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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我想我应该会开车。对，我曾经开过，我觉得好像连车都有。&rdo;

这点几近肯定。坐车这种情况、这种轻快的震动，开始摇醒他那沉睡的记忆。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ldo;是自动挡&rdo;，吓了三枝一跳。

&ldo;啊?&rdo;

&ldo;我的车是自动挡。看你频频换挡，我就想起来了。&rdo;

&ldo;你开自动挡啊，那是女人开的玩意儿。能不能顺便想起车型和车体颜色?能想起车牌号码更好。要是知道那个，就能立刻查出你的身份了。&rdo;

他把手放在头上，努力集中意识。可是，仿佛在轻飘飘无处可抓的窗帘汪洋中泅泳，即使不停地拂了又拂，恼人的迷雾依然纠缠不去。

一旦刻意回想就完全失效，或许还是任由记忆随意浮现比较好吧。这就像小别针掉在家具的缝隙里一样，越是伸手想掏出来，别针偏卡得更深。

&ldo;是河。&rdo;她忽然说。他闻言往窗外一看。

一点也没错，汽车正经过一条宽阔的河。大楼绵延直至水泥筑成的坚固堤防边，河水整片都是灰的，仿佛被人乱涂一气。

&ldo;你怎么知道?&rdo;三枝问她。

&ldo;听声音。感觉好像来到宽广的地方，而且风又湿湿的。&rdo;

&lso;你的直觉真灵。&rdo;

他又想到了她的过去。或许对她来说，身陷失明这种状态不是第一次。

又或者，纯粹只是她的适应力较强?

&ldo;刚才横越的是隅田川。有印象吗?&rdo;

他对&ldo;隅田川&rdo;毫无认识，不过，倒是看过类似的景象。他频频产生这种感觉。

&ldo;除了开车，搭乘其他交通工具也可以横越这条河吧?&rdo;

&ldo;那当然。搭乘jr总武线也看得见，公交车也经过，因为河上有很多座桥。&rdo;

又走了一会儿，路上开始严重塞车。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ldo;看吧，所以才会恶名昭彰。根本一点也不高速，对吧?我们从箱崎下匝道好了。尽量多走一些路线，也许更能刺激你们的记忆。&rdo;

三枝说着改走一般街道，虽说每处红绿灯都得停车，但这样感觉更舒服。他一直凝视着飞逝而过的街景。

&ldo;虽然印象很模糊，不过……&rdo;

&ldo;嗯?&rdo;

&ldo;记忆中好像待过绿意更浓的地方。&rdo;

&ldo;乡下吗?&rdo;

&ldo;不，是都市。不过，并不是这种到处都是柏油路和高楼大厦的景色，绿地和行道树比较多，而且……&rdo;

他集中精神把焦点对准脑中映现的那片淡色风景。

&ldo;而且什么?&rdo;

&ldo;街道的另一头好像还看得到山。&rdo;

三枝手扶方向盘，迅速抬眼，看着他映在后视镜中的脸。

&ldo;真的吗?&rdo;

&ldo;对，你觉得呢?&rdo;

她本来茫然地眺望着窗外，这时转过脸来，轻轻摇头。

&ldo;我也不太清楚……要是我也能看到景色，或许就不一样了。&rdo;

三枝把注意力放回前面，慎重地说：&ldo;最近哪，有些地方虽说偏远，但其实大都市的街景和东京都差不多，顶多只是保留了较多的自然环境，而且还比这里容易生活。比方说札幌、盛冈、新潟、仙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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