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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齐王如此奸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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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紧紧皱了皱眉，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从几人将尸首带走之后，在外患病的疫情人数就不断减少，但还是会有一些城北之人不断患病。自己也让杨建辉将实情告知了永州境内各个县城、乡镇的村民知晓，不要再食用永定河的河水。可每日还是有一些人得患疫情，难道说这些人还有别的患病的原因？

不过当初那些患上疫情的人并不多，所以灵儿只以为是其他流落在外的病人，不小心传染了他们，因此并未多想。

而此时呢，再去永定河也不过是侥幸想再去试一下，会不会是那些人一直不断的向河中投放毒物，而让他们也有迹可循！虽然灵儿觉得之前让杨建辉通知百姓，不要再喝永定河水的时候，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但是灵儿还想最后挣扎一下。

为了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究竟是否正确，灵儿特意从永定河各处取了不少水样回来，包括每个转角和各个支流，甚至连岸边的泥土和石头都带了回来，一并进行检验。灵儿想着，它们也沾染了毒药，或许表面也会残留些许毒迹呢！

回来之后，灵儿就带着大瓶小罐的河水进了房间，查了整整一夜，却终究没有所获。第二日，灵儿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门，有些愧对苏景泽。就算她的猜想是正确的的，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印证了。而没有毒药药源，单纯依靠那些和瘟疫性状极其类似的病情，想要找出解药，更是难上加难。

灵儿一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外的苏景泽撑着一把伞，矗立在雨中。一身银灰色长衫，长身玉立，温文尔雅。葱嫩玉白、指节分明的手指，撑着一把江南墨雨图的油纸伞，真真像是一位从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

灵儿有些愧疚的走上前去，苏景泽忙撑伞遮住灵儿的头顶。“我没找到毒药的痕迹。对不起，丞相大人。”纵使灵儿低着头，可仍旧挡不住她满身的愧疚和遗憾。

苏景泽抬起左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任谁都不会想到，所谓瘟疫，竟是有心之人的一场图谋。”

灵儿看到苏景泽的衣摆都已经沾湿了，想来他站在这里等待结果，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吧。微微抬起头，“大人，你是什么时候等在这里的？”

苏景泽温和笑笑，“也没多久，就是刚开始下雨的时候来的。”灵儿忙着检验毒药，没有注意外面，以为这雨方才下了没多久。可她不知晓的是，这雨是从昨日傍晚就开始下的，而苏景泽已经站在这儿站了整整一夜。

“现在已经辰时末了，你还没有用早膳吧，饿了吗？先去吃点东西吧。”苏景泽目光温柔。

灵儿噘着嘴摇了摇头，疫情不解决，她实在是没有胃口。

苏景泽刚要接着劝，就听到后面响起一阵醋意满满的声音，“哟！苏丞相好细心哟！老夫也同样是忙了一夜，还没有用膳，苏丞相怎么都不来关心关心老夫这把老骨头受不受得了哟！”

灵儿猛然抬头，是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您怎么来了？还有碧心？”

苏景泽慢慢回身，就见到碧心左手撑着伞，右手还捧着一罐什么东西，陪同公孙先生一同前来。苏景泽有些无奈地笑笑，“往日，不是先生最不喜别人称呼你为老先生吗？还因为别人尊老爱幼，谦让与你，你每每总要大发脾气，还说你不老！今日怎么承认自己是老骨头了？”

公孙先生冷瞥了苏景泽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苏景泽也有些促狭的默了默鼻子。

公孙先生走到灵儿身边，“丫头，你不是怀疑这疫情是因为河水中被人下了毒吗？如今早已过去了那么久，河水怕是早就将毒性清洗干净了！”

灵儿皱着眉，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公孙先生却是拿起那罐子递给了灵儿，“这是我当日验尸的时候，从那几具尸体身上流下的河水，因为担心同样含有疫病传染源，所以我就收集了起来。如今你要检验河水是否含毒，正好适用！”

闻言，灵儿的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激动地拉住公孙先生的双肩使劲的摇晃了几下，“公孙先生，你真是雪中送炭啊！正是需要这样东西的时候，我真是太爱你了！”

公孙先生被灵儿摇得左摇右晃，再加上他昨天听苏景泽讲述了灵儿的猜测之后，就已经做了一夜的检验，如今又被灵儿前后摇晃，以至于头晕眼花的，差点没站稳。嘴里只念叨着，“哎呦，丫头，慢点儿，慢点儿，老头子我受不了这大礼！”

苏景泽在旁边看着灵儿愉悦的样子，也忍不住嘴角勾了起来。可是听到灵儿直接对公孙先生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苏丞相就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公孙先生突然起了杀心。

不过另一方面，苏景泽看着灵儿这般容易就如此喜爱公孙先生，那自己多帮助灵儿几次，是不是也能换来灵儿的爱慕？

灵儿一时激动，直接将现代语言习惯脱口而出，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之后就迅速拿着那小罐子进了房间进行检验。碧心也连忙行了个礼，随着灵儿进了房间。

公孙先生看苏景泽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嘴角一直上扬着。又向他靠近了几步，“唉，老夫惭愧啊，昨夜检验了一晚，确实检验处水中含毒，但是这毒似乎很是奇怪，老夫竟无法验出究竟为何种毒药！还希望这丫头，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可以有方法验出究竟是什么毒！”

苏景泽脑中还在想着灵儿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公孙先生，只无意的“嗯”了一声。公孙先生见这家伙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就白了他一眼，干脆闭上了嘴。

直到中午时分，灵儿突然举着一个小瓷瓶跑了出来，瓶中是些青黄色的澄明液体。灵儿边跑边喊，“我将毒物提纯出来了！我们有机会找到解药了！”

公孙老先生原本等的都快睡着了！再加上此时雨水也挺了，太阳刚好照过来，更是容易惹人犯困。此时听到灵儿的叫喊，才蓦然惊醒，“什么？毒药查探出来了？是什么？”

灵儿抚着下巴有些苦恼，“这毒药，我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估计是那程庆俞新研制出来的吧。所以我们想要寻找解药怕是需要些时间，不过有我和公孙先生两位毒医，想来一定能够找出解药的！”

公孙先生抚了抚胡子，“嗯，不错，有老夫在，就没有老夫解不开的毒！”

苏景泽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身边这个骄傲的小老头，转身问灵儿，“确定这毒才是百姓患疫情的根本原因吗？”他害怕再像上次那样，倒不是怀疑灵儿的能力，而是担心百姓们会伤害灵儿。

灵儿点点头，“之前是我们大意了，只检验到尸首上有和疫情一样的发病症状，所以轻易定下了疫情源头，导致最后配错了解药。不过我刚刚提纯毒药的时候细细想过了，若是那几具尸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工具，一定是死后才被人丢到河里的，那他们身上不会有疫情症状，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些人原本就是被人用毒药喂养，而后为了传染给其他人，而故意将他们的尸首丢到河里，以方便其他人无辜中毒！”

“而且，因为一直喝着泡有尸首的水，所以人们才会疫情病状比尸首身上更为严重，而且腐烂的尸首毕竟也含有各种毒菌，让人患上瘟疫。”灵儿接着解释。

“也正因为那些尸首含有的病菌，被小姐配出的药解除了，所以那些病人的病情才会减轻。只是可惜，当时小姐没有看出这些人其实是中了毒，所以才一直没有寻到治病之法，根治问题！”碧心更进一步解释。

公孙先生咂舌，“还好永州地处沿海，这永定河再向东流就是东海，下游没有其他府城。否则这毒药还不知道要危害多少无辜百姓！”

苏景泽点了点头，“嗯，那齐王当真是阴险狡诈！只是不知道他故意引起这么大规模的疫情会有什么目的呢？”苏景泽没想明白，灵儿也没想明白。

而远在距离永州上千里地的京城，齐王秦昊琰刚接收到来自永州的书信。信上所写，山匪首领已灭口，杨基信也已灭口。只是可惜玉龙灭口山匪首领之时，被苏景泽发现、射伤，后未逃出追兵的搜捕，不过现已自尽，并未透露任何消息。而苏景泽赈灾事宜，虽未能摧毁，但是疫情死亡人数过半，苏景泽此番赈灾失利，定会为那位所不喜！

看着信上的内容，齐王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将信纸随手扔到暖屋子的火盆里，燃烧殆尽，不流下任何痕迹。

齐王想着那程庆俞制作出来的毒药，正与尸体造成的瘟疫治病之法相克，若是要解瘟疫之病，就会触发毒性，可若是不解瘟疫，根本就不会知道那些人还中了毒，哈哈哈，当真是妙计啊！只要自己向水中随意扔几具尸体，在洒些毒药，那苏景泽定没有办法接触疫情！或许此刻他们还没发现那些人其实不是得了瘟疫，而是中了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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