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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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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明媚，窗外花花草草上的晨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发光。碧瑶的床边窝着一只小糯米团子，鬼厉则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熟睡的碧瑶，如婴儿般的睡颜，粉嫩的面容，娇艳欲滴的樱唇，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鬼厉的目光。

而安安双手撑着他的小脑袋，也对着碧瑶左盯右看的，甚为好奇，说道：“娘亲真不愧是四海八荒第一美人儿呀，连睡觉都这么好看，九重天上的那些仙女们都不及娘亲的十分之一，怪不得有那么多叔叔都喜欢娘亲。”说着还伸出一只小手去捏捏碧瑶光滑的脸颊。

一边的鬼厉听了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不满地问道：“安安怎么知道有很多叔叔喜欢娘亲啊？你见过他们？他们都跟娘亲说什么了？”

安安抬头看了一眼鬼厉，无比认真地回道：“见过呀，秦叔叔就经常来看望娘亲呀，还给娘亲带了很多漂亮的衣裳，可惜娘亲一件都没有收下，都给小沫阿姨了。”

鬼厉听了微微一笑，开心说道：“瑶儿这么好看，穿什么衣服都是漂亮的，自然无需秦无炎的东西，旁人再好又怎样？你娘亲爱的始终都是你爹爹我。安安，以后不许跟那个秦叔叔走得太近，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免得被教坏了。”

安安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他对安安可好了，对娘亲也很好呀，爹爹，娘亲这么美，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当初你是怎么把我娘亲追到手的呀？”

鬼厉狡猾地回道：“想知道呀？那你必须答应我不许跟秦无炎走得太近，那么多人喜欢瑶儿又怎样？瑶儿就是喜欢我，就只爱我一人，至于怎么追到她的，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就能知道了，快下来吧，让你娘亲再睡一会。”说着便伸出双手轻轻地把小安安从碧瑶的身边抱下来，带着他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走向厨房。厨房里，安安坐在高台上，左手拿着一块桂花糕右手拿着一块桃花糕，嘴里还巴喳巴喳地嚼着，口齿不清地说道：“原来，爹爹就是靠这个追到娘亲的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爹爹做的可真好吃，安安好喜欢。”说完还表现出一副十分满足的模样，甚是可爱。

鬼厉看着这个像极了碧瑶的小吃货，趁机对安安认真说道：“那可不是，你爹爹我的厨艺可是天下无人能比的哦，连折颜这样挑剔的上神都喜欢呢，瑶儿能不喜欢吗？安安，我跟你说啊，不要在乎什么君子应该远离厨房，这男子呢最好就要学得一手好厨艺，以后追起心爱的女孩子呢就方便多了，你看你娘亲就知道啦。”安安若有所思，可又随即回道：“知道啦，不过学起来太麻烦了，有爹爹在，以后我可以拿着爹爹给娘亲做好的美食去哄女孩子呀，那我就不用自己做了，多方便呀。”说着跳下来伸手拿起盘子里的桂花糕开心跑去找碧瑶了，鬼厉看着远去的小身影，无奈地笑道：“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子！”

房间里，碧瑶又被同一个噩梦给惊醒了，“不要！”把她吓得起身坐起惊呼一声，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缓过来，汗流浃背全身湿透了，低头看着自己只着浅绿色的寝衣坐在床上，而床上的鬼厉却不翼而飞不见人影了，她顿时紧张害怕了，来不及穿上衣服鞋子就径直下床走向房门，还未打开房门，就看见小安安兴冲冲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桂花糕，两个人差点就相撞了，安安一看是碧瑶，开心地把手里的桂花糕递给她，说道：“娘亲，你看，这是爹爹给我做的桂花糕。”

碧瑶一心只想找到鬼厉，没有在意安安的话，着急地按住他的双肩，问道：“安安，你知道爹爹在哪里吗？”

话刚出口，才发现自己竟然问一个刚满三岁的小孩子，觉得太可笑了，便想出门去寻找，起身刚踏出门口一步，身后的安安就回道：“我知道啊，爹爹在厨房给娘亲做包子呀，他还在给我做桃花糕呢。”

碧瑶听了猛地一转身，看着身后歪着脑袋无比认真地回复的安安，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什么？爹爹，在厨房？”

安安连忙点了点头，刚想回答，鬼厉就捧着刚做好出炉的包子走进来，笑道：“瑶儿，安安，你们在说什么呢？”

碧瑶看着眼前的鬼厉笑容满面，手里还捧着一盘新鲜的热气腾腾的包子，难以置信地流下泪水，鬼厉顿时慌了起来，连忙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抹掉碧瑶的泪水，心疼道：“瑶儿，怎么又哭了？都当娘亲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呀？”

碧瑶看着鬼厉活生生地站在面前，感受到他手掌心里的温度，一把就上前拥抱住他，鬼厉被她毫无防备的举动吓到了，打碎了手里的盘子，所有包子都滚落到地上了，碧瑶哭泣地问道：“小凡，真的是你吗？你真的醒过来了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鬼厉温柔地轻拍碧瑶的后背，说道：“傻瓜，你不是在做梦，我醒了，真的醒过来了，瑶儿，你怎么不穿衣服鞋子就下床啦？你饿不饿？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包子。”

碧瑶听了鬼厉的话轻轻地推开他的怀抱，哽咽道：“你叫我什么？你再叫我一次。”

鬼厉好笑道：“怎么啦？吓傻了？不认识为夫啦？瑶儿，我的好碧瑶，也是我最爱的夕瑶。”

看着眼前一脸蒙圈的碧瑶，鬼厉只好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吻向她的樱唇，双手不安分地隔着薄薄的寝衣在她身上上下游荡，更是穿过里衣隔着肚兜摸上碧瑶胸前那两团柔软，轻轻一捏，怀里的碧瑶身子不禁一颤，又被吻得快无法呼吸了，只能双手推开鬼厉，低着头红着脸轻轻地呼吸，鬼厉看着害羞的碧瑶，靠近她的耳边，声音沙哑地问道：“瑶儿，这下总该相信是我了吧，不要哭了，我真的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碧瑶这才收起眼泪，呆呆地看着鬼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鬼厉紧抱着碧瑶，转身对安安说：“安安，你先去找外公外婆，爹爹要帮你娘亲换衣服，乖啊。”

安安看着呆愣的碧瑶，只好故叹息地摇摇头走出去关上房门，鬼厉一把把碧瑶拦腰抱起放入床上，又转身到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走到碧瑶的床边，把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伸出手解开寝衣脱下来，解开红色肚兜，又把手里的衣服给碧瑶一件件换上，全程一言不发，而碧瑶就这么任由他给自己换衣服，也是一句话都不说，眼睛一直盯着鬼厉，好像害怕他会从眼前消失似的，鬼厉坐在床边，把碧瑶拥抱在怀里，一双大手抱着碧瑶细嫩的小手，温柔地说道：“瑶儿，对不起，我让你等了三年，这三年来你一定过得很苦，现在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不要哭好不好，你一流泪我的心就在流血，好疼好疼。”

碧瑶压抑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说道：“傻子，我讨厌你张小凡，你当初怎么可以不顾一切地以身替我挡剑？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有多绝望？我真的担心你会跟师傅一样魂飞魄散，后来你陷入沉睡，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再也醒不过来，张小凡，没有你，让我怎么活下去？让我如何面对没有你的这个世间？我讨厌你讨厌你。”

鬼厉双手紧紧地抱着碧瑶，愧疚道：“对不起碧瑶，那时候我只想着你不能受伤，否则我会发疯会杀了所有人的，所以我才以身挡剑，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那个时候我还想，你那么恨我，如果我死了，也许能在你心里留下一点点位置，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带着安安去昆仑虚找墨渊上神，他是你的师傅，如果他醒了，你就和他好好在一起，他会照顾你，会做得比我好，不会再让你伤心，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那样我也就死而无憾别无所求了。可我没想到，东华帝君，折颜上神和魔尊重楼会救了我，还帮我恢复了身份和记忆，夕瑶，飞蓬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可是瑶儿，以前我只是一介凡人，自知配不上你，但是我现在跟你一样已是上神，是天界的神将，我不想再把你让给墨渊，我知道他很优秀，我也知道他在你心里很重要，可你在我心里一样不可代替，别人再好都与我无关，只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看着你和他在一起，我做不到，瑶儿，原谅我的自私，你只能属于我，只能留在我的身边，你不要离开我！”

碧瑶转身看着鬼厉，认真说道：“其实，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那么怨恨离镜吗？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叛了我，也是间接地因为他，师傅才会灰飞烟灭的，他从来都不曾懂我，不曾明白墨渊对于我的意义。小凡，飞蓬，你知道的，我一出生我的父母便先后应劫离世，身归混沌，我原本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墨渊收养了我，把我带上了昆仑虚抚养，因为我体内天生就有风灵珠的原因，难免会招来神魔人的妄想与企图，是他把我带在身边一直保护着我的安全，让我能够无忧无虑平平安安的长大，那些年，他授我武艺，传我灵力，助我修为，教我做人，我每次总是给他惹祸，但他从来不曾责备我，反而一次次地帮我善后，一次次耐心的教导我，我生病的时候也是他衣不解带地守着我照顾我，我被其他神仙欺负的时候也是他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我维护我，替我讨回公道，我害怕无助地时候只要有他在身边，我就会很安心，他就像是我黑暗人生里的一盏明灯，给予我方向，给予我温暖。我第一次飞升上仙的天劫就是他以身替我挡下来的，那个时候他刚刚把我从翼君擎苍的手里救下，本就身受重伤还替我挡劫，后来因玄女幻我的样子从他手里骗取了天界要对付翼族的战略部署图，才导致损伤了无数的天兵天将，还被擎苍算计差点命丧地狱，因为我与离镜的事被揭发，我只是被天帝惩罚入九幽历劫，而墨渊却替我承受了天帝惩罚的雷霆万钧之刑，整整三年，每天都是四十九道雷霆，一道都不少，那万钧雷霆虽说丝毫伤不到他的性命，但是每一道落在身上，就犹如元神瞬间被撕裂，许多神仙都因此痛晕昏迷，可他并没有让众人回避，而是在八荒诸神四海众仙的关注下毅然决然地走上了邢台，他全身被铁链绑着，硬生生地扛下了那四十九道雷霆万钧，甚至为了堵住天界那悠悠众口，继而受了三十六道荒火和九道天雷大业，任其打在身上，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本不属于他的惩罚，你知道吗？他是父神引以为傲的嫡子啊，更是这四海八荒三界六道让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呀，可他就为了一个不起眼的我承受了太多太多，在师傅刚受完雷霆之刑，还未来得及养伤，擎苍又利用东皇钟危害天下苍生，他不得不重披盔甲持剑迎战对敌，最后，为了守护天下苍生与万千子民，他更是为了还三界一个太平盛世不惜以自己的元神生祭东皇钟，从此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他都消失于天地之间了，还用自己日日夜夜织魂结魄好不容易得出的一缕魂魄入九幽解救我，不想我在九幽地狱受苦，更委托了东华帝君出面替我向天君求情，罚我去守护神树，其实，他都是为了保护我，因为他知道，他都不在了，只有天宫对我而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小凡，墨渊不仅仅是我的师傅，更是抚养我长大，多次以命相救的恩人，没有他就不可能有我，对于我而言，他是如父如兄，也是亦师亦友的至亲，在我心里，他如同我的再生父母一般无二，他的恩情我生生世世都报答不了，不管是用我的修为还是我的性命，我都无法还清他的恩情，所以我才那么敬重他，崇拜他。可是直到我遇见了你，小凡，你知道吗，在那九重天上，你曾是我的唯一，我一直梦想着，我们可以一起携手去看那十里云海翻腾，万丈金芒流霞，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也是你让我懂得爱到生不如死甚至可以为爱牺牲是什么感觉，我爱你，我从来不后悔为你所做的一切，你相信我，我对墨渊是恩，对你才是爱，刻苦铭心的相爱，当我恢复记忆的时候，我想与师傅同死，可当我看到你，却更想与你共生，虽然当初你并没有说过你爱我，可你总是能牵动我心底里的那一丝丝喜怒哀乐，所以我宁愿不当神仙，贬入凡间，与你经历万世情劫，不求共生，但求同死，千秋万代，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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