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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学长与学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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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条当麻的印象里，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这种原因进医院了。

说他热血中二也好，愚蠢不自量力也罢，类似英雄救美的理由，然后深陷困境最后在医院醒来，对上条当麻来说虽然不是常事，但也并不陌生。似乎有些成为习惯了，所以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会动手，什么时候是逃跑的最佳时期，也知道什么话能戳到那些人的痛处，自然就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自甘堕落……

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就像习惯是一回事，麻木和厌烦又是另一回事，哪怕明天再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名为上条当麻的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或者一句话也不说地就动手……那还要语言干什么，交流干什么，教育干什么？人的问题不就是交流与理解的问题么，就像不论挨多少次打都不会改变上条当麻的信念，那么单纯地挨更多的打，也不会让自甘堕落的人醒来……

但不得不说能打得过别人是件好事，上条当麻不否认这一点，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LV0估计这辈子都没有这种机会了。

“不幸啊……如果不是医疗免费的话……”照例哀叹着自己的命运，上条当麻试着动了动被包扎好的双手，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种伤要不了三天就会好，虽然这三天都不怎么方便就是了。

病房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但他知道过一会肯定有人会回来，因为有一件白大褂落在门口的衣架上，看起来沾满了尘土，不像是医生的工作服，或许只是某些人的特殊癖好罢了。说起某些人……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声音……应该是……上条星美吧？

“你们……想死吗！”

有些记不清具体的感觉，但上条当麻觉得这个女孩的背后有很多故事，或许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辛酸与坚强，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和如此普通的自己产生交集……但话说回来，她说出那种话的话，应该是有办法对付那群不良了？身为无能力者的她……嘛，故事还真是不少啊。

上条当麻会对一个有故事的女生产生好奇，这绝对是青春期男生的正常心理现象，绝没有任何其他的企图和想法，不应该受到谴责！

果然，没等上条当麻再想太多其他的事情，病房的门就被拉开了，出乎意料地，却是两个穿着一模一样校服的女生一起走了进来。

“上条君！你终于醒了！”上条星美的激动没有掩饰，她快步走到窗前，将便利店的食品袋放下，似乎了解上条当麻心中所想的问道，“需要我扶你起来吗？手这样子很不方便吧？”

“谢谢你了上条同学。”上条当麻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真诚地说道。

“不要这么客气上条君……”上条星美微微俯身，一只手扶着上条当麻的后颈，轻轻用力把他的上半身托起来。女孩子身上甜甜的味道幽幽地钻进少年的鼻孔，水手服上衣的一抹隆起，距离少年的鼻尖也只有几厘米……是那种甜甜的味道吗？少年心里有些慌乱，顺着少女的力道坐起来，她又更加俯身，将枕头立起来靠在少年背后，终于直起身。

（好大……）

可能是只有几秒钟，所以少女没有察觉，但上条当麻真心觉得，如果不是上条星美这般身材，也不会有刚才那种福利……比如她身边那位的话……

“真的很感谢你上条前辈！对不起，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旁边的女生立刻站起身来，九十度弯腰地对上条当麻道谢道。那一瞬间，少年心里似乎升起了某种满足感……啊，没有白挨打……类似这种，但很快他就将这种中二的感觉抛到了一边。

“没有的事，不要在意，倒是你不要一个人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啊，连风纪委员都没办法及时查看那里的监控呢。”这种事情还是上条当麻听那个双马尾的风纪委员说的，此刻便顺嘴拿来教育自己的学妹了……应该是学妹的吧？不管从身材还是眉眼之间的稚嫩都是……还有额角点缀的白色小花发卡，自从念高中以后就很少见到这种可爱风格的女生饰物了。

“真是抱歉，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少女再次道歉。

“嘛，总之没事就好了。对了！今天还要上学的吧！糟了……又要被小萌老师骂了……”似乎真的是忽然才想起来这件事，少年脸上露出从大事不妙到真是倒霉这样的表情转变，两个女孩子看着他唉声叹气，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已经帮你跟学校请过假了哦，上条君，你就放心休息，我已经拜托佐天同学帮我照顾你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上条星美说着，抬手挽了挽耳边的发丝，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些落寞起来，“我还有些事情，抱歉不能继续陪你了。”

“诶？上条同学？”上条当麻闻言顿时一惊，直觉告诉他上条星美身上似乎背负着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但温柔而坚强的女孩根本没有给他问问题的机会，说完那句话就转身毫无留恋地走出了病房，只留下那个名为佐天的学妹站在一旁有些好奇地看着上条星美的背影，又有些好奇地看着上条当麻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

“上条前辈好像对……呃唔……上条学姐很上心呢。”佐天露出有些俏皮的笑容，冲着上条当麻眨了眨眼睛，弄得少年一阵尴尬。

“这个嘛……哈哈……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上条就好了。那个……你跟，呃……上条同学认识吗？”上条当麻有些自嘲地转移了话题，说真的，上条同学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男生，对女孩子有心动和欣赏的感觉是很正常的，但他仍然不太能理解女孩子们很轻易地将任何男生女生之间的事情联系到那种神秘恋爱的地方去……男女之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吗？！

“这个嘛，倒是没在学校里见过，毕竟学姐的课程和我们差别挺大的，不过学姐的实力这么强，学校竟然也没有什么传闻，确实有些古怪。”少女若有所思地看着上条星美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奇异的光芒，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宝藏的样子。

“这样啊……”上条当麻终于确认了，上条星美的的确确不是栅川中学的学生，但紧接着又对名为佐天的少女口中“实力强”的评价感兴趣起来。

“话说回来我都没看到她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把我救出来的，她的能力是什么啊？”上条当麻好奇地问道。

“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力。”佐天的回答让上条当麻更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会？是看不见的精神类能力吗？”

“当然不是，学姐的实力可是看得见摸得到的，锋利无比的呢！”佐天有些夸张地用双臂比划出了一个古怪的造型，然后说道，“她拿着一柄很奇怪的剑，像剑侠一样，那些赤手空拳的混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剑侠啊！”上条当麻被佐天的这个形容词弄得有些凌乱，剑侠这种带有华夏区风格的说法，即便在课堂上也很难提及。与日本传统的武士不太一样，剑侠给人的感觉似乎更类似妖怪神仙一流，或者至少像是巫师一般，能做到寻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

但这种名词，放在超能力者身上却显得很“不科学”，毕竟超能力者的能力表现几乎是以物理现象为组分的，在理论体系上很少出现割裂的情况。比如说一个人的超能力可能是速度超快，那么使用任何冷兵器的威力都会很大，但不可能说只有使用剑的时候很厉害，换成刀就不行了。毕竟在物理理论上刀和剑是没有本质区别的，它们的区别只来自于人的主观印象，不能作为物理上不同现象的划分依据。

所以超能力者的能力可能会叫做“高速反应”、“金属掌控”、“边缘锐化”等，但不可能叫做“剑术精通”、“忍术天赋”什么的。这么看来，或许上条星美依然是个LV0的无能力者，只不过拥有不俗的剑技罢了。

（话说回来……人家是不是LV0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把飘散到不知道去哪儿了的思维强行收回来，上条当麻终于对身边的少女说道：“那个，佐天同学是吧？你不用一直在这里看着我的，这种伤势估计明天就可以回家了，你还要上学的吧？”

“啊……这个嘛……今天上午是观察课。”少女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神情微微有些落寞。

上条当麻了然，这种隐晦的意思他是能明白的——所谓观察课，其实就是指导和观察学生们超能力的外在表现形式的课程，大到影响四大基本作用力的超能力者，小到影响人类知觉和心理感觉的超能力者，都必须清楚地认知和总结自己的超能力表现形式，这属于通识课，原则上来说是全员参加的——当然，除了LV0。

也就是说，这个名为佐天的少女，跟他上条当麻和上条星美一样，都是个无能力者。

“嘛，有什么不好的，观察课不就是放假嘛，难得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除了超能力，生活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吧？”上条当麻笑着说道。

少女有些讶然地看着少年阳光的笑脸，她当然也猜到了少年可能是LV0或者不擅长战斗的LV2或者LV1之类的，但却真没想到这个一个小时前还在小巷里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少年，此时竟然还能如此阳光地微笑着安慰自己，甚至说着明明是心灵鸡汤却让人怎么都讨厌不起来的“高尚”的话语。

果然，不管是学长还是学姐，都是让人感到好奇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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