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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往事如风（第2页）

大砖头：“烟屁？”

李凯越：“你手里的烟屁……”

“呦呵……”

大砖头刚刚听的入神，被烟头给烫了一下。

打开窗户，扔了烟头，大砖头回头：“您别停，接着说……”

“要不我说老习天生就是干这行的，他可是真有绝的……”

李凯越想想都觉得可乐：“认准了东西不错，老习带着我，端起碗给老板放下六块钱，说家里有事儿，面条带回家吃，回头还碗，赎钱……

那年头，六块钱，能买一车新碗……”

大砖头：“所以，面馆老板也没说什么？”

李凯越：“老板没说什么，哥们儿心里可犯嘀咕呢，也不知道老习唱的哪出，结果，出了门，老习领着我，直接去了琉璃厂……

我们俩是喝着面汤进的国营文物商店，还真别说，那时候干这行的人个个眼都毒……”

“怎么讲？”

“文物店经理，看到老习手中那只大碗，也跟老习一样，看直了眼……”

李凯越：“弄了半天，那碗是件青花瓷，还是件儿官窑，石渠宝笈里收录的东西，具体什么年代的，老习跟我说过，时间过去太久，我想不起来了，卖了多少钱，哥们儿记得清清楚楚，整整90块。”

“好家伙，你俩这是平地一声雷，陡然而富啊！”

大砖头哈哈一笑问：“对了，那面馆老板没找你们？”

“找谁，没等他找，第二天，我们就去了，老习告诉他，碗不小心摔了，给买了个新碗，把那老板乐的合不拢嘴，六块钱照样退回来……”

“你俩也够绝的，赚了90，也不让人老板吃个瓜落。”

“这你就不懂了，古玩行，就这样，靠的就是眼力，按老习的话，清宫里乾隆的藏品，让那面馆老板用了那么多年，他知足吧！”

李凯越：“总之，那一个月，我和老习三个人，天天下馆子，烤鸭整只整只的买，甩肉一上就是十盘，哥们儿这酒量，就是那段时间练出来的，你老砖那会估计还在监狱里啃窝头呢！”

“哈哈……”

大砖头一挑大拇哥，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李爷，不对啊！”

“怎么不对？”

“你刚说你们三个人，那另外一位……”

“我跟老习，还有大姐……”李凯越顺嘴说。

“大姐？”

大砖头问了一句：“你跟习爷不都是独生子女吗？”

“咳，大姐是北大一老师的闺女……”

李凯越摇摇头说：“杨老师家跟老习家算是世交，动乱年代，老师的日子不好过，两口子天天被批，闺女才满月，照顾不过来，就把孩子托付给了老习父母……

其实，那时候老习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总比杨老师家强，这事你应该也知道，都因为老习爷爷的缘故，一家子人和一帮徒弟，包括我爸都没怎么受牵连……

总之，大姐打小在习家，比老习大两个月，吃老习母亲的奶长大的，懂事起把老习父母当成了亲爹亲妈，爸爸妈妈叫着，把老习当成亲弟弟……

后来杨老师过来接，大姐哭的跟什么是的，死活不想走……”

“还有这事……”

大砖头恍然大悟：“我说习爷怎么没对哪个女的特别主动过，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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