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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谈谈条件（第2页）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粗鲁的声音：“喂，是约翰吗？找我什么事儿？”

“喔，劳尔，没什么事，我想问问你们在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家伙？我是说关于那场酒店枪击案的。”汤普森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没什么消息，不过有的话我会通知你的。”劳尔随口答道。

“好的，那就这样吧。”汤普森同他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挂上了电话。

他捏着那张信纸眯起眼睛思索起来，半响，他挺身站了起来，随手将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取下穿上，便出门去了。

……

下午三点，约翰·汤普森准时赴约。

和他想象的类似，凯撒并没有选择在什么隐蔽的地方，或者躲在车里，而是在坐在泰晤士河旁的一个长椅上，悠闲地喂着鸽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伦敦市民一样。

汤普森径直地走了过去，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翘起腿的同时，随手翻开了一份《泰晤士河报》。

“好久不见。”汤普森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报纸。他操着一口约克郡口音的英语，穿件黑色的羊绒大衣，脸上刮的干净，皮鞋锃亮，看起来文质彬彬，倒是和普通的政府官员没什么区别。

“是很久没见了，不过我猜你并不想看到我。”凯撒淡淡回道。

汤普森翻了一页报纸，冷冷回道：“恐怕你也是这么想的吧？说吧，你找我来该总不会是让我来看你喂鸽子？”

几只白鸽咕咕咕地走了过来，凯撒将面包屑放在手心，俯下身子让鸽子啄食，他一边说道：“酒店的那起案子是我们的干的。”

汤普森生气地合上报纸：“这我知道。凯撒，你们公然向我们挑战，你以为我们就束手无策吗？”

“别这么激动，你还是和以前在军队中一样，遇到点事情就气的吹胡子瞪眼。”凯撒语气中带着一些鄙夷。

“别跟我扯这么多没用的。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汤普森冷冷问道。

凯撒直截了当说道：“我来让你放了我们。”

汤普森露出一丝嘲笑的表情，他冷笑道：“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我们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凯撒听后回道：“我不是请求你们，而是和你谈判。”

“那就更不应该了，我们不会和任何犯罪分子谈判。”

凯撒抚摸着鸽子讥讽道：“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是留到新闻发布会上说去吧，我来就是和你谈判的，我们没必要弄得两败俱伤。”

汤普森不说话，凯撒是他的老友，他熟悉一切的反恐作战规则，也同样熟悉自己。

“为什么要回来？你难道不知道，你回来就已经与我为敌了吗？”汤普森半天挤出了这句话。

凯撒显然有些不耐烦：“听着，汤普森，不要拿你办公室里的那些官腔来应付我。我和我的朋友是来找该找的人，我们没有对英国公民造成伤害，也没有对社会秩序产生影响，不要逼着我们走向你的对立面。”

他的声音不大，但透露着坚定。

“没有对社会秩序产生影响？”汤普森尽力抑制住自己的愤怒道：“你知道那天警察封锁了多少道路？媒体都还以为爱尔兰共和军又杀回来了，这件事已经在民众中产生了很糟糕的影响，我有义务维护这里的安定。”

凯撒不免冷笑道：“得了，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晚高峰两个路怒症相互竞速，造成的拥堵都比那天影响大。还有，你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两人的谈话虽然声音不大，也没有激烈的争吵，但却充满了火药味，眼看着，这场谈判要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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