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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一 海边的晨光 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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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寂静，黑暗中只有相互的呼吸声，唐马思在小陈述说假钞时那几个不自然的表情不时在小陈脑海里出现：这家伙到底是忠还是奸？怎么今天又压根不提假钞的事情了？现在谁能相信？手指头掰着能数出来的人，却搞不清楚到底谁是要害自己的人！

“陈，你在想什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良久之后，唐马思终于开口。

隐隐地听着屋外的阵阵风声和浪涛哗哗的回响，假如再加上哗哗的雨声，这又是一个甘地广场的夜晚，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也许自己就会让自己的生命，默默地消失在这风声雨声海浪声中。此刻并不急于去搞清楚是否真的有军火留在南区警局，甚至来说，这批军火在哪？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事情，到底在这些个南非公安系统的高管，谁是这个军火盗窃案的主谋？要自己死，而又不能留下痕迹，这很明显，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手中国政府委托办事的人，没有人想把自己卷入这种烦恼无尽的外交纠纷之中，这证明了，要害自己的人，一定是南非政府的高管，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说，昨天鹰巢的遇袭，是塞库所为，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阻碍他发财的人，所以就和穆萨联手，把自己诱惑到那个连原子弹爆炸都没人知道的山谷，可惜的事，由于当时荷西的提醒，自己临时犹豫了，终究没有上山，这样，要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计划又破产了，这才有后面的追杀，也是对自己是幸运，对塞库是不幸，那条喘急的小河救了自己，也救了塞库，反正自己跟塞库的恩怨，到现在为止还是没能了结，但这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蛊惑仔，并且这个古惑仔也是单枪匹马，没有人能帮他，他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没有拿到那批武器，到现在搞不清的却是，到底是否他是这个盗枪计划的主谋，假如是，他在哪里出了问题，假如不是，哪当时为什么迈乐等这批受贿的警员所有留下的线索，都指向塞库，塞库是前“民族之矛”的成员，哪他跟现在南非政府高层又有什么联系，按现在的情况分析，这批军火应该就在德本，或者说，就在南区警署，但塞库为什么不动手拿？还有，阿齐兹反水后，难道汤姆就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而这批军火就这么冠冕堂皇地呆在南区警局？到底是怎么回事？汉斯邀请自己来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是受总统所托，哪唐马思呢？他也说是受总统所托，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总统委托人，自己到底是他们真的要自己做事，还是想上次一样，只是把自己抛出来，让所有参与到这件事来的人来追杀自己，这两天的遭遇已经可以充分说明，要杀自己的，几次的都不是不是同一拨人。

“陈，你没有听见我问你话呢？”黑暗中，唐马思又在追问。

虽然现在还搞不清眼前这个长得精壮的黑人的真实面目，但首先稳住的是他，不稳住他，自己或许连今天晚上都过不了：“唐马思，你说现在南非警方在通缉你，因为我是在跟你一起的时候失踪的，你有杀人的嫌疑，所以，你要我明天白天去就警察局投案，这样就能洗白你自己，对吗？”

“对。”黑暗中，唐马思语气坚定。

“既然你觉得这样对你有好处，哪我明天一早就跟你去市局找马酷尼局长，这样的话，武器在哪？你就去找就好，明天一早之后，我就是一个关在监狱里的囚犯，这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小陈的回答，明显地就是要告诉唐马思一句：爷不玩了，你们爱干嘛干嘛！

没有回答，又是片刻的沉默，“嗒”地一声打破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沉默，一束火光从唐马思的面前亮起，他点燃了一根烟，借着烟头上哪一明一暗的烟火，小陈看着唐马思绷着脸在沉思，约莫半根烟的功夫，唐马思抬起头：“陈，就像你说的，你去警察局，就等于自投罗网，到时候，你就身陷囫囵，失去自由了，你甘心吗？”

“唐马思，你身为一个南非警界的高管，但现在沦落到被人通缉的地步，你甘心吗？”让自己去警局投案的是你，现在又推翻自己的话，阻止自己去投案的，也是你，唐马思这家伙，一定有问题。没想到的事，这家伙这么快就露马脚了。

“陈，我知道刚才是我存在私心，但你说的也可能是对的，难保这警察不把我们俩一并拿下。”

哟？还想兜回来，真的假的？难道自己想错了？“不会的，唐马思，你不想想，假如在媒体面前，大大方方地去投案，这样的话，这德本警局再黑暗，也不会明着来把你怎样？这与我嘛！不就是抢劫两万块钱吗？我认了，在南非，这只是一个小数目，找个律师来担保一下，也就是等着开庭的事了，等开完庭，按照南非的法律，也就是罚款，我给了。然后我就回国了。”

真没想到，原来汤姆就说这家伙是个南非通，看来名不虚传，现在给自己来个破罐子破摔，反正我是流氓我怕谁，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还真的高，这马酷尼也是猪脑袋一个，安个抢劫罪，也搞得大一点啊？怎么给电视台的资料里，来个抢劫两万多元，这两万多在南非算是抢劫吗？真的头疼。“陈，我们就不能好好合吗？”

哈，终于说出来了。“唐马思，合有合的态度，给我说个实话吧！”

唐马思猛地拔出枪，对准小陈：“陈，你识趣点，我可以一枪打死你。”

在仅有的一点火光的映照下，小陈还真的看清楚了阴着脸的唐马思，真的举起了枪，对着自己，但心里压根就不慌：“主任，你要打死我，也不用等到现在，也不用还在这黑不溜秋的房子里，你这么辛苦给我演这么久的戏，不就是因为留着我还是有用吗？既然有用，你就不会打死我。”但看着枪真的对着自己，心里还是冒出来一点点的恐惧，于是马上又补充道：“主任，放下枪吧，别走火了，就真的浪费了你的演技了。”

听小陈这么说，唐马思果真收起了枪：“陈，你是否怀疑我说警察通缉我的话是假话。。。。。。”

“你今天早上就没有看电视吗？警察说我是抢劫犯。”小陈答非所问。

“陈，请你相信我，昨天我也是受害者，我真的不知道谁在陷害你我。你也看到了，当时我跟你在一起的，叫送餐后我也是没有顾忌，自己先吃的，你觉得有人会这么傻吗？我自己先倒下，天晓得你户不会趁我倒下的时候把我怎么了？”

小陈笑了，就这智商，还能混到今天的位置，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笑完了，该办的事还是要办，这个没有拌饭腾挪的境地，也只能这样小心翼翼地与狼共舞了。“唐马思，能给我说个真话吗？说真的，我来德本这大半年，竟然遇到的全是谎言，没错，可以说和这个案件相关的人，都在做着一个发财的黄粱美梦，但别忘了，天，总有太阳出来的一刻，哪一刻，梦就该醒了！”胜过手去跟唐马思要了烟和火机，也“登”地一声打火点烟，吸了两口，呛得捂住肺，大声地咳嗽，渐渐平息后，才对着唐马思说：“说一说吧！讲实话，我希望我们能有合的基础。”没有信任，哪来合，小陈可以说是肺腑之言。

“陈，我需要钱。”这回答，声音少了底气。

这么快就认输了？不好玩，看来自己是破罐子破摔，但这些平日里装腔势的家伙，背地里也跟自己一个屌样，佐证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最贱，只有更贱！“唐马思，全世界都需要钱，大的什么战争与和平我们不说，就说这批武器，哪怕不是卖给反政府军，只要不是严加保管，在任何地方流落出去，都是治安方面的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你们这些当头的，难道就没有为自己的百姓想想嘛？我是个见财开眼的人，你们这一身黑皮肤的，好不容易翻身做主人了，却为什么这样的不珍惜呢？”

“名！利！哪怕是伟人也都需要。”

“好，你们还没有名吗？这个国家都是你们的，你们就不会为自己同肤色的同胞着想吗？南非还不够乱吗？好好的一个国家，现在变成了杀戮之地，连毒品买卖都已经不是警方首要的治安目标，这连我这个外来者，一个梦想着能在南非淘金的投机者都觉得心痛，你们呢？身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却只会想着自己的腰包，真是悲哀！好了，大道理谁都懂，你也知道，汉斯委托我查探这件事，哪尼也说，总统委托你查探这事，这批武器到底是谁在关注，你们两个都是南非治安方面的领导者，难道你们还有分歧，来自不同的部门？还是不同的领导？”连小陈自己都奇怪，怎么自己在那唠唠叨叨地讲了这么多的大道理，自己慎密时候这样为国为民地思考过，怎么现在说出来，却好像如此地苦口婆心，难道真的把南非当做自己的家了？真的把这些黑皮肤的家伙看成了自己的兄弟姐妹？难道真的在这癫狂院呆过，人就变得癫狂了？

“陈，大的道理谁都懂，我也看过你们中国的历史，这当政之后，利益大饼怎么分，这是相当考技巧的事情。。。。。。哎，这是我们nnc内的事情，说现实一点，我想，这批武器留在了德本，既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也是一个诱人的金矿，不管是什么目的，只要不是像汤姆那样傻傻的，还想着真真正正地给德本的治安做点事的人，都会想在这批武器上敲一点，因为基数太大，这一点也就不算少了。”

相信这是真话，假如当时的情报没假，五亿美金毕竟也就不是个小数目了，拉登的资本，也就是五亿，这么一个人，这么一点钱，就把美国人搞得鸡犬不宁了，难怪啊！但为什么大家只是着眼于这后面五亿的钱，而没有看到前面的武器呢？买家不会是傻瓜，没有见到武器，谁给你钱！“唐马思，你要告诉我实话？”黑暗中，小陈感觉到了唐马思在点头。“当天这批武器是谁负责押送到南区警署，你们几个高管，谁在现场监管？”

“额。。。。。。。”

意料之中的回答，看来这些南非治安的老大，谁都没有把《非盟大会》的保安工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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