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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瞪大了眼睛,怎的此前不曾听说她喜好练字,难不成情报有误?
“想不到小姐还对书法有如此研究,奴婢佩服。”
“我的字状如虫爬,实在入不得眼,但旁人字写得如何我却是能看出来的,就好比这书上的字,写得极妙!且此书所用的纸墨都是上上品,你找的这个书斋还真是卧虎藏龙,你花了多少银子?”
鹿鸣手心开始冒汗,“因着是老板亲自誊写的,有些贵,五……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将瑟瑟拔高了声音问,“这书花了五两银子?”
鹿鸣咽了口口水,她就是个负责取书,再将书交给小姐的跑腿,这书用了什么墨什么纸,她不知道,应当值多少银子,她就更不知道了!难不成今日就要露馅儿了?
正想着该如何主动向她坦白呢,便见江瑟瑟喜笑颜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称赞道:“好丫头,果真是个机灵的,这书只花了五两银子,实在太值了!”
鹿鸣一颗心忽上忽下的直跳,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小姐过奖,奴婢机灵,那都是小姐教的好。”
“嗯,不错不错,这银子是你拿私房钱垫的吧,去,从我的盒子里拿十两银子,五两银子还你,另外五两银子就权当是本小姐给你的跑腿钱了!”
“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不要赏钱,多谢小姐。”
“让你拿你就拿着,莫要同我客气!”
“是,小姐。”鹿鸣拗不过,只得应下,可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书她一分钱都没花,如今平白白昧这十两,实在有些良心不安,可若是不拿又有些说不过去,罢了,还是先拿着。
她走去里屋拿钱,江瑟瑟则聚精会神的看起手里的书来,鹿鸣拿了银子便站在她身旁,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感受到她似乎有些话要说,江瑟瑟轻轻翻过一页书,眼睛依旧盯着手里的书本,嘴上却问:“怎么,你还有别的什么事?”
“小姐恕罪,奴婢本不该对小姐的事情指手画脚,只是奴婢实在见不得夫人如此迫害您,夫人与四小姐似乎越发记恨咱们院了,奴婢方才去领月例,她们甩脸子也就罢了,偏嘴里还对小姐不干不净的,奴婢都险些没压住火,咱们是不是也该反击了?”
江瑟瑟的情绪没有什么波动,依旧平静的看着书,“你家小姐也不是软柿子,曹氏此次给我下这么大一个绊子,哥哥也因秦悦楼一事被父亲行了家法,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鹿鸣这话瞬间便来了精神,“小姐,那眼下奴婢要做些什么呢?”
“嗯……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安静下来,乖乖坐在一边儿嗑瓜子,不要来打搅我看书。”
“哦,”鹿鸣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江瑟瑟脚边,从钱袋子里摸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可没过多久,她又忍不住小声问:“那小姐您想到办法了吗?”
江瑟瑟笑了笑,“早就想到了,已经在实施了。”
已经在实施了?可她分明就什么也没做呀,难道每日跑去长松院就是她的计划?
可尽管想破了脑袋,鹿鸣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江瑟瑟也没打算告诉她,只沉浸在书里。
鹿鸣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自家小姐一向是城府在胸不宣于口的,若是她发现自己一直在骗她……不会气的将自己杀了泄愤吧?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天哪,这年头当个丫鬟可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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