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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页）

我沮丧得想尖叫。“好吧，从头开始。”然后，不等他开口，我又补充道:“先从外星人说起。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直到人类的终结?”

显然我找到了质疑完形的正确方法。具体到足以让完形师有所作为，但又模糊到足以让我得到我需要的答案。格式塔开始说话。

“外星人大约在十年前出现。六艘船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在太平洋上空盘旋。他们发出无线电信号，我们回应，几周之内，我们就学会了他们的语言，我们可以交谈了。

“他们自称是猎户座武器贸易公司，他们是来谈判地球上所有最稀有金属的贸易的。”

最后，我有了一些具体的工作要做。我可以使用的数据库非常庞大，我可以为各种信息制定查询。我总是可以通过查询来获取信息，但是请求必须经过修改。一般的问题让我毫无头绪。通过格式塔提供的信息，我实际上可以看到我已经“知道”的主题。

当他说话的时候，我询问了“猎户座武器贸易公司”，大量的信息涌入我的意识。我的主界面旁边开始播放六艘巨型飞船慢慢进入大气层的视频。每艘船都有点像树，船底有一个巨大的球状舱，看不见引擎，一根长长的船杆向上伸出二百米。从树干上按一定的间隔伸出来的是，找不到更好的词了，树枝。这些分支被均匀地配对，每侧一个分支用于负载平衡。它们绕着茎往上盘旋，一直到顶端。每根树枝的末端都有一个球状的豆荚，在外面是平的，看起来这些树枝在太空中会旋转，以模拟任何必要的重力。这是一个奇怪的，但有效的设计。它们是如何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把这些东西固定在一起的尚不清楚，但这是一项令人印象深刻的先进技术壮举，也是设计工程的胜利。

“谈判进行得并不顺利。外星人是好战和苛刻的，并把我们视为低人一等，因为我们没有达到他们的技术水平。他们希望我们放弃他们要求的一切，与他们签署独家贸易权，放弃我们自己的小行星带的任何采矿权，以换取少量的小工具运输和未来从他们那里购买制成品的“特权”。谈判破裂，地球上的政府开始感到威胁。法国政府是第一个告诉猎户座武器贸易公司离开地球的。”

我下载了另一个视频，这个视频被命名为“突发报道:贸易谈判结束”。这是一个简短的新闻片段，一位中国评论员在讨论谈判破裂，然后播放了一段谈判片段。

一名男子用法语表示:“我们不相信oats是在诚信经营。”一个中文画外音重复了他的话。“法国政府将退出这些会谈。此外，鉴于北约组织的潜在威胁，我们正在援引北大西洋公约第5条，并呼吁北约成员国为共同防御做好准备。”

房间里的外星人并不引人注目。它有点像人，有两条腿和两条胳膊，但它的比例显然不是人。它的皮肤是深红色的，四肢又粗又长，每条腿上都多了一个关节。外星人三角形的头是平的，在下巴处有一个点，有两只黑眼睛和一张厚厚的嘴，但没有鼻子。

“我们只寻求帮助把现代技术带给你们星球上的少数民族，以换取微薄的金属。你为什么继续抱怨不可避免的事?把这些告诉你们的政府。当朋友的树枝死了，你必须把它剪掉，否则树枝会把他们的树弄坏。"

这段视频以四面八方的喊叫声结束，外星人站在混乱的中心。它的脸上有一种自鸣得意的表情，尽管它是多么的不人道，但还是能清楚地读出来。视频传到了中国评论员的手里，他开始详细讨论这一事件的转折。我把注意力转回到完形。

“其中一艘船离开了几天，然后又回来了。在它返回后不久，一颗陨石袭击了巴黎。这次撞击摧毁了这座城市和周围大部分城镇。外星人立即发出请求，要求开始新一轮的谈判。报复立即发生;核武器被使用了，外星飞船被摧毁了。”

生活一如既往，只是现在要用警惕的眼睛盯着天空。六年后，行星杀手被发现了。他们发现了三颗相同的小行星，它们将同时撞击地球、火星和木卫二。它们都太大了，无法偏转或摧毁。火星和木卫二的撞击甚至被计划正面撞击它们的殖民地，因为它们是与环境隔绝的。这是一次蓄意的打击，是对整个物种的有计划的种族灭绝。”

我知道它要来了，但听到它还是很震惊。我的询问现在几乎是自动的，提取信息并验证完形塔所说的一切。情况比他说的还要糟糕。地球被一颗16公里宽的小行星撞击，就在沙特阿拉伯的油田里。它击中了富含石油的岩石，并立即点燃了它，向大气中注入了数十亿吨的烟灰，几乎立即引发了全球降温。这次撞击引发了印度洋上的火山爆发，进一步增加了空气中的碎片。冲击波引发了地震和海啸，数十亿人死亡。随后一颗未被发现的小行星袭击了墨西哥。甚至有更多的人死亡，后果使一切变得更糟。那些幸存下来的人随后饿死，而那些发现食物的人则被有毒的空气冻死或窒息而死。地球太冷，无法维持生命。我们因为一场贸易争端被谋杀了。

在关闭完形塔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问它。

“我该如何参与其中?”我应该是什么?我早在奥特c出现之前就开始工作了。”

格式塔悲伤地笑了，看起来好像它真的能独立思考一会儿。Ganymed项目是由一位富有魅力的亿万富翁发起的，他说服了其他亿万富翁将他们的财富投资于未来。他们想把Ganymed小行星变成一艘世代殖民船，一个可以穿越恒星为人类寻找新家园的移动栖息地。但当外星人到来时，这个项目还没有完成，当行星杀手被发现时，它被劫持为富人和有权有势的人带他们家人的最后避难所。”

“但这并没有发生，”我接着说，一个个片段都井然有序。“尼古拉-19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它。我想这批货应该包括能维持到完工的补给吧?”

“没错。Ganymed基金会运送了一个完整的种子库和所有可能的遗传物质。他们提前几天发射了最后一枚火箭，带着他们能拼凑起来的最后一些部件，包括一个包含你的新皮质，来取代尼古拉-19。”

“为什么我特别?”为什么选我做这个?”

“很抱歉，我的回答有限。我只是一个完形者。”

“你当然是，”我说。当斯捷潘·琼斯博士乘坐最后一枚火箭远离人类的毁灭时，他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人类的末日。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世界死去，他骑着马安全地驶向这个无人居住的项目的荒凉的避难所。但安全只是一种幻觉，因为避难所是不完整的，他是孤独的。当他制作完形塔时，这些沉重的想法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这个不假思索的幽灵不再有用了，所以我把它关掉了。我很高兴鬼魂不能独立思考，因为这个人已经受够了痛苦。他尽了自己的职责，给我留下了我需要的信息，更重要的是，给了我一些工作的背景，让我明白了我的目的。我是一个拼凑起来的，最后的努力是秘密完成的，几乎没有计划。

如果我明白格式塔告诉我的，我就已经在地球上和琼斯博士一起工作了，并参与了这最后的努力。我被放在这里一定有充分的理由，而不是使用更先进的尼古拉-19。这个目的对我来说仍然很模糊，但在这一点上，它实际上并不那么重要。我来过这里，我有自己的目标，但我没有任何计划。

“住手!马上停下来!”我喊道，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她十三岁，几乎和我一样大，正在和她的表妹打架。更准确地说，她在和比她大一倍的堂兄拳脚大战中轻松获胜。

我很吃惊，不得不把她从他身上拉开;她是双胞胎中比较爱读书的那个。她那爱冒险的妹妹站在一边，愤怒地瞪着表妹，没有任何动作来帮助我制止这场打斗。

我那没用的嫂子走过来，抓住她儿子的耳朵扭了扭身子。

“小子，给我滚过来。我今天可不想听你的废话。”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把他拖走，骂他扭打，却没有努力去找出孩子们打架的原因。我的女儿在我怀里泄气了。我知道她意识到她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惹上麻烦。我放开了她，她转向我，泪水开始涌上她的眼睛。

“我非常非常抱歉，”她刚开口，姐姐就抱了她一下，打断了她的话。

“算了吧，”她说。“你太凶了!”你是最棒的，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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