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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黄文波,楚若渝怎么可能会来,两个人都要谢。
“黄大夫,我妈妈中风两年了,能不能帮我妈看看。”
“黄大夫,我爸爸才刚住院一星期,现在恢复的不太好,我都快担心死了,求您去看看吧。”
黄文波瞬间成了香馍馍,被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哭笑不得。这下,他没了打趣西医的心思,敷衍了几句后,逃似的继续去煎药。
说真心话,从医这么多年,没同时见过这么多态度热切的家属。
这感觉,又爽又无奈。
黄文波回到办公室时,靳言还没有离开,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怎么样,人救回来了吗?”
心里明明已经有了判定,他依旧想确认一遍。
黄文波迅速奔到办公桌旁,“当然。”他认真撰写了楚若渝口述的药方,然后当宝贝似得收好,做完这一切,才忍不住唏嘘道,“她的医术,当真深不可测。”
每次他都以为是楚若渝的极限,最后才发现,只是冰山一角。
靳言心内骇然。
人总有生老病死的时候,能结识神医,尤为重要。
这瞬间,他打定主意,一要紧紧抱住楚若渝的大腿,“她人呢?”
黄文波随意地摆了摆手,“病人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估摸着楚若渝还要在这里呆上两天。”
言下之意,该安排的赶紧去安排。
靳言连连点头,“感谢。”
说完,他径直离开。
黄文波正若有所思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当看到来电显示,他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老顾,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真是稀奇。
和郝秉严一起离开中医医学会后,他们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老熟人,所以断了联系已经近十年。
顾潘被问的有些尴尬,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压下所有的情绪,“问问你最近的情况。”
这话一听就假的很,但是还得继续寒暄下去,他清了清嗓子,“怎么样,你还好吗?”
黄文波笑得春风得意,“挺好的。”原本以为要在犄角旮旯憋屈一生,谁能想到还会有这番机遇,“你呢?”
顾潘隔着电话都能够感受到黄文波的意气风发,他苦笑一声,实话实说道,“一点也不好。”
呆在中医医学会这么多年,医术没什么长进不说,勾心斗角的本事倒学了一堆,年轻时的满腔热血与斗志被逐渐磨平。
黄文波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
总不能嘲讽几句吧。
再说,顾潘从没有挖苦嘲笑过自己。
顾潘也没指望黄文波说什么,他忽然道,“郝秉严回京了,你知道吗?”
黄文波应声,“知道。”
等自己腾出空来,郝秉严要做的,也是他要做的,只不过郝秉严的方向是切脉针灸,他的方向是点穴疏经,“怎么了?”
顾潘见他没什么情绪波动,暗自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郝秉严和严落的碰面,圈里都传遍了。”
黄文波见他挤牙膏似得往下说,头痛得很。
兴许和楚若渝接触多了,他越来越欣赏简单粗暴的模式,摸了摸鼻头,他忽然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听得真的怪心累的。
顾潘有些窘迫,他很想挂断电话,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又鼓足了勇气,“这些年,中医医学会在严落的把控下,变得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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