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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申祟似乎有些不忍心把答案告诉他。
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养鬼只会放大人的心魔，鬼并不会左右人的意志。”
所以栗洋对他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吗？
肖良不禁回想起两人在选秀期间同一个宿舍的场景。
那会儿他是真心把这个人当做朋友的，包括后来进组，见到栗洋他也会有种在陌生环境遇到自己人的心安。
说不伤心当然是假的。
不过肖良并不是什么心软的感情动物“那现在呢，这个鬼死了，他会死吗？”
“死倒不至于。”申祟的神情有些漫不经心，“魂魄被伤到了，估计精神会失常一段时间。”
“不过好奇怪啊，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画画能成真？”肖良纳闷地问。
“你说什么？”遇了个鬼这么大的事都没能使申祟产生任何神色波动，肖良的这句话却让他倏地皱起了眉。
“就是那个鬼啊……”肖良把那鬼找自己抢夺画画技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所以是栗洋做的吗？”肖良问。
申祟的眉头越锁越深，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他身上的那个纹身叫索灵咒，能够瞬间把人类拖入地下的结界空间。”
“这种能力……绝不是他这种阶层的鬼能做到的。”申祟看了眼仍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的栗洋，“栗洋估计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
“是有其他更厉害的鬼想要夺走你的能力。”申祟沉沉地说。
难怪刚刚那鬼宁可钻进宝葫芦化成水也不愿意被申祟抓到，因为他一旦被抓住，身后的秘密就有可能被申祟发现！
这种变成红烧肉被狼惦记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更何况狼还是躲在暗处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的厉鬼！
肖良哭丧着脸“那咋办啊？”
申祟似乎很满意看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笑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不要随便离开我身边。”
以前申祟说这句话的时候肖良只觉得是威胁，现在简直就是救赎！
“所以你在地下是很牛逼的那种身份吗？”肖良想了想，“阎王？还是黑白无常？”
申祟嗤了一声“小说看多了吧？那些都是杜撰出来的角色。”
“可是鬼生活的地方不就是叫地府么？”肖良反驳道。
“不叫。”申祟平静地说，“我们地下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天上人间。”
肖良？？？
第二天早上到片场的时候，肖良远远地看到了栗洋。
他看起来精神很不好。
昨晚明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却好像毫不知情似的，平静地换装拍戏。
只是在卢雅再次对他发出批评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狰狞，像是被鬼怪附身一般，发出嘻嘻的怪笑声。
“你骂啊！你再接着骂啊！”栗洋疯了一般朝卢雅扑过去，“不就是得过几次奖，你以为你演技能有多好？”
“就该在上次的威亚上摔死你！怎么没摔死呢……怎么没摔死呢。”他神智恍惚地喃喃，“我明明把锁扣都取掉了呀……”
“原来是你！”卢雅既震惊又愤怒，没想到平日里看似乖顺的后辈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我现在就报警！”
“报啊！报啊！”他怪笑着，疯了似的开始撕扯身上的戏服，“我才不想演戏，我根本不想演戏！”
“为了红你们都做了什么？不都是一个个地去爬别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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