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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锁头又出了什么毛病。我出了一头冷汗,仍然手足无措,最后疲乏得浑身一点儿劲儿也没有了。我干脆把皮包扔到一边,抱头坐在地上。我想,什么也不管啦,什么也不管啦,干脆就坐在这门口呆一夜,等天亮吧!
不知多久,过来一个人推了推我,是任大爷。他上公共厕所,却见我抱头坐门口,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我懵懵懂懂告诉了他,他也试一试,也是打不开锁。他要我等会儿,从家里拿来了一个手电筒,又叫来他的儿子,一块儿摆弄这把锁。院里几个邻居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帮我们出主意。用手电筒的光亮仔细察看,才发现是锁孔里被塞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任大爷气得一跺脚,大骂道:“操—;—;他妈的!是哪个兔崽子干出这种损事儿!”
我立刻就猜出是谁了,只是苦笑一下。人们面面相觑,沉默一小会儿,就开始具体想办法如何打开锁了。有人说,只好先撬锁了。也有人说,可拿把小锯子,将锁头锯断。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倒是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学教师范老师,想出一个切合实际的主意,她从家里拿一个缝被服的大针,在手电筒光柱照耀下,将那些杂物一点儿一点儿往外挑,先挑出几节火柴梗,又挑出来碎布头与棉花,估计差不多了,叫我将钥匙伸进去试一试。果然,锁就被打开了,人人都感觉庆幸,一小阵欢呼。
忽然,任大爷扯开嗓门大吼着:“罗先生—;—;我告诉您—;—;咱这院子还是好人多,混蛋是少数!”
这喊声如炸雷似的,大伙都不约而同朝谢大妈那间屋子看,窗前的帘子遮得严严实实,里面声息全无。他的儿子似嫌任大爷有些多事,满脸尴尬拉着老头子回家,边走边埋怨他何必得罪人。
邻居们也默默散开了。我向他们感谢,特别感谢范老师,他们好像都没听见。
进了屋子,我浑身的筋骨跟散了架似的,一头栽倒在床上。我的脑子却挺活跃,也很兴奋。我想,任大爷的话可能是对的,好人是多数。但是,我们这个世界却为什么总也是好不起来呢?还有,把谢大妈和二柱归到“坏人”里,是不是偏激呢?唉,我没功夫想这些哲学问题。不过,让我真高兴的是,我有了难处,邻居们还是主动来帮我的。我一再忍,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估计谢大妈二柱子一家人不会再向我挑衅了吧?
我在床上不知不觉和衣睡着,直睡到半夜三点钟,又起来接着写作。
1月19日 星期六
晚上,徐明远忽然来了,进门他就对我神秘笑着说:“罗先生,我给您送好吃的来了!”
我正在写稿子,连头也没有抬,又问他:“有没有带酒呀?”
“有,有,有酒!”他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我发现他笑得有些古怪,放下笔,打量着他。他好像什么也没带,两手插在黑呢大衣的口袋里,只是一劲儿冲我笑。“你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呀?”
他仍然卖关子:“哈,快过年了,我给您送肉来啦……哈哈,送肉来啦,够您三个月吃的!”
“什么肉?”我懵懵懂懂没弄清楚。
他从黑呢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一个袖珍录音机。我发怔地瞧着他,实在是糊里糊涂,不明白是何蹊跷?他得意地将这个索尼牌的录音机摆床前,额头朝前一伸,说一句:“嘿,我给您带来了音乐磁带—;—;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哦,贝多芬!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听到他令人心醉神迷的乐曲啦!对我来讲,这些乐曲几乎已成为天外的声音了。我真是太感激明远了,紧紧攥住他的手,摇了摇。
他笑嘻嘻地说:“孔老夫子曰:‘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您说说看,我给您送来的,是不是够吃三个月的肉!”
我也乐了。“在这一点上,我倒是觉得孔老夫子粗俗了!音乐怎么能跟肉相比?……哈,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啦。听吧,快听吧。”
先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也就是九个交响乐章中的第五交响曲。这是我年轻时在巴黎一遍又一遍聆听,百听不厌的。我回国前还买过那九个乐章的全套唱片。我伸开两臂,抱着头,躺在木板床上,明远坐在小板凳上。
那美妙的乐曲啊,时而如流水潺潺的清澈小溪,时而如澎湃汹涌的激浪狂潮,时而如随风缓缓飘落下的一片绿叶,时而又如夹杂了电闪雷鸣的狂风骤雨……它给我充沛的精神力量,滋养了我疲倦的,已有些衰弱的神经,使我极享受,极享受。命运,就是这样的。它的最终归结点,就是一个人的灵魂。
我能够感觉到贝多芬的灵魂。一颗紧紧缩拢,颤怵又痛苦的灵魂,一颗孤独的灵魂,一颗透明的灵魂,它浸满了爱的汁液,所以,贝多芬说:“除了仁慈以外,我不承认还有什么优越的标记。”罗曼·;罗兰称他为“靠心灵而伟大的人”。就是这样的,伟大,伟大,这真没的说!
又听《英雄交响曲》,是第三交响曲。我又想,所谓英雄,永远不会是那些靠自己的膨胀野心而握有极权的人,也不是靠强力称雄的人,他们只是被历史巨浪推上来的泡沫!但是,又不是那种哲人,由于自己的智慧睥睨天下,甚至建立复杂的思想体系的所谓人间救星;真正的英雄,是靠自己坚韧忍耐的毅力,靠品格、靠爱心而显得博大的人。例如,贝多芬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录音机自动关上了。我们俩却坐在那儿,木然不动,我长长呼一口气,起身,才发觉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泪水了。
明远的神色非常严肃,他抱着双膝,坐在小板凳上,紧紧皱着眉头,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我俩相对无言地呆了一会儿。
明远站起来,眼睛闪闪发亮地说,“我就是纳闷,这个贝多芬,他又孤独,又穷困,耳朵聋了,身上又缠满了病魔,四周所包围的又是沉重的世俗空气,但是,他是怎么突破出来的呢?一下子写出这么伟大的作品。”
“靠精神力量。”我不容置疑地回答。
“精神力量……是吗?”明远却疑惑地摇摇头,“跟您讲吧,我们这一代人,见到的那些英雄主义的谎言和欺骗太多了,我们也就太多的怀疑!我们最讨厌那些精神原子弹之类的神话。”
“那么,你说贝多芬靠什么呢?”我反问他。
“我也说不好。”他有些迷惘地望着我,“可能,这就是天才。说不出来怎么产生的天才,我们难以理解他。”
我忍不住笑了:“哈,你们这一群时代的孩子,得的也是时代病,过去是绝对地崇拜,现在又是绝对地怀疑……你们没有一样是不怀疑的!”
我俩又争论起来了,海阔天空胡聊一通,由怀疑论到虚无主义,又讲到老庄的哲学,又辩论起老庄的思想是哲学成分还是美学成分多?我送他出去,走啊走,不知怎的一直走到了朝内大街。他的嗓门太大,常常哇哇地大声嚷着,激烈地打着手势,惹得路人们不住向我们侧目而视。我好几回拽他的衣襟,他的声音才低下去,一会儿又脸红脖子粗叫起来了。我俩在街上蹓;跶;了三个多钟头,我回来,夜已经深了。
我很喜欢徐明远,跟他这样的年轻人在一起聊天简直是一种享受。他很有头脑,思想也很深刻。虽然,由于以前的一番折腾使他对一切充满了疑问,不再盲目迷信什么了,甚至有些虚无主义。但是,他认认真真读书,认认真真探索,认认真真思考,我相信他以后是会做一番事业的。我一直坚信,中国的“神武景气”是一定会来到的,那时就需要许许多多他这样的人,关键是待机守时,多读书,多掌握学问。
今天不再写了,早点儿睡觉。
1月20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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