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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但风神号或许是幸运的，这个黑洞并没有通往无尽的虚空，而是通向一个荒无人烟的星球。

坠毁在这个星球表面的风神号和它的幸存者们，从此成为了这个星球的主人。

或者说，这个星球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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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队伍已经走出了绿洲，太阳下白花花的沙地让人不由晃眼。

风一吹，砂砾扬起，如同蒙上了一层幕，连不远处的人影也看不清晰。

人声被这空旷的沙漠吞噬得所剩无几。

小q的叙述与其说是回忆，不如说是史书复述……不加评断，没有立场。

但凌湮还是听出了其中艰难，她不由追问：&ldo;劳恩，还有你们就是那时候跟随风神号坠落在这里的，十二年……就一直在这里？&rdo;

小q的工作灯闪烁了一会，大约是判定完毕这些内容是否涉及&ldo;禁区&rdo;之后，才开口：&ldo;嗯，那时劳恩和瑟琳达，也就是雪的生母正在互送一位大人，从古e星离开……事发当时，瑟琳达怀有身孕，劳恩身负重任不敢离开风神号半步，能源耗尽之后，他们只有被击沉，或者投降两条路可选。&rdo;

凌湮接口说：&ldo;但他们选择了投入黑洞……&rdo;宁死，也不做联邦的手下败将，更不肯投降。

&ldo;嗯，因为重力的关系，风神号几乎是以坠毁的方式降落，&rdo;小q说，&ldo;即使是兽人，也只有极少部分精英体质的族人幸存。瑟林达内外重伤，雪是被劳恩强制剖宫接生的，出来的时候像只没有长毛的鼠类。瑟林达亲了亲她湿漉漉的小身体……就没有呼吸了。&rdo;

凌湮眼眶微热。

那种生离死别，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无法坦然面对。

为了摆脱这种情绪，她转移了话题：&ldo;你不是说风神号是民用舰吗？联邦为什么要追击一艘科研舰？&rdo;

刚刚还知无不言的小q，却闪着红灯为难地拒绝回答。

凌湮体贴地没有继续追问：&ldo;好，我不问。那么白飒他们对&lso;秩序者&rso;深恶痛绝，难道当年追击风神号的，是……秩序者？&rdo;

小q刻板地说：&ldo;对不起，凌。这也是那位大人给在下设置的禁区，相关内容在下不可以作答。&rdo;

&ldo;那位&lso;大人&rso;是谁？&rdo;

&ldo;是世上最正直也最聪慧的大人物。&rdo;提到这个人，小q的状态特别不稳定，&ldo;如果没有他，整个银河系的科技至少要倒退三十年，不，五十年。&rdo;

凌湮还想再问些什么，小q却像个老头子似的，自顾自念叨着&ldo;那位大人、那位大人&rdo;一边捣腾着长短脚，越走离队伍越远了。

劳恩他们，是在联邦军的追杀之下才落入此间，那就很好解释为什么他们对人类那么排斥，而他们对&ldo;秩序者&rdo;的深恶痛绝……真的因为当年追杀风神号的联邦军里，有秩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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