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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
弗里兹启握住手柄,叼着烟冲着宗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阿诺德:“他们关系不一般吧。”
阿诺德冷笑:“都挂成肉干喂虫子了,算什么不一般。”
“你真这样觉得吗?”
弗里兹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看可不是这样。”
阿诺德猛地沉下脸,他盯着弗里兹:“你问什么有意义吗?她的意志我们能阻拦吗?我只知道,她现在选择跟我们走就够了,知道的那么多,难道你愿意看见那个男人在她身边死缠烂打吗?”
弗里兹微微一顿,看着那边与那个男人贴近了低语着什么的祁琅,眸色暗了暗,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但是眼神都盯着那边。
祁琅说完那句话,收回手,退后两步,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了。
宗政看着她雷厉风行的背影。
他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被简单粗暴地塞进他嘴里,甚至还带着她的余温,所以连带着,那种本让他不喜欢的甜腻味道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清俊成熟的男人,含着与他形象极不相称的棒棒糖,连腮帮子都鼓起来,看起来狼狈又可笑,可是他却笑了,笑得舒展又快活。
“祁琅...祁琅...”
他一声声唤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像丝丝缕缕淌着蜜,是任何人都能听出来的迷恋和深情。
弗里兹磨了磨后牙,握着手柄的手紧了紧
,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得劲;阿诺德却是嗤笑一声:“什么玩意儿。”
宗政对那边两人的腹诽一无所知,他甚至没有瞥过去一眼。
看不见脚下因为食欲和痛苦而疯狂的女王,看不见满地燃烧的烈焰,看不见周围支离破碎的废墟。
他眼中只有她挺拔的背影,翻飞的衣摆像鹰隼漫不经心折起的羽翼。
他的心脏在发烫,他一眨不眨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眼底突然像是燃起了火:“祁琅——”
祁琅顿住,回过头来。
弗里兹和阿诺德的心同时提了一下。
她不会是心软了?她是不是舍不得了?她是不是要和这个男人...
“嘭!”
“……”宗政缓缓偏过头,一个土灰土灰的块状东西从他脸上滑下来,掉在地上,哐当一声,碎了。
宗政舔了舔松动的牙,刚一动弹,血哗啦啦就从鼻子里喷出来,滴答滴答跟下雨似的坠在地上,给下面的虫族女王高兴疯了,嘶嘶尖叫着要扒他的腿。
宗政:“...”
弗里兹和阿诺德:“...”
祁琅言简意赅:“再哔哔,揍不死你。”
宗政:“...”
宗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的那颗心啊,拔凉拔凉的。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吧?还是说别人家的小姑娘也会在接受表白后一板砖拍过来表示亲热?
宗政不知道,单身这么多年他一点经验没有,他就是觉得牙疼,鼻子疼,心疼,蛋疼,哪哪儿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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