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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你这是拿你自己在做筹码。&rdo;

修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ldo;我累了，明天再来陪你。&rdo;释迦不舍地看了修罗几眼，黑黑的东西啃着那人的皮肤，那人就任那些东西为所欲为。他在逼他！

释迦每日都会来，不过换了方式。他会安静地守在浮屠塔外，他不再与修罗面对面。一来他不想听那张嘴里吐出来的残忍的话，二来他也知晓那些脏东西的威力，他不愿意亲眼去见证修罗的落魄。他伤了一分，他会心痛两分。那是种刻骨铭心的痛，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地快要不行。佛也这样痛过，佛的高明之处在于会把痛苦藏起来，然后躲起来一个人品尝。而他做不到，他单纯得只是一个爱魄，没了爱，他要如何存活？

他受不了了，泪流满面地在塔外大喊：&ldo;修罗，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的！你杀了我吧，只有这么做，我走的时候才不会有怨恨，没有怨恨，干干净净地走……&rdo;里面的人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那个人不会这么做。他更明白，他之所以不会杀他，也不过是因为那点可笑的师徒之情。佛对他的教诲之恩，他不会忘！

这是释迦的痛，也是佛的痛。佛强大的内心被这痛毁了，让他这卑微的魂魄犯上作乱。

修罗的情况不怎么好，十指上的皮肉被吞噬了，隐约可见森森的白骨。就是那白骨，先露出来的部分，也渐渐有了发黑的迹象。释迦艰难地别过头，他跟自己说过很多遍不要来看，还是忍不住了。他不想回去，他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他又必须回去，那个人近乎自残的举动还在期盼着他的成全！

释迦啊释迦，修罗可不傻，傻的是你啊……他喃喃地念着，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他诧异地回头，淡淡地道：&ldo;莲，是你。&rdo;

来人和他有张一摸一样的脸，不动声色地朝塔里看，面上流露出不忍的神色。

&ldo;你帮我劝劝他。&rdo;释迦请求着：&ldo;你是佛魂魄中最智慧的了，肯定有办法。&rdo;

&ldo;释迦，我想了好久了，我们回去吧，我们想他好好的，就只有这个办法了。&rdo;莲扼腕叹息道。

&ldo;可是我不甘心，凭什么那女人就这么好命？她都没付出过什么，凭什么可以占有修罗所有的爱？我们是高贵的造物，有哪点比不上她？&rdo;

&ldo;不要再说了，这都没有意义了。&rdo;

&ldo;莲，你就这么放弃了？你在上尧盘踞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到今天来告诉我我们都做错了，我们就不该出来？&rdo;

&ldo;释迦，绕了他吧！&rdo;莲拉着脸，没有表情。万念俱灰一般地朝大殿走去，蓦地，他回过头：&ldo;释迦，我先回去了，我在佛身体里等你。&rdo;

释迦蹲下身体，用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维持着这个姿势，他静静地坐着，回味着莲的话。莲说的不错，再这样下去，里面的人还不至于有什么，他就要疯了，他受不了这种煎熬。爱是种负累，如果得不到回应，那会相当痛苦。他佩服起佛的隐忍来，把所有的痛苦吞下肚，当做什么都没有，那样他没准还有回来看看他的可能。一旦什么都点明了，也就是什么都失去的前兆了。

他叹了口气，郑重地走进了浮屠。

&ldo;修罗，我们说会话。&rdo;

修罗看穿了他的来意，微微一笑。

&ldo;你用你的筹码赢了我，我要回去了。&rdo;

&ldo;难为你了。&rdo;

&ldo;我走之前，你能给我个梦吗？对你来说很简单的！&rdo;他有些讨好地看着修罗，期盼他的口中能说出肯定的答复。

&ldo;好。&rdo;

&ldo;你亲我一下吧，一下就好了。&rdo;

修罗愣了愣，依言，在他的眉心落下庄严的一吻。释迦的脸红红地，眼睛弯弯地笑。

&ldo;还有，你能说句你喜欢我吗？就当是骗骗我的也行啊。&rdo;

修罗沉默了好久，久到释迦觉得如坐针毡的时候，他凝视着释迦的眸子，说：&ldo;我爱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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