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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黄绍绍赢了蔡萌萌,可似乎并不开心,李玉叫她一起看他人比试也丝毫没有兴趣,韩凌对李玉道:“玉儿,你先去第五擂台帮花师姐助下阵吧,我送绍绍休息,随后就到。”李玉应了一声,向第五擂台走去。走着走着突然有些悲痛,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有说有笑,自己却一个人,突然有些想李佑了,他深信父亲没死,只是和雪苍派的误会还没解除,不能露面。可为什么我经常一个人溜出雪苍的时候,父亲也不肯见我一面呢?若是父亲真有什么不测,我要对凛风怎么做呢?我要对雪苍怎么做呢?师父和师姐待我如亲人,我可不能伤她们的心,但爹的性命就枉送在凛风手里了吗?李玉越想越难受,甚至感觉心脏有些隐隐的阵痛,突然心间似乎有一股暖流划过,缓和了大半焦躁悲伤的情绪——是那块玉,那块火红的爹佩戴过的玉。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第五擂台,突然觉得身边的人似乎有些熟悉,转头一看,却是徐嘉晨,恰巧徐嘉晨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片刻,李玉反应过来先开口道:“徐师姐好。”徐嘉晨点头嗯了一声,她身边的人纷纷向李玉看来,听得一人对徐嘉晨道:“徐师妹,这就是那天被你救了命的师弟吗?确实浓眉大眼,一表人才的。”听得李玉尴尬无比,脸一下就红了,还无人可以说话,只得假意四处观瞧当作没听到。
却说当天在无量海边,徐嘉晨替李玉挡了杨闻开一刀,第二天褰裳山就有人议论此事,才有了韩凌路过褰裳山时听得此事特来询问李玉。徐嘉晨一直觉得事有蹊跷,她怕惹乱了清净对此事闭口不言,然而第二天还是闹得沸沸扬扬,谣言四起,传得徐嘉晨心里烦躁,不由得思索这事是怎么传出来的。她认定云裳不会有闲心透露此事,赤华宗两人更是早早离开雪苍,所以应是李玉传出的,尽管弄不清李玉为何说出自己如此丢脸之事。然而今日所见李玉的反应,心中更加疑惑,料想也不是李玉传出的,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亲口来问李玉,早日弄清早日少些困扰。只是这么多同门在,前去和李玉交流多有不便,灵光一闪,向李玉走来并高声问道:“李师弟,你那朋友赤华三杰张重习呢?我师父有东西要转交给赤华宗,请你代为引荐。”
李玉见徐嘉晨向自己走来,也向徐嘉晨走去,并回道:“前面他的师兄受伤,可能去照顾他师兄了。”说完这句正好两人走近,徐嘉晨眼神盯着李玉,不住的往右边瞟,李玉反应了片刻,微微点头表示回应,说道:“徐师姐东西是不是很重要?我带你去找找看。”徐嘉晨点点头,两人往擂台外赤华宗的方向走去。
走出武集擂几乎没什么人了,徐嘉晨问道:“李师弟,那日无量海边的事,你可对他人说过吗?”李玉心里奇怪为何徐嘉晨大费周折只是问这个问题,那日无量海边的是本以为就此过去只有当时五个人知道,谁知第二日韩凌就说褰裳山已经传开了特来询问李玉,当时李玉想起来还是有些气愤,以为是徐嘉晨在褰裳山炫耀,今日听得徐嘉晨这么问,说道:“第二日师父和师姐说褰裳山此事已经传开了,来问我事情经过,我便对师父说了。”徐嘉晨一听,李玉话里还隐隐有怪她的意思,知道决不是李玉说的,说道:“李师弟,这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我师父也不会对别人提起此事。”李玉听徐嘉晨如此说,惊讶不已,转而充满了疑惑,正想问徐嘉晨自己的一些猜测,徐嘉晨道:“你花师姐的比试要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李玉又暗暗吃惊,此处有幽篁巨木层层遮挡,自己根本看不到武集擂,这徐师姐好生厉害。
两人到了第五擂台,花照蝶已和一位身穿黑纹白衣的男子缠斗在一起,男子时而用剑时而用爪,攻势猛烈无比,花照蝶总是化解的恰到好处,看的李玉心惊肉跳,生怕这男子攻势再进一寸就伤了花师姐。
李玉似对徐嘉晨说,又似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化龙门的功夫吗?好生厉害。”徐嘉晨道:“化龙门龙破九天,一鼓作气,二三衰竭,讲究的就是气势,然而最猛烈的时候都逼不出你花师姐的全力,等着他认输好了。”李玉听得恍若隔世,记起大师姐也教过这些,只是当时不专心,临场一点都想不起来,人家徐嘉晨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只会一句好生厉害,不由得羞愧难当。
武集擂上眼看得化龙门男子行动稍缓,花照蝶右手一剑佯攻,左手一挥衣袖,一道淡蓝色真气击向对方小腹,打的化龙门男子口吐鲜血,拱手认输。
这一招看得李玉热血沸腾,正是师父孟静亲传的招式“袖里藏刀”,没想到花师姐一击必中,佩服的五体投地。却听得旁人也在议论说,雪苍派“良辰四美”果然名不虚传,像什么百凤山庄“流光溢彩”,赤华宗“赤华三杰”,都徒有虚名罢了。
另一人道,你没看到刘怡萱一剑霜寒十四州吗?本届哪有第二人有这般手段?另一人道,昙花一剑就昙花一剑,还霜寒十四州,自比剑仙吗?还不是“赤华三杰”太脓包罢了!这话说完突然有人高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人道:“哼,技不如人。不许说吗?杨闻开就是狗仗人势的大脓包!”
突然“铮!”的一声,两人刀剑相交,人群四散而开,留出一片空地,李玉这才看清交手之人,一边是赤华宗弟子,另一边却是黄色长衫,李玉第一次见,分不清是哪门哪派。突然一道红光闪过,瞬间赤华宗弟子的刀全都不见,人影一闪,面背对赤华宗弟子负手而立,六把大刀竟在一只手里握着,对几位黄衫弟子说道:“几位小兄弟真是抱歉,在下赤华宗主杨天行,代鲁莽门人向你赔罪了。”为首的赤华宗弟子愤愤不平道:“宗主,他!…”杨天行道:“天下为公,当言论自由,悠悠众口,是你能堵的?”
赤华宗弟子一时无话,对面的几位黄衫弟子也不敢抬头,毕竟他们有错在先,双方一直沉默不语。杨天行也没再继续理会,一抬手,六把刀尽归弟子刀鞘,转头竟向李玉看来。
李玉本在心中佩服杨天行的身手和气量,看着杨天行注视着自己,而后竟缓步走来,李玉暗道会不会是因为杨天行当初在无量海被云裳打出后遗症才导致今天被刘怡萱刺伤,这下来为儿子报仇了。一时被气势所压,有些头脑空虚,气息紊乱,不知所措。这时一股暖流涌出,瞬间遍布李玉全身,李玉被暖流一烘说不出的惬意舒适,马上稳住了心神,注视着杨天行,微微的笑了笑,心道会不会爹的这块玉是赤华宗的宝物,这杨天行要讨回去。就在李玉胡思乱想杨天行为何向他走来的时候,突然有一硬物抵住李玉肋部章门穴,竟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冰凉清爽,使人精神焕发。李玉余光一瞧原来是徐嘉晨不知什么时候把剑抱在胸前,剑鞘刚好抵住了李玉的肋部,应是感到李玉呼吸混乱,暗中帮助李玉调息。李玉心道应是徐嘉晨也预感到杨天行是为当初无量海暴打杨闻开的事而来,当初挡下那刀救我一命,现在助我调息应也是告诉我有她挡着,一时对徐嘉晨萌生无尽的感激和好感。
不多时杨天行走到李玉和徐嘉晨面前,一拱手说道:“两位雪苍高徒年纪轻轻修为非凡,杨某好生敬佩。”徐嘉晨和李玉竟和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同时抱拳,异口同声的道:“不敢!”
杨天行看着徐嘉晨说道:“徐姑娘,有弟子说贵师云裳有东西托你给我,不知是何物呢?”徐嘉晨一懵,才想起这是之前想李玉单独问话编造的借口,不想真的有好事之人传到了赤华宗宗主的耳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冷汗竟快急了出来。不料李玉说话了:“宗主,是此物。”说罢把自己的雪苍弟子佩剑从后背卸下,双手拖住。把剑鞘曲卷的一侧向上,举到杨天行面前道:“事皆因我而起,前些时日杨闻开来到雪苍找我比试,被云长老打伤,后来云长老心里觉得处理的过于严重,特来让我将此物请宗主过目,若宗主觉得云长老处理不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我打伤就是,李玉绝无一句怨言。”
徐嘉晨听的暗皱眉头,人家宗主又没提杨闻开的事,李玉怎么往枪口上撞。不过转念一想确实这件事早晚也要面对,与其整日提心吊胆不如迎面而上来的干脆。徐嘉晨看着杨天行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生怕杨天行真的要把丧子之痛发泄到李玉身上,李玉还傻了吧唧的说绝无怨言,一咬牙拔出佩剑“月华”,双手拖住,将微小的曲卷向上,对杨天行道:“还有此物!”
其实杨天行早知道杨闻开从小娇生惯养目中无人,只是他刚刚当上宗主事务又多,常常疏于管教,别人更是不敢管教,今天不单学艺不精身受重伤,还闯出这么多祸来,一时头疼不已,对徐嘉晨和李玉说道:“二位少侠,实在是对不住,是我不会管教,让犬子闯出这么多祸来。”李玉和徐嘉晨对视了一下,神色稍解。杨天行继续道:“犬子现已身受重伤,也算是报应,小兄弟的佩剑,赤华宗定然为小兄弟补偿一把神兵,只是徐姑娘的月华神剑…待到英杰武集结束,杨某再给徐姑娘一个答复如何?”
徐嘉晨和李玉本意并非如此,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尤其是李玉,刚刚知道徐嘉晨为了救自己竟伤了神兵,心里愧疚不已。这时一位中年人突然疾驰到杨天行身边,耳语了一番,杨天行表情渐渐严肃,对徐嘉晨和李玉道:“杨某再为犬子的事情向二位郑重道歉,并保证会给你们一个答复。我马上要去处理一些事情,预祝二位旗开得胜,先行告辞。”说罢又是红光一闪,无影无踪。
李玉先前看到这红光时距离遥远,现却是杨天行在眼前消失,惊奇不已,暗想这宗主是在闪现么,竟有比御剑还快的武功。然而一转头,看到了徐嘉晨,想起“月华”破损的事,对徐嘉晨道:“徐师姐,真是对不住,你的“月华””话还没说完,徐嘉晨冷冷道:“我技不如人,不关你的事!”说罢转身就走,留李玉一个人在原地呆住。
花照蝶赢了比试之后正好看到这一幕,见徐嘉晨负气走了,李玉在原地发呆,便走到李玉身边,说道:“玉儿,你是否在奇怪徐师姐为何生气?”这话问的李玉瞬间恢复精神,眼前一亮,问花照蝶道:“是啊花师姐!你知道么?快告诉我!”花照蝶笑了笑,没有说话,李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而且赤华宗宗主刚走,看热闹的可都没走,一下脸直接红到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花照蝶道:“玉儿快随我来吧。”李玉听了马上和花照蝶往远处走了,头也不回。
不多时花李二人走到了雪苍派驻扎幽篁林的地方,有些简单干净的砖瓦房,人却没有。花照蝶道:“玉儿,女孩子的心你现在懂不了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做能让徐嘉晨高兴起来。”李玉赶忙问道:“怎么做呢?师姐快说。”花照蝶道:“你可曾听过“风入金波凝不住,霜艳雪光来竞素,玉楼间倚谁飞举,月华不去年华去。”李玉虽跟着李佑看了些书,但终归年纪小不懂大部分书中之意,更多的是死记硬背而已。至于花照蝶念得那句诗只是听着有些耳熟罢了,更别说个中意思,对花照蝶直说道:“我好像听过,但是一点都不懂花师姐的意思。”花照蝶道:“这风入金波凝不住啊,说的是风吹到哎算了,玉儿是这样的,徐嘉晨的月华神剑可以复原的!”李玉又惊又喜,问道:“如何复原啊花师姐?”花照蝶道:“这件事是我偶然查到的,复原的具体方法,可能只有云长老知道了。”李玉道:“若是云长老知道修复之法,月华神剑怎会破损到今日呢?”花照蝶道:“因为若不是你,这天下除了徐嘉晨无一人知道“月华”破损。”李玉问道:“是云长老不知道的意思吗?那徐师姐为何不向云长老说呢?”花照蝶道:“玉儿啊,你的剑鞘被砍缺了,第一时间和师父说了吗?”
远方“铛!”的一声,应是下一场比试开始了,花照蝶回房休息了,李玉想着尽快结束,找云长老套几句话,把月华神剑的修复方法问到,暗暗帮徐嘉晨复原月华神剑,给她一个惊喜。只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从云长老嘴里套话,毕竟云裳平常沉默寡言脸色苍白,整个雪苍弟子怕这位长老尤胜掌门。突然李玉想到张重习见多识广,人脉也多,没准他能找到月华神剑修复之法,又不会惊动雪苍,当下真气运向双脚,向擂台跑去。
一共八个武集擂,李玉找到有赤华宗第子比试的擂台围着一转,竟马上找到了张重习,张重习正和赤华弟子全神贯注地看着擂台,李玉也没顾上会不会打扰张重习,过去拽了拽张重习的衣袖,低声道:“张兄。”张重习惊喜的回头:“李兄!”李玉把张重习拉到个人稍少的地方,把修复月华神剑的事向张重习询问了一番,张重习道毕竟月华神剑是因赤华宗而毁,虽然不知道如何修复月华神剑,但一定会帮忙探寻。李玉看着张重习坚定的眼神,无比的安心。
张重习道:“李兄,其实想修复月华神剑,我只能靠台上这人。”李玉往武集擂上一看,一边是位身着黄衫的男青年,很像之前同赤华宗起纷争引来宗主的那帮人,而另一边是位赤华宗女弟子,双手一手一把长刀,刀光四溢、刀刀凌厉,眼看黄衫男子就要坚持不住,却在苦苦咬牙支撑。张重习道:“那人是我师姐,叫王心兰,同时她也是欧铸的义女。”“万兵之祖欧铸!”
眼看黄衫男青年节节败退,王心兰似乎有些手下留情,动作慢了下来,刀法也不似之前强势,然而擂台下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似有什么事情发生。李玉认真侧耳一听,有人说道:“胜负已分,没意思了,还是先去第八擂台吧,占个好位置。”
另有人说道:“师兄,第八擂台下一场很精彩吗?”那师兄道:“师弟早让你没事多扫听扫听,别死练武,雪苍派“良辰四美”听过吧?最厉害的那个!”
那师弟道:“师兄,“良辰四美”也有先后之分吗?我只听过百凤山庄“流光溢彩”有先后之分啊,刘怡萱实力最强。”
突然擂台下安静了不少,似乎很多人都在等着那位师兄的回答,那师兄清了清嗓子,问道:“师弟,你道“良辰四美”是几个人?”师弟弱弱的答道:“良辰四美,良辰四美,难道是五个不成?”那师兄道:“哈哈哈,不错!正是五个,以实力而论,为首的是掌门白却的弟子,沈良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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