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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暗中准备（第2页）

连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管行不行总是要试一试，不然你觉得靠那些神仙有用吗？我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神仙，你想想如果神仙真的存在，他们会任由你的父亲被妖怪害死吗？就算他们真的存在，不能保护你们的神仙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问题似乎戳中了成丁内心的疑惑，他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终于将那天下午看到的情况全部都和连山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你们还要我干什么？”

连山见成丁答应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和常吾静静听完成丁说完一切，发现成丁所见到的那个妖怪似乎和他们那天晚上看见的那坨东西不是同一个。成丁说他见到的那个妖怪时那妖怪藏身在阴影之中，他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只能看出那妖怪浑身漆黑，体型十分庞大，贴着墙壁行动，似乎有很多手臂，并不是一坨灰白色的肉瘤。

连山听完之后和常吾对视了一眼，随后他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们弄一些武器，起码要有一张长弓和一些羽箭。然后你想办法发动村里的其他小孩，让他们留意村里的动静，把村里每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告诉我，最好你还能帮我从玄越那里偷一些书来。”

“去玄越大人那里偷书？”成丁吓了一跳，他急忙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偷玄越大人的东西，那可是大罪。”

连山无奈说道：“那就算了，你只要帮我们弄一些武器来，再把村里发生的事情及时和我们说就行，偷书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说着他拍了拍成丁的肩膀，“记住，一定要小心，如果碰上什么危险就放弃，千万不可强来，最近这段时间那些妖怪很可能还在村里活动。”

成丁看着连山的眼睛，确信连山所说的都是实话，随即他点了点头答应了连山。

两人和成丁约定好每天下午在村口外的树林中碰面，以刻着记号的树为接头地点，便又将成丁送回了他家，然后回到山洞静待成丁的好消息。

头两天一直没什么消息，常吾还有点担心成丁会不会把他们藏身之处供出去，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后来守灵的时间过了之后，连山他们终于在树林中等到了成丁第一次出现。

成丁是空手而来，并没带来连山和常吾想要的武器。

因为兵器这种东西一般人家不会有，只有村中的猎户家中或工匠铺子里会有兵器，一个小孩想要弄到手太困难了。连山也知道他说的这些情况，他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干脆让成丁想办法支开里村中的工匠，然后两人趁机翻进工匠的铺子里去偷东西。

于是这天晚上，成丁借口家里的丧事需要帮忙将村里的工匠骗到自己家，常吾便趁着那工匠家中无人悄悄潜了进去，拿来一张长弓和羽箭拿走。连山不会武功，于是便让常吾拿了一柄短刀带着防身，没有拿其他东西。

村子并不算大，工匠家里丢了东西，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村子。第二天成丁到树林之中见连山两人的时候便告诉他们，因为工匠家中丢了东西，已经有人猜到了他们两人还没远离村子，准备要发动全村人到附近搜查。

两人得了成丁的消息之后便带着两个孩子躲在小次山上，一连躲了数日才重新下山。

而等到两人重新下山与成丁碰面的时候，他们又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

村子里又有人离奇的自杀了。

成丁说，先是有一个庄稼汉从田间忙完回家吃饭，结果走到一半忽然像疯了一样丢下手里的东西跑到鸟危河畔，然后纵身就跳了进去。他的尸体被捞到时，已经顺着河水飘出了很远，村中本来就已经人心惶惶，这一下更是吓得很多人夜不能寐。

然后就在连山等人下山的前一天，村里有一个猎户不知道为什么狂性大发，将自己的妻子女儿全部杀死在家中，然后自己也上吊身亡。村中的人查了很久却什么都查不出来，于是将这一切的错都归咎于连山在怪。村长辰有前不久也下了命令，从村中的青壮年中选出一些功夫好的人晚上在村中巡逻，加强村子的戒备。

常吾听到这些事情还有些难以理解，他问连山：“这些妖怪明明神通广大，为什么不干脆现身出来而要用这种办法来暗中来害村民？这样岂不是十分费力吗？”

但连山可不这么想，他反问常吾：“常吾兄，若是你面前有一群猎物，那你说何种情况下你会选择在暗中一只一只地猎杀，而不是直接冲上去？”

常吾低头沉思片刻，随后说道：“这便要看是什么猎物了，若是一群羊，那我自然无所顾忌了，但若是一群鹿，那便要小心一些了。鹿天性机警且行动敏捷，若是惊动了鹿群，那群鹿狂奔起来极容易被冲撞受伤。”

“那若是狼群呢？”连山忽然问他，“若是你要捕杀一群狼呢？”

常吾愣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抓不住那个念头。最后还是连山说道：“如果你要捕杀一群野狼，那么你必然要藏身暗处，然后一只一只地猎杀狼群的狼。这样你既不会被发现受到狼群攻击，还可以让群狼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甚至惶恐不安到一触即溃的地步。”

常吾不是很听得懂连山这些成语，但连山的意思他明白，于是说道：“这么说来，那些妖怪是把我们当成了狼群？它们是担心我们反过来伤害到它们？”

连山点了点头，他想起了那天夜里碰到的那坨东西，当时它面对常吾父子三人的时候直接就在后面穷追不舍，根本没有一丝暗害的意思。但它却并没有直接冲到村子里面说要杀人，而是在晚上或者人不在的时候才敢在村里出现。

这种种迹象都说明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妖怪并不真的天下无敌，否则它们早就可以冲到村子里面大杀特杀，而不是如此复杂得躲在暗处暗算。

连山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转头对常吾说：“如果要证明此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试一试。这些妖怪近期应该还会出手，咱们最近多留心一下村子里的情况，应该就能找到它们。不过下次碰见那些妖怪的时候，咱们就要打一场硬仗了。”

常吾脸色一变，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连山看见他的表情便安慰他：“常吾兄，你想想这世间如此多的故事和传说，你可知这些故事和传说是哪里来的？自然是活人传出来的，若是那些妖怪真的有那么厉害，那每一个见过它们的人都死了，这些故事和传说又从何而来呢？所以说，妖怪肯定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你放心，咱们一定可以找到办法战胜它们。”

常吾心知到了这种时候也没得选择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妖怪屠村的惨剧再次出现，只能咬牙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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