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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一条鞭法”的核心就是统一用铜钱、白银征收赋税,改变了大明沿用百余年的用各种乱七八糟的实物纳税,弄得朝廷连给官员发工资都只能发一堆胡椒、丝绸甚至咸鱼之类的东西的窘迫局面。但是,在挥舞这条鞭子狠狠地抽手下的官员的时候,他忘记了给农民一点保护性政策,直接后果就是农民得先卖掉粮食换了现钱才能纳税,而每到这个时候,各地粮商竞相压价,搞得农民苦不堪言,往往要把大部份的土地产出卖掉才能凑够赋税了。这还没完,你们这些土包子交上来的白银细细碎碎,这自然是不能直接上交国库,得熔了做成十两二十两一锭的银锭,这样才方便运输,而这个过程肯定有损耗的,也就是所谓的“火耗”,这些损失没理由让官府承担吧?
所以老百姓的负担里又多了一项,也就是火耗。
至于火耗要交多少……
那全看地方官的良心。有点良心的收相当于赋税的一成,缺德点的收到三成,而缺德到冒烟的敢收到五六成。
这条鞭着实把大明百姓抽得遍体鳞伤,苦不堪言。
龙岩峰不吃这套,直接让庄户们交粮食,一亩田收一石,按北方的标准,超级黑心了,哪怕是最能吸血的官吏对此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至于庄户收获的粮食太多吃不完,想卖掉一点,龙岩峰也是按市价收购,大不了就比市价低个半成,收购到后就放入万历名下那空空如也的粮库里存着。当然,如果他愿意,万历名下那一大堆的皇店也可以帮忙出售粮食,反正肥水不能流入外人田,一滴都不行。
徐贞明说:“直接收粮食对庄户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收了那么多粮食,只怕也难以处理吧?存粮太多了也不好卖呀。”
龙岩峰笑笑:“老徐,你的担心太多余……在大明,粮食永远不可能多到卖不出去。”
徐贞明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可他大体上还是知道的。从万历十五年开始,大明就正式进入水深火热模式,严寒、干旱、蝗灾,轮番上阵,折磨着这个已经有两百高龄的老迈帝国,给这个老迈的帝国制造出遍地饿蜉和数以万计的流民……没完没了的天灾再加上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最终耗尽了大明王朝的血条。在那种天灾频发的年景,钱反而不那么重要了,最最重要的反而是粮食。只有粮食才能让饥肠辘辘的流民填饱肚子,而只有流民的肚子被填饱了,国家才能真正腾出手来给他们找条活路,而不是让他们继续像蝗虫一样在中国大地四处乱窜,吃空一个州又一个州,最后把整个国家都吃光。
所以,提前多储备一些粮食是绝对不会有错的。粮食太多不好卖?压根就不存在的!
不过,考虑到很多庄户是去年冬天才加入的,手头确实有点紧,龙岩峰便说:“要是庄户手头实在是紧的话,可以等小麦灌完浆后让他们割一小部份做成碾馔拿去卖,这可比单纯的卖麦子赚钱多了。”
碾馔就是用刚灌完浆、尚未成熟的青麦做的一种面食,清香而鲜美,在北方极受欢迎。但想吃到这种美食可不容易,因为在小麦尚未成熟的时候收割会导致粮食产量大减,对于这个时代必须连着三年丰收才能攒够一年余粮的农民来说,这可是会要命的。在大多数时候,碾馔都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美食,穷人是不吃的,如果穷人也开始大吃特吃,那只能说明他们已经绝望了,只想着当下填饱肚子,根本就不去想以后的事情了。正因为难得,所以这种美食一直价格不菲,而且广受欢迎,只要做出来,就不愁卖。
就连皇帝都爱吃。大清那位没事就爱跑到江南去喝花酒的十全老人甚至给它写过诗。
徐贞明皱着眉头说:“可这样一来势必影响小麦的产量……”
龙岩峰说:“每户做个一千几百斤拿去卖,不碍事。”
徐贞明嘴角直抽搐……每户做个一千几百斤,还不碍事呀?放在别的地方,这已经是一户拥有四十亩中田的农户一季大部分的粮食了。如果是下田那就更惨,绝大多数都在这里了,都拿去做了碾馔,大家等着饿死吧。
不过想到庄田里那喜人的麦穗,老徐又觉得割几亩青麦做个一千几百斤碾馔让庄户增加一点收入也挺好的吧?毕竟今年小麦丰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于是,他点头答应了下来。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龙岩峰这才带人押送着十几万两白银,开开心心地返回永平府————这是这一战参战明军的赏银,可能是这一战打得实在太漂亮了,也有可能是他跟万历关系太好,反正朝廷给钱格外的爽快,居然没玩漂没三成那一套,一枚首级五十两赏银,一分不少……嗯,坏了规矩了,这样不好,下次得改。
回到永平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发赏银,全军人人有份,就连帮他们守营寨,甚至烽火被点燃后自发集结起来拿起武器准备保护自己仅有的那一点可怜的财产的皇庄民兵也不例外。具体下来就是杜松麾下那四百立下大功的骑兵和吴方明所指挥的抄了鞑靼大军后路的第二大队每人三十两,参战的炮兵每人二十五两,普通步兵每人二十两,陈昂、吴方明、杜松这几位大队长级别的军官则拿到了三百两的赏银。剩余的扣除伤亡抚恤外,尚剩余一万多两,于是皇庄民兵每人一两,十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转手就给花了个一干二净。
杜松劝他:“大人,你也别太实诚了,那帮民兵压根就没上过战场,干嘛给他们这么多钱?给一两钱银子意思意思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剩下的这些银子你完全可以揣进自己腰包里,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龙岩峰手往腰间一叉,切了一声:“老子每个月净收入三四万两银子,看得上这点小钱?”
杜松:“……噗!!!”
直接就吐血。他也想月收入三四万两银子啊!
龙岩峰是看不起这些小钱,可有人看得起,而且看得起这些小钱的还不是一般的多。比如说蓟镇边军,一听说一帮皇庄民兵连鞑靼人的面都没见着,就因为看到烽火燃起,火速集结,拿起武器枕戈待旦准备迎战,便获得了一两白银的赏赐,一个个吐血不止。他奶奶的,他们长年在边塞枕戈待旦,与鞑靼人对峙,一个月的饷银也就那几钱银子,还经常拖欠,而一帮庄稼汉连鞑靼人的面都没见着就拿到了这么多赏银,这公平吗?这他妈太不公平了!
不少穷得当当响的边军士兵发出一声哀号:“为什么我不是皇庄民兵!”
一时间,大批边军跑路,脱掉那身破破烂烂的号衣跑去皇庄要当民兵的边军士兵大增,军官拦都拦不住……事实上,不少边军军官是带头跑路的。他们表示:钱不钱倒无所谓,主要就是受不了这种自己的付出被朝廷数下年如一日地白嫖了。老子在边关流血流汗跟鞑靼人玩命,一个月挣那绿豆大一点的银子,而就这么一点银子还时常被拖欠,那帮皇庄民兵呢?啥都没干,就是拿起武器准备保护自己的庄田便得到了这么多赏银,这对比太惨烈了,受不了,跑了跑了!
新任蓟辽总督张佳胤一到蓟镇,面对的就是边军军心动摇、成批成批地跑路的烂摊子。他简直快要愁死了,刚跟鞑靼人大战了一场,歼灭了鞑靼好几千人,双方结下了血仇,鞑靼人肯定要报复的,明军应该加强戒备,枕戈待旦才对,现在却有大批大批士兵逃亡,这还玩个锤子啊?
蓟镇总兵杨四畏苦笑着说:“本来被周咏一通瞎折腾,原本固若金汤的蓟镇便乱得不行了,现在那个小人又在永平府瞎折腾,让大批将士无心守边,纷纷逃亡,长城外守墩台的墩军和夜不收几乎跑清光了……长此以往,可如何得了!”
所谓的夜不收,就相当于现在的侦察兵,专门在塞外活动,深入草原刺探敌情,每到秋高气爽的季节还要出塞往牧草浓茂处放几把小火,将牧草烧掉,省得鞑靼人的马吃得太饱了,过来犯边。
而墩军则驻扎在长城外的山川、城堡疎远空阔之处,是大明跟鞑靼关系最为紧密的一群人……不少墩台就在鞑靼人的牧区,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这关系能不紧密吗?那一座座沿着长城分布的墩台就相当于今天的边防哨所,而墩军则相当于今天的边防军。
不同的是,今天的边防军和侦察兵辛苦归辛苦,但待遇着实不错,社会地位更是相当的高。就比如说边防军吧,提起那些在漫长的国境线上艰难跋涉,坚守在雪域高原上捍卫着神圣领土的边防战士,谁不得竖起一根大拇指?提起那些身手不凡、单兵作战技能出类拔萃、神出鬼没的侦察兵,哪个男孩子不是热血沸腾?可提起墩军和夜不收……
得了,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都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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