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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他一面喝着热茶水，一面寻思着，然后抓起了公安专线电话接通了省厅，汇报了有关在尸体内发现&ldo;蠕头蛮&rdo;的过程，并详细的描述了这条虫子的体貌特征。在通话的期间，他还数次端起工作台上的茶杯饮茶，问题就出在最后一次上，当时他感觉到茶水中有什么东西滑溜溜的咽下了喉咙，随即目光落在工作台上，而那条&ldo;蠕头蛮&rdo;已经不见了……

坏了，他意识到自己吞咽下的异物可能就是那条怪虫！那家伙竟然能够自己爬进冒着热气的茶杯里，目的是趁机让自己喝进肚子里，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这虫子有智能……

后来的情况，就完全没有记忆了。

&ldo;哦，原来是这样，&rdo;温局长听罢点点头，说道，&ldo;你被队里的同志们送进了县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化验，化验结果都是正常的。后来你爱人素琴同志便送你回到了万金塔老家，请来了&lso;老仙儿&rso;跳大神，最后不知是怎么的，也只能解释为你的肠胃功能相当的好，竟然把那条虫子给屙出来了。&rdo;

&ldo;唉……是啊，可惜这条怪虫给烧成灰了，省厅刑侦处非常感兴趣，还要求我们马上派专人送过去呢，并且特意交代了一定要活的。&rdo;齐警官万分惋惜地说道。

温局长愠怒的目光瞥了客家嬷嬷一眼，责备说道：&ldo;李大嫂，当时你把虫子扔进了灶坑，也是忒急了点，物证灭失了，我们县局在省厅好没面子，关键是，这条怪虫很可能就是本县多年来多起无头命案的重要线索……&rdo;

客家嬷嬷冷冷一笑道：&ldo;想要&lso;蠕头蛮&rso;么？再大的也都有……&rdo;

&ldo;在哪儿？&rdo;温局长与齐警官闻言立时紧张了起来。

客家嬷嬷淡淡地问道：&ldo;你们县类似的命案总共有多少起？&rdo;

齐警官想了想，回答道：&ldo;自47年农安县解放以来的三十五年里，总共发生类似命案七十起，平均每年有两起，都是青壮年男子。&rdo;

&ldo;如果从&lso;九一八&rso;事变开始算呢？&rdo;客家嬷嬷说道。

&ldo;我们曾经查阅过日伪时期和国民党统治时期的档案，期间十六年共发生过三十二起，也是一年两起，好像是有某种规律似的。&rdo;齐警官扳着手指头说道。

&ldo;这些案件都是无头案，查不到任何的线索，这让我们县局在全国公安系统内抬不起头来啊。&rdo;温局长心情格外沉重，一仰脖灌了一大杯高粱烧酒，醉醺醺地说道。

&ldo;这一百多起案子破起来其实很简单。&rdo;客家嬷嬷不经意地说道。

&ldo;你说什么？&rdo;温局长和齐警官愕然道。

客家嬷嬷含蓄的一笑，说道：&ldo;自&lso;九一八&rso;事变以来，黄龙府，对了，是农安县，总共发生了102宗类似的命案，平均每年两起，死亡人数102人，而且死者都是青壮年男子，尸体无一不是胸腔塌陷，眼球爆出，世上没有任何一个连环杀手，能够在五十一年里连续不停地在同一个地区用同一种手法作案，并且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rdo;

&ldo;不错，那凶手简直就不是人。&rdo;温局长说道。

&ldo;你说对了，这不是人类所为。&rdo;客家嬷嬷点头道。

&ldo;不是人类？&rdo;温局长咧开嘴巴笑了，摇头晃身子不无讥讽地说道，&ldo;难道是鬼么？&rdo;

&ldo;就是那不人不鬼的&lso;蠕头蛮&rso;干的。&rdo;客家嬷嬷正色道。

齐警官和温局长愣了愣神儿，目光紧盯着嬷嬷，等待着下文。

&ldo;1931年，&lso;九一八&rso;事变前，有一个青年男子从关内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妖窝铺屯儿，从那个时候起，附近数十里范围的村庄之内，每年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两个青壮年男子，时间是在夜半子时，死状极为恐怖，甚至家属都不愿意张扬，按当地的习俗早点入土为安了。但是，没有人知道，每一个死者的体内，都存活着一条&lso;蠕头蛮&rso;幼虫，在黑暗的墓穴里吞噬着死者的内脏，蚕食其强壮的肌肉筋腱，汲取着男人的精元之气，缓慢的发育成长着……&rdo;客家嬷嬷娓娓讲述着，如亲临其境般。

齐警官与温局长面面相觑，惊讶道：&ldo;你是说就在那些死者的坟墓里？&rdo;

&ldo;不错。&rdo;客家嬷嬷说道。

温局长哈哈大笑，指着嬷嬷说道：&ldo;李大嫂，你可真会编故事啊……&rdo;

&ldo;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rdo;客家嬷嬷淡淡的回答道。

温局长摇摇头，嘲讽道：&ldo;李大嫂，人死了在地底下生蛆和腐烂，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几年后便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你所说的那些&lso;蠕头蛮&rso;若是真的存在，几十年下来，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还不早就饿瘪了？&rdo;

客家嬷嬷语气平静地说道：&ldo;老妪当初曾经告诫过齐警官，这&lso;蠕头蛮&rso;是会害人的，千万要加小心，最后结果如何？如今老妪又说，那些死者的墓穴里生长有大个的&lso;蠕头蛮&rso;成虫，你们还是不相信，那就随你们去了，老妪明天就要启程返回关内了。&rdo;

&ldo;温局长，&rdo;齐警官放下手里的酒杯，对其说道，&ldo;这位李大嫂从王老蔫的尸体里逼出这条小&lso;蠕头蛮&rso;，我是亲眼所见，而且她也确实提醒过我要小心的。局长，那些陈年积案是我们人民公安的一块心病，始终无法给群众一个交待，不如明天先去挖开一座坟墓，正如毛主席所说的&lso;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儿，你就必须亲口尝一尝&rso;，看看是否真如李大嫂所讲的那样子，总之，不行动就永远不会有结果。&rdo;

&ldo;老齐，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了，谁家会愿意重新开棺只为了找一条小虫子呢？这事儿如果传出去的话，我们的威信将会荡然无存的。&rdo;温局长摇了摇头拒绝道。

齐警官想了想，随即又说道：&ldo;温局长，咱局里政保股胡股长在老家的亲弟弟前几年突然死亡，是我出的现场，尸体症状与王老蔫一摸一样，也是这一连串无头案里面的一起，地点就在妖窝铺南边的那个屯子。这几年，胡股长经常向我打听案子的进展情况，我都无言以对，不如局长您同他谈一谈，让其领着我们私下里开棺验尸，&lso;死马当活马医&rso;，说不定还有收获呢。&rdo;

温局长望着齐警官，考虑了好半天，最后才点了点头，说道：&ldo;好吧，自己局里的干部嘛，工作总归好做一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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