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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这个也可以解释。&rdo;林涛说，&ldo;一旦血迹浸染了刀柄，就会覆盖、污染凶手的dna和指纹，检不出来也正常。&rdo;

&ldo;刀柄上检不出其他人的物质也就算了。&rdo;彭科长说，&ldo;但是通过我们痕迹部门对现场的勘查，除了史大、史二和史三的足迹，居然没有发现第四人的足迹。&rdo;

&ldo;这也不邪门。&rdo;林涛说，&ldo;载体不好，检不出足迹也正常。&rdo;

&ldo;不。&rdo;彭科长说，&ldo;现场不是水泥地，是泥土地面。前不久一直在下雨，所以现场地面很软，一踩就是一个坑，足迹肯定会留下。比如在房子的门口，就可以找到所有到过现场门口的群众的足迹，也找到了史二老婆的足迹。史二老婆肯定是找不到史二，来史三家找，在门口看到这一切，所以发癫了。村民们没有人进入现场，通过足迹也都印证了。就连进入现场的民警，鞋套足迹也都找到了。&rdo;

&ldo;这……&rdo;林涛一时语塞。

彭科长说：&ldo;除非凶手会飞，不用走的。现场勘查完毕以后，在我们的技术员之间都传着一些谣言，说什么兄弟三人是不是得罪了什么神仙，所以都要给弄死。信息不知道怎么透露出去一些，加上之前史二老婆的突然发癫，所以老百姓之间传得更夸张，说牛鬼蛇神来索命啊什么的，说上辈子罪孽深重，所以这辈子全家受苦，然后一起被收了命。&rdo;

林涛吓得一哆嗦，陈诗羽则哈哈大笑。

我说：&ldo;不管群众之间怎么传，我们公安刑事技术部门还是要坚定唯物主义信念的。那些传言肯定是扯淡。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就没有怀疑过&lso;自产自销&rso;？&rdo;

&ldo;当然考虑过。&rdo;彭科长说，&ldo;但是&lso;自产自销&rso;也有没办法解释的问题。第一，就是兄弟之间并没有矛盾点，什么原因能导致残杀兄弟呢？这个我们一点儿端倪也没调查出来。第二，如果是&lso;自产自销&rso;，凶手应该是自杀。史三被史二压着，所以不可能是自己砍自己。史大、史二又找不出死因，肯定也不是自杀。反正，没有任何依据可以判定是&lso;自产自销&rso;。&rdo;

&ldo;也就是说，我们这次来的工作重点就是搞清楚史大、史二的死因。&rdo;我说，&ldo;如果死因搞清楚了，这件案子估计也就会水落石出了。&rdo;

&ldo;我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现场。&rdo;林涛说，&ldo;到了现场才会有直观的印象。&rdo;

&ldo;在看现场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rdo;我说，&ldo;第一，三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分别是什么时候？&rdo;

&ldo;死亡时间可以准确判定。&rdo;彭科长说，&ldo;史大是10月1日晚上6点钟吃的晚饭，是蹲在自己家门口吃的，好几个路过的村民都可以证明。经过尸体解剖，根据胃内容物的情况，结合了你们省厅研究的&lso;利用小肠内容物迁移距离推断死亡时间&rso;课题，我们综合判断，史大是末次进餐后四个小时，也就是晚上10点半左右死亡的，这和我们尸检的时候，发现的尸僵情况完全吻合。&rdo;

&ldo;那其他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吻合不吻合呢？&rdo;我问。

彭科长说：&ldo;兄弟三人很相似，长得像、体质像。从尸僵形成的情况看，结合两人的胃内容物情况，三个人的死亡时间很相近，误差绝对在一个小时之内。&rdo;

&ldo;第二个问题。&rdo;我问，&ldo;史二的老婆对于此事有什么说法？&rdo;

&ldo;她是个重度智障。&rdo;彭科长说，&ldo;我们找来了精神病院的医生辅助询问，折腾了一整天，大概搞清楚她是10月2日早晨才发现史二不在家，于是直接去史三家里找，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所以受了刺激。&rdo;

&ldo;这张全景照片看不到细节。&rdo;我说，&ldo;第三个问题，就是确定三人衣着情况和具体姿势。&rdo;

彭科长连续点击鼠标，调出了几张细节照片，说：&ldo;史大穿着一身睡觉的衣服，呵呵，这衣服太脏太旧，不能叫睡衣，平时他估计也就这样穿吧，只是外套和外裤不在，穿着衬衫、背心和秋裤，总体来说很完整。&rdo;

&ldo;我主要问问鞋子的问题。&rdo;我补充道。

彭科长点点头，说：&ldo;他穿着破皮鞋，和平时穿的鞋子一样。他的姿势是仰卧。史二穿着干农活时穿的衣服，里面是衬衫和外裤，外面套着一件蓝大褂，鞋子是一双球鞋，嗯，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这双白色变灰的球鞋是穿在史二脚上的。史二的倒伏姿势，嗯，怎么说呢，就是压在史三身上的。&rdo;

&ldo;从你的照片上来看。&rdo;我说，&ldo;他是骑跨姿势，坐在史三的盆骨位置，上身倒伏，压在史三上身。&rdo;

彭科长点头赞同，说：&ldo;史三光膀子，穿着秋裤，赤脚，仰卧在床上。&rdo;

&ldo;第四个问题。&rdo;我说，&ldo;刀，是在哪里发觋的？&rdo;

&ldo;是我们的技术员用手电筒照床底下的时候，发现菜刀掉在床下，靠着墙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