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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与君初相识（第2页）

“嗨，你这孩子，外祖母也想你，快来，让外祖母看看可长开了些？”

“是。”

“是高了些，也壮实了，瞧着是比年前见你时要精神多了。”卫老太太慈祥的牵着他的小手走向堂内一路都在不停地打量

“外祖母，孙儿这次给您带了些不寻常的玩意儿，您看。”

“你这孩子，来便来了，还带甚东西？外祖母这儿什么都不缺。”卫老太太知道霍去病在宫中的位置并没想象中的那么好，少儿去的早没有父母贴补，所有用度都是卫子夫从自己奉养中按普通公子的份例拨出来的，这孩子又是个要强的，断断不肯麻烦姨母，哪有什么多余的银钱。

“不费事的，是新来照顾我的两位阿姊自己动手做的。”霍去病打开手里一直提着的漆盒，从里面端出几样新式的糕点，“外祖母您尝尝。”

卫老太太拿起一块枣泥山药糕尝了一口，便放下了，“果然是新样的东西，味道委实不错，是什么样的姑娘竟有如此巧的心思和手艺。”

“嗯，是两位外族女子，但孙儿瞧着样貌不像。”

祖孙二人这般亲热地聊着天，大概一刻钟后，卫老太太似乎想起什么，端着拿碟她自己尝过的点心携着霍去病向府中一座被高大石墙围住四周的小院走去，到了门口她让霍去病等在那里自己单独推门进入，出来时手里便是空的。

是日，霍去病路过府内青墙，墙根处有一只跌落树下的雏鸟，雏鸟朝着树上的方向焦急的虚弱无力地叫着，霍去病捧起雏鸟抬头望去一树繁花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时节绚烂夺目如同一片绯色的云，一冠巨大的桃花枝桠不顾这青墙的阻拦伸了出来，似乎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桃树最粗壮的枝桠交错处隐藏着一个粗糙的用枯草残枝搭成的鸟窝，霍去病小心翼翼捧着这只嗷嗷待哺的雏鸟稳稳攀上青石墙头，爬上那一树繁华之中将雏鸟安置回鸟窝，自己也处于那最绚烂的春光之中，突然树下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昨夜风大，许是它太小了被风刮落，也无人发现幸得你送它回来不然它定是没了生路的。”霍去病低头望去，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肤色苍白，扎着一双总角，五官小巧精致，墨色的杏眸如同一汪清泉亮晶晶的。

“……这是外祖母替你造的园子？”

“我自记事起所见之处便只有这个院子，只识得外祖母一人。”那女孩莞尔一笑，生得极为好看，如同春日里的山花，烂漫天真。

“抱歉，不知你是独居在此，是我唐突了。”霍去病连忙道歉。

“无妨，近日这花开得极盛，能请你替我折一枝吗？”那女孩声音软软糯糯地请求道

霍去病点头同意，按照她的选择折了一枝桃花，他在墙头不便下去，便以投壶的方式稳稳的将花枝扔中在那小姑娘面前的细颈花瓶里，多余的花瓣随风飘落，只留下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抱在枝头，自然天成的成了一瓶插花。

“多谢。”伴着些许咳嗽声那女孩在向他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道谢。

霍去病跳下墙头的瞬间才发现已是春日众人皆穿单衣，可唯独这小姑娘还着冬日的毳衣，一副天生体弱的病态。

“小公子，您这是去哪儿了，老夫人在等您用晚膳呢。”服侍之人匆忙询问道。

“好。”晚饭时霍去病也没去追问府内密园的事，他在宫里待久了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言说的辛秘，便只当从未去过密园，也未见过什么姑娘罢了。

“你过来。”白令拽过苏辍

“什么事？”

“去病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