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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五臣封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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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麟叹息一声，自己难道没有说清楚？楚王还是将心悠的危险归责于能淑公主和赵皇后？

“五弟你叹什么气？是觉得本王付不起这对价么？想想也对，本王真得先计算一番对价，来看看本王能对此付出什么，才能算是真正实至名归的兄长……”

温无霜头一大。

皇甫麟一听也觉得有些不祥，忙劝道：“别算了，心悠吉人自有天相，可还记得无霜之前离开你南越的安抚司府时，替修竹王妃求了一回情，让楚王兄怜取眼前人的话？愚弟可至今印象深刻……”

皇甫暌眼神里的一丝光倏忽黯淡了下去。

皇甫麟想对皇甫暌说，他正是因为这话，也才一直不敢冒失轻举妄动，但见皇甫暌失了神，于是又忙着力争把这冲突化小：“也许这就是人性的痛疼之处，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人，你对他们再好，他们仿佛永远也意识不到，也许还可能变本加厉，而你还不能生他们的气……否则就是跟他们一般见识，无霜最能感同身受吧……”

他断然是在说皇甫暌对那心悠公主，却想起了温无霜，说着便也看了温无霜一眼。

温无霜一怔，不知道他想到了他曾对谁这样过，但她能感觉到，他应该是在说她对纪如云和缘竹吧……

于是点了点头：“对，如果他们不珍惜，也是他们的失……”

皇甫暌看这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的样子，不禁欣慰地笑了笑。

心里叹气，这五弟难道真以为自己仅仅是为了心悠而去找赵皇后的么？他深深地看了皇甫麟和温无霜一眼，他俩如同修竹王妃和那三个孩儿一般，都是他今生今世最想怜取的眼前人，所以，他只能借心悠为由诉诉决心，而不愿意让他们卷进去。

皇甫麟一看他情绪稳定了一些，忙转了话题：“王兄刚才说到殷大人？殷大人怎么了？”

“哦，据心悠口无遮拦念叨起那女人的权势时，提了一句，说殷大人上的折子都被赵皇后扔一边了……父皇也莫可奈何……”

皇甫暌见问，轻描淡写地说了说。

又东西叙了一些，皇甫暌这才告辞。

皇甫麟看着皇甫暌心事重重离开的背影，他带走的幽风，让他起了一股寒意。

殷时获继续对皇甫昌在安中玉和丸的控制下，对于纪维良出入宫禁都不加以任何限制、甚至两位陛下不但与之商议朝政之事，还对纪维良与皇后的游乐嬉戏不以为意的行为，不断地提出奏表。

同时也不断呼号群臣启奏上表。

赵未阑来了兴致时，会翻一翻，无外乎都是：让皇甫昌少用金丹，注意外臣。

看来看去也没什么新鲜东西，后来更懒得看，总是不以为然地让人扔到一边，堆得多了，纪维良终究还是注意到了。

他仔细一看，果然唐诵言说的没错，产、禄之说，并非空穴来风。封封奏表，皆冲他而来，数量之巨，时间持续之久，饶是他已经心里有所准备，依然很是不安。

于是他与唐诵言相商之后，立即向赵皇后陈起利弊来，久拖不决，万一狗急跳墙，殃及池鱼可不妙。

赵未阑觉得未雨绸缪也没什么折损，于是三人与阎观上、季连空等人密谋之后，纪维良便借着亲近皇甫昌的机会，挑选了几封言辞激烈的奏表，开始在皇甫昌耳边日夜进谗，云殷时获等人：“竟然不把陛下您放到眼里，竟让陛下停服丹药，还让陛下轼杀大臣，甚至还联合诸臣一起上表，不但管的如此之多，还欲结党要专陛下您的权了，如此下去，我们这等贱臣无所要紧，他们对陛下您混淆尊卑可算得上是不忠不仁了，长此以往任这宵小作梗，社稷难安啊……”

再英明的人也经不起这小报告如火如荼的挑拨，何况是向来疑心颇重的皇甫昌，皇甫昌听了几日，再想着此前他们针对纪维谷，不惜举事，使得他被迫让步让皇四子燕王作了太子；如今又拿外臣受宠说事，苦苦相逼，这真是想让自己让出皇位才会善罢干休么？

气得吐了一口老血，反问纪维良有何主张？

纪维良自然因皇甫昌这样相信他而大喜过望，不禁上前献出了久已与赵皇后等商好的计策说：“微臣愿与皇上分忧，微臣以为，不如又趁皇上龙体大安之时，封殷大人等执政五臣为王吧，既然诸位执政大臣如此得闲，皇上何不许他们一个闲差，这样既可以向外表示皇上尊重和宠爱着这些有功的老臣子，又可以罢其政事；从此让他们无权再问政事，他们就不会仗着自己有功而不听皇上号令了！”

封王之举，名升实降，对内实际是夺了执政五臣的实权，言下之意，他们皆可去分封之地归田养老了，是多少人盼不来的福份，更是难得一遇的浩荡皇恩。

皇甫昌又问赵皇后应该如何处理？

赵皇后顺水推舟：“这可不正是体现了圣上对五臣的恩厚爱重？”

皇甫昌不言语。

赵皇后知他此等大事，多少还是有些多疑的，于是忙又补充道：“不过，妾以为，封了五臣为王之后，人人皆知殷时获大人最看不过的是他纪氏，如今执政五臣归田，恐有人认为他纪氏在参与五臣的党争，不如一同削了纪氏的势力吧。”

意在让皇上下旨降了与纪氏亲厚的诸位武将官爵。

于是仁圣五年的二月十六日，皇甫昌便下旨，封：“首辅殷大人为岳阳王、次辅郑以仲为东阳公、尚书谷式为为襄阳王、府长吏任弗进为新阳王、御吏李竞用为平阳王。封王之后，五臣不得再过问政事，并赐金帛鞍马，只须五王每月初一、十五可上朝一次便可。”

二十五日，皇甫昌又下旨：将五军左右都督十人皆降为公。

然而实际，在赵未阑和纪维良、唐诵言的密谋下，精挑细选的这些武将，实为他们亲信，降爵为虚，反而参政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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