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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寿夭 二十六（第2页）

捧着的水杯里热气升腾而上，轻微晃动掀起一阵猛烈的涟漪，液体流动，最终则还是那一个平平的水。

楼上突然响起一声桌椅挪动的噪音。刺激了精神，令我想起不可以耽搁。

“街上的雪不想走，我和申回律约好了，由他那边发起，把我再召唤回去。所以，如果你的话不想说完，那么得听我说了，有重要的、必须现在问的事情。”

“什么？”

为难的神情还有些许残留在脸上，但更多的是在听到“重要”二字时，变得警觉、认真。

“你刚刚有说过，空为霜。这姓名很熟悉，看姓氏，是你同族。他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不过预防万一，我先问一个问题。在申回律跟在你身旁的时候，你有与任何人交谈吗。任何人。”

“没有。唔……有人钱包被抢时，洒了一把零钱，我帮忙捡的时候道谢和不用谢。”

“烨都还有人抢劫？！”不，这个不是重点，收敛起惊讶的情绪，我说，“这个自然不算。不好说，这个可能还真要算。”

唉，真是头疼。普通人可以完全当做正常的事情，我已经脑补出了抢劫是安排好的、道谢的正是我三叔，旁边还有其他势力监视和行为习惯分析等一连串的推演。

“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亲爱的外行人，你看，这就是我们这一行人冷漠的原因。不放过任何情况就是任何情况，总不能因为一个人抢劫了或者被抢劫了，我们就认为他没有其他犯罪或攻击意图了，不是吗。”

“大概能听明白。你是说，我被人盯上来，有人对我演了一场戏的意思，是吗。”

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吗。

我的内心里同时响起了两道声音。

冷静思考，而并非由固有印象、思维定式得出的答案是——“是什么让你产生了你没被人盯着的错觉。所谓天赋和荣誉，就是从出生开始，即使死亡也不得自由。”

故弄玄虚的话说完了，我接着说正经话：“总之，空为霜，我父亲的亲弟弟，死得早但声望高、能力出众又能利用一票儿空家的人脉，你自己多小心。至于捡不捡钱的，你别多想，我任性的事情数不胜数，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我们攀到今天的高度，就是为了任意妄为的。‘隐藏本心苟且存活’，但是如果不把本心释放出来，怎么证明这是自己的本心。”

空间的感应说来就来。

“我该走了，”我说，“关于我叔父的事情，你可以自行去查点资料。具体他此行的理由和行使的手段，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现在知道的也不多，不然也不会问你。”

唯一的收获，也就是唯一的确定下来的事情，是这一次我和叔父是对手。

空为霜骗了我，说他见过明华。从现有来看，八成是想挑起我方三人的内讧。明明就三个人，还如此设计，真是感谢高看。

总之，在他的计划网里，我和明华，很大概率都是，小概率只有一个是，他计划网里被安排的对象。

回去必须绝对一定要好好问一问申回律。他看到的明华与空为霜接触是什么形式的接触。

我担心明华也是空为霜的目标，就是因为这个接触方式。如果明华本人没有意识到被接触，那么亲自在他身边走一遭，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可能性不高的口头上一击就恶心倒我？

讲究完美、华丽展开的空为霜，居然会为了我或者是他那个任务，选择这种成功率不高的做法？

有点意思，我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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