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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心里,只能美,不能丑,一点都不能。
再转过身来的时候,苏绿檀掌心挤着面颊,小脸鼓得像嫩白的包子,俏皮可爱。
钟延光问她:“还用么?”
苏绿檀摇摇头,钟延光把膏子放下了。
钟延光这才挨着苏绿檀坐下。
悄悄地把手伸过去,苏绿檀握着钟延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还用力地捏了捏,道:“夫君,现在可以跟我好好聊聊了吗?”
回握着苏绿檀,钟延光道:“你先回答我,是不是在老夫人那里受委屈了?”
像犯错的孩童一样,苏绿檀抬头看着钟延光,道:“夫君,要是我做错事了怎么办?”
钟延光仿佛不关心苏绿檀做错了什么,只问她:“没有受委屈?”
摇摇头,苏绿檀道:“没有。”
淡淡地“哦”了一声,钟延光才随口问道:“做错了什么?”
苏绿檀把在千禧堂里发生的事告诉了钟延光,一点不加遮掩,她的坏脾气和刻意报复的小心思,一字不差地剖析给他听。
说完苏绿檀就沉默了,毕竟当着婆母的面这般嚣张,还伤了人,说出去也算是德行有亏,真的很坏名声。
钟延光似乎都能想到小妻子伶牙俐齿的样子了,他收起淡笑,抬眉问她:“说完了?”
深深地低下头,苏绿檀压了压下巴,道:“是我冲动了。”
钟延光道:“无妨,既然你都说你是无心的,那就是无心的。”
何况不明事实真相的人,都以为是苏绿檀受了委屈,再有他加以干涉,这件事对她名声没多大影响。
苏绿檀诧异地抬头,道:“夫君不怪我?”她可是第一次这么老老实实地做人,一个字都没隐瞒地告诉他了,钟延光竟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她以为至少会假模假样地说她两句呢!
钟延光笃定道:“不怪你。”这本是方宝柔应得的教训,他眼神忽然暗了一瞬,顿时恢复如常。
苏绿檀担忧道:“下人会说闲话的罢,还是给夫君添麻烦了,要不……你还是怪我两句?”
钟延光失笑,道:“不必了,我心里不怪你,也没必要装作要怪你,此事就此揭过,后面的事交由我来处理。”他觉得,苏绿檀终究还是心软了些。
有了钟延光的保证,苏绿檀顿觉安心,一点儿也不后怕。
苏绿檀拉着他的手,抠了抠他的掌心,小声道:“那现在是不是轮到我来问你了?”
钟延光微愣,仍旧颔首道:“你问。”
苏绿檀与钟延光对视许久,才大着胆子道:“夫君为什么不开心,不想见我,不想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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