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倒计时30、29、28、27时间过得真快,只记得傍晚教室窗外的晚霞很美,大片的火红,橙黄,玫瑰,粉红,高中毕业后,再也没见过那么美的晚霞了。那段时间,我们都忙着写同学录,拍大头贴贴在同学录上,要好的同学拿来的同学录,通常洋洋洒洒能写上千字,美名其曰练习写作,也不吃亏。除了几个男同学的同学录,我基本上写遍了。哦,还有梁思乐的,她根本就没给过我。
我还是那个态度,看见她就绕道,坐在座位上也用手挡着脸,我们没有交集,她看得出来我讨厌她,不给我同学录写也是正常的,我也没想过让她写。不记得是哪一天晚上了,反正距离高考没有几天了,第二节晚自习课后,汪清雅和阿芳结伴去上厕所,我趴在课桌上打盹,忽然身上被扔了一块橡皮,我抬起头,正瞥见梁思乐朝我这边看,我照例用手撑着侧脸,她有些奔溃,带着哭腔大声问我:“你为什么会这样子,我是蟑螂吗?是臭虫吗?我有那么恶心吗!”全班霎时间安静下来,我正前方就是讲台,化学老师坐在上面看一本古龙小说集,我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依然漠视她,汪清雅和阿芳回来了,上课铃响,一切像是幻觉,但我满头大汗,撑着脑袋的左手一堂课也不敢放下。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知道。
那个日子就要到了,妈妈特地请假提前来县城陪我,还带着家里养了三年的宠物鹌鹑,我叫它“嘚肉”。
我难得十点前就睡觉,起晚了也不怕,学校已经不强制大家上早自习了。课堂上老师不是讲题就是让大家自习。我和汪清雅早就没心思上课,总是偷偷搞一些小动作,拿着潘怡的手机,不是偷拍这个就是偷拍那个。甚至连老聂也拍。还是老办法,面前挡一张试卷,试卷上戳个洞放摄像头,老聂在讲台上讲得激情昂扬,我们在下面笑得东倒西歪。最绝的是,等到下课,大家都凑上来看的时候,汪清雅把视频倒放加速,只见老聂在视频里手舞足蹈,再配上动次打次的背景音乐,太滑稽了!大家都围上来看,笑惨了。
一直到最后一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铃声响起,老聂突然说,今天不强制上晚自习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今晚不要熬夜。
六月的下午,太阳迟迟不肯落山,教室窗外的大榕树上有一只蝉,无休止地叫了一整天。广播里在放汪峰的歌: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汪清雅凑到我耳边说:“是不是要和老聂说再见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觉得有点感伤,大家都在磨磨蹭蹭得收拾东西,好像都不急着走。我们高三这栋楼不作为考场使用,所以桌子里的书本并不需要马上清走,但所有同学都在努力地整理。阿芳忽然走过来笑着说:“毕业以后你们会忘记我吗?”我和汪清雅面面相觑,“哪里会哦,高考完还要找你玩呢!”阿芳对我说:“以后你有男朋友了一定要告诉我啊,我特想知道你男朋友会是什么样。”汪清雅一本正经地附和:“就是就是,我也好奇。你也要告诉我!”“什么乱七八糟的,明天高考了,两个女人还在这里讨论什么男朋友!”汪清雅说:“那我们约定好了,我们三个谁有男朋友了都要相互通气,不可以隐瞒。拉勾!”我们都伸出小拇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就这样,我们在一个奇怪的时间,做了一个奇怪的约定。
窗外的晚霞如期而至,校园广播站里温柔的主持人跟大家说了再见,潘怡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音响放在讲台上,连上mp3,放《青春纪念册》给大家听。放到到一半,只见班长栏杆模红着眼睛喊说:“别放了别放了,马上都要高考了,潘怡你这是扰乱军心!”潘怡不服:“我怎么啦!”语文课代表刘高强说:“你放这么伤感的歌,是要影响我们班的升学率的!”我为潘怡打抱不平:“这首歌哪里伤感了!明明就很活泼啊!”曹欧仁也说:“换一首吧!”潘怡就默默地走到音响前去按暂停键。“换什么啊?”大家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厉浩南站出来说:“放首周杰伦的歌吧,星晴。”
天渐渐暗了,同学们也都陆陆续续走出教室。我问阿芳:“走吗?”她说,“走吧。”我们拎起书包,走出沉寂的高三大楼。一路上没有说什么,等过了解放桥,她提醒我明天要带身份证、准考证,我握住拳头给她加油打气,我们跨上自行车,向不同的方向骑去。
高考那几天总有雷阵雨,我骑着我那辆粉色自行车,笑着跟妈妈和嘚肉再见,我一点也不紧张,内心毫无波澜。路上湿滑,刚拐出巷子口,我就连人带车栽进了一个小水坑,不痛,手臂和膝盖都湿了,沾满脏水。我爬起来,以更快的速度冲到学校,大家都提前在教室外边等着,黑压压全是人头。碰见项秋雨,居然跟我一个考场,他乡遇故知似的,开始和她闲扯。三年的话都在那几十分钟聊完了,等到铃声一响,身体立刻像上了发条,不知怎么走进去的,等回过神来,人已端坐在课桌后边了。
那时候教室里没有装空调,天花板上几台吊扇不厌其烦得转着,后背汗湿了,不觉得热。窗外热辣辣的太阳,还有忽然响起的呱噪而嘹亮的蝉鸣,好像还是昨天傍晚的那只蝉。监考老师拿着大蒲扇来来回回巡查,我只担心她经过我时会不会闻到一股臭水沟的味道。
考完再骑车回家,妈妈在楼下等我,嘚肉就在一个小沙堆上玩,它太胖了,飞不起来,只扑棱翅膀,我把它抓起来放在手掌上,妈妈不问我考得如何,我也不说我路上摔了一跤。
考完那天下午,我在教学楼底下发了一会呆,许多同学和我擦身而过,蝉鸣声响起,我知道它就在某棵樟树的某一根枝桠上,整个学校好像就剩下我和那只蝉,树底下停着我的自行车,它也一定认得我。
爸爸妈妈都来了,帮我把课桌里的试卷和书本打包走。我想起要给我的座位拍一张照片,就借了爸爸的手机回到教室来。教室里同学多一点了,我见到潘怡,她说,“今天晚上我们去k歌,你来不来?”我摇了摇头。张志聪也凑过来,“你不来吗?我们都去啊!庆祝解放!”我说:“不去了,我今天就要回镇上。爸妈还在车里等我。”他有点失落,说,“哦,你总是那么高冷呀。”潘怡说,“那我们下次见了。”我说,“好的,下周估分,我来的。”潘怡说,“到时候我请大家来我家吃饭,你也来。”潘怡家是开饭店的。我说,好。我朝我的课桌地方拍了一张照片,觉得角度不好,又走到走廊上从窗户外面往里拍了一张,课桌上空荡荡的,没有书,没有笔,没有本子,没有我用来装水喝的营养快线的瓶子。
我又走到讲台上,拍了一张教室全景,正按下拍摄键的时候,曹欧仁刚巧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的镜头,我把他拍进去了。
我没有见到汪清雅和阿芳,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本来想再等一会的,但我好像听见楼下嘀嘀两声,仿佛是爸爸在按喇叭催促我。我一路小跑出了教室,迎面撞上厉浩南,他错愕地问我,“今天晚上你来唱歌吗?”我说不来了,然后飞快地跑走。
爸爸和妈妈一起带我去下馆子,然后接我回到镇上家里。没有撕书狂欢,没有彻夜不眠,我睡得很香。
梦里我跑过永远燥热着蝉鸣和夏天的长街,是的,炎热的夏天,开始了。
()
。
在修仙界拍电影后,我脱贫了 异世界穿越从巨龙开始进化 软甜小奶包:五个大佬争着宠 世外仙 穿书之女配神级虐渣日常 穿书后女配成人生赢家 特警异世重生 重生之公主在后宫逆袭了 斗罗之我的武魂是鲲鹏 大学毕业去当兵 一条舔狗的使命 转生异界:我成了最后一个女神 马甲大佬天天狂虐我 剑神与魔神之子 这个魂者很不合理 宠物小精灵之守护者的歌咏 开局末日解锁女武神九十九个 惊悚游戏:内测玩家是疯批 锦书慢慢行 快穿:我成了病娇的专宠药
母亲告诉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直到有一天,我的电话响起,对方告诉我,他是我父亲helliphellip...
前世,虞愿十三岁入宫为后,十六岁与皇帝圆房,十七岁生下太子,后位稳固,独占君心。她的人生看似人生圆满,实则充满遗憾,在三十岁时带着腹中尚未出生的两个孩子离奇死亡。她死后,尚且不到不惑之年的皇帝抱着她冰冷的尸体一夜白头,与她母子关系疏离的太子在灵前跪到昏迷口中喃喃喊着母后,可是这一切,虞愿都不知道。她重生在了与皇帝越极的洞房花烛夜,那时,越极依旧是那个对她笑得亲切的温润帝王,而她也还未与他圆房,生下长子,饱受母子分离的折磨,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改变前世的悲剧。排雷前世今生男主都只有女主一个女人,sc,1v1男主后宫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妃妾。...
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一桩婚约,江黎成了全城公敌,而薄煜成了有家室的男人。起初,两人争分相对。江黎要什么,薄煜专门唱反调,两个人恨不得成天打一架,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两不合。后来,两人吵上了床。江黎跟皮球似得吹大的肚子,一脚踹在薄煜小腿肚上,哼哼唧唧地叫疼。就在众人以为,脾气暴躁龟毛到不行的薄煜得吵起来时。这位大公子小声温柔地抱着江黎,唱着不着调的歌轻声哄着。说好的,互怼一辈子呢?薄煜江黎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见过?展开收起本站为书迷更新今天薄少妻管严了没最新章节,查看岭南妖所撰都市言情今天薄少妻管严了没的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NBA总裁大卫-斯特恩说许诺开启了一个属于东方人的控卫时代,他是NBA的一代传奇!纽约尼克斯队主教练麦克-德安东尼说许诺得到了斯蒂夫—纳什的传球真髓,他就是下一个约翰—斯托克顿!芝加哥公牛队MVP后卫德里克-罗斯说他才是真正的NBA第一控卫!凤凰城太阳队后卫斯蒂夫-纳什说许诺成功地做到了人与球的合一,他把传球上升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他是真正的控球后卫大师!洛杉矶湖人队后卫科比-布莱恩特说我比许诺优秀的唯一一个原因是,当他还在联盟之中打球的时候,我已经退役了。迈阿密热火队前锋勒布朗-詹姆斯说你们都说我是NBA里最全能的球员,那你们为什么不去看看许诺的比赛呢?看许诺驰骋NBA赛场,开创属于自己的辉煌!...
一次飞机失事,医学界的大佬转眼变成了八十年代的可怜小媳妇。男人失踪,公婆不喜,兄嫂欺凌。当神医变小媳妇,一切将随之改变,打脸,挣钱,养娃,救人,四不误。当她走出大山,当她名扬天下,传说中的商界大佬竟然喊她媳妇。景云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景云一边去,谁是你媳妇,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陆辰媳妇,我们可是成过亲,拜过堂的。景云谁能证明?陆辰勾唇一笑,从身后拎出了一个小包子,一脸得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