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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和尚之死（第1页）

晚饭时分，杨家饭厅。

桌上菜式非常丰盛，太爷、杨爷、大太太、丰登和天福已经就坐，只有二太太姗姗来迟，一边入座，一边抱怨：“下午中院怎么闹哄哄的？害我睡觉都没睡好！”

“吃饭！”太爷黑着脸，闷声说道。

大家埋头吃饭，各怀心事，一无所知的二太太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一看气氛不对，又忍住了！只有不停地一边帮丰登夹菜，一边说：“丰登，这个好吃，多吃点！你在家可吃不着这么多好吃的！”

太爷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偌大的饭厅再没有人声，只剩下碗筷的碰撞声……

晚饭过后，太爷对杨爷和大太太说：“你们两个到我房里来一趟。”

太爷房间在中院，房间很大，房内都是暗红漆色的雕花家具，古色古香。太爷在房内那张雕花大床上坐下，指了指床边的凳子示意杨爷夫妻坐下。

“知心～今天下午是怎么回事？你说凤珍的那些话，我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河东狮吼，信口雌黄！你还像个大户人家的太太吗？”，太爷质问大太太：“你说凤珍没有看好天福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当着院里那么多人说她偷人呢？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有证据吗？你无凭无据坏别人的名声，让别人怎么做人？”

杨爷加补一刀，责骂大太太道：“平时我以为你是个温和柔顺的人，你今天可是让我开了眼了！你简直是个、是个泼妇！”

大太太低头不语，轻声啜泣，良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今天是气糊涂了，丢了脸面，可凤珍她～她真偷人了！我没有胡说！”

太爷和杨爷大吃一惊，异口同声说：“偷了谁？”

大太太抬起泪眼，斩钉截铁地说：“花和尚！”

太爷说：“花和尚不是前年就死了吗？淹死在大堰塘里！”

“德明，花和尚被从塘里捞起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个啥？”大太太问杨爷。

“一个肚兜，白色的，上面绣了个老虎，还有一个人，有点像武松打虎的画片！”杨爷回忆道。

“就是武松打虎！”大太太笃定道。

“那跟凤珍有什么关系？”太爷不解地问。

“爹，您还记得凤珍是怎么来的吗？”大太太问太爷。

太爷慢慢回忆着说：“是你生天福前半个月，厨房刘妈介绍的来的，好像是她娘家的远房亲戚，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孩子不到一岁就病死了，被婆家人赶出来了。我当时看她可怜，人又温顺，就把她留下来了。”

大太太接过太爷的话，说：“刚开始的时候，我看凤珍温顺，把天福带得也好，挺喜欢她的，就常常去她屋里看看天福，也顺便跟她闲聊几句。时间长了，她奶天福的时候就不避开我了，有一次我看她的肚兜上面好像有个老虎尾巴，就问她肚兜上绣的个什么，怎么还有尾巴？她给我看了，肚兜上面绣的就是武松打虎！”

杨爷怪异一笑：“别人肚兜都绣个花啊、朵啊、喜鹊啊、鸳鸯啊，她绣个武松打虎，也真是个怪事！”

“谁说不是呢！”大太太附和一下，接着说：“我也是这样问她的，她不肯说，后来我去问刘妈，刘妈告诉我了。”

“刘妈怎么说？”太爷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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