辆新的。这钱你就装回去吧，以后还有什么活你记得叫上我。”

他说完就一踩油门离开了，空气又陷入了生活该有的平静。

可接下来还有场重头戏，我得去同奎得母亲家去报丧并且给他送钱。这事儿虽不好弄，但也必须有人去弄。我可以想象同奎母亲的反应，耳边又回响起十年前马大象母亲的话：

“我儿子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了为了能让她有心理准备，心里稍微平衡一点，出发前我特地装扮了一番，用绷带把胳膊给兜起，又把腿脑袋和脖子馋了个遍，扮出一副残疾人得样子拄着拐棍儿出发了。

我来到了彪子的家。

彪子的家位于村中间的一条巷子，前后左右都有邻居，午后的村子本来是寂静的的，可能是一群小孩儿叽叽喳喳的在那巷子里玩耍。这些都是同奎的学生，他们正在同奎家院门前面那一户人家房屋后用粉笔再墙上乱涂乱画。有画画的，也列算式算数的。

“这些小屁孩儿，老师死了，上这儿来耀武扬威来了。

其中有个小孩儿列了个算式：六加三等于八。

我上去给他打了叉，然后转身进了同奎家院子。她母亲正在院子里一个鸡窝前收鸡蛋，见我来了立刻把我让进屋。我门在堂屋里坐下了。可以看出因为前段时间赚到了些钱，他家里的状况明显有了改善。其他不提，就说那台电视机就特别引人注意。在村子里电视节还是非常稀有的东西，只有极少数富裕的家庭才有，我想一定是同奎事先预感到什么，所以才买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孝敬他妈妈。

“可是人死了，电视机又有什么用！”

同奎母亲注意在看那电视机，就对我说：

“这使同奎前几天买的——光浪费钱，这高科技我也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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