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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弃船（第2页）

“阁下，你……”还是那个华服中年男人，他面色苍白，颤颤巍巍抖动着他肥厚的手掌想说些什么。

“闭嘴吧先生！现在时间紧急，要离开的做好准备5分钟后我们就跟随水手的安排离开，有自己想法的自己去解决，我现在不回答问题，我只是尽自己的职责尽量帮助各位。现在我不喜欢有人废话！”大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那位绅士的话，生死关头大副偏像一个铁血的军官而不是一个畏畏缩缩的邮轮大副。

贵族们的讨论声音小了，大部分贵族都选择了相信大副的话，每个贵族都是聪明人，他们明白在大海上如果不相信这个看起来还算可靠的大副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值得依靠的人。大海在大部分人眼中代表的都是未知和危险，迫不得已这些贵族们大部分都听从水手的话排成一列列的长队。

“安卡尔大副，真是个有指挥家气质的人。”伯恩站在船长身旁，背着一个水牛皮包裹，里面有船长室的各种仪器还有他那本《蒸汽动力学基础》。

“安卡尔是海盗出身，令行禁止一直是他羡慕的，这个家伙确实比我更有领袖气质。”凯莫先生笑了笑。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副为什么一定要你这个老家伙当船长。你说你就会在一边拉着高高的腔调回忆一下‘那会儿我和安卡尔在黑大陆倒腾矿石的时候……’”马克一边学着凯莫先生的表情动，一边嬉笑，搞得伯恩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你小子就是不懂尊重老人！看我不打你小子。”凯莫先生一看这个家伙就生气，拿着那根手杖就敲在了马克的头上。

马克被凯莫先生连敲几下，赶忙往一边跑去。

“船长，我都安排了，还有五分钟就把长梯放下去。”大副就在这时回到了凯莫先生身边。

“安卡尔，别小看这些贵族的私心，现在你看一个个和棉羊一样温顺，到了冰山上说不出就变狼咬人呢！”

“我知道船长，和贵族打交道比面对海盗还危险，说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你很早前就和我说过了。”安卡尔恭敬的说。

“哦？看来人老了忘性真的大了，你看我就爱说说这些人生经验。”凯莫先生拍着脑袋说。

时间飞快的流逝，不一会儿长梯就架好了，穿着裸露的礼服的贵族们在一个个水手的指挥下有秩序的离开甲板前往冰面。大副已经提前下去组织冰山上的工了，船上的工交给了马克和凯莫先生。

“我父亲老喜欢说：‘死亡和性是推动人类发展的重要动力’，现在看来是有几分道理。”马克站在高台上一边看着一个个大腿冻的青紫的贵族少女一边对伯恩说。

“你父亲肯定是个老流氓，不然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小流氓？”伯恩嘲笑。

“流氓逻辑也是逻辑嘛！”马克毫不在意伯恩的讽刺，“可能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觉得我父亲人生中少有说出这么有意义的句子。”

伯恩忽的想起了之前这个比他大三岁的青年苍白着脸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伯恩不禁嘴角扬起一点笑意问道：“你是怎么把我从那个可怕的疯女人手下就出来的？”

“秘密！”马克板着个脸，一副你赶快追问的样子。

“你以为你是那些贵族小姐？还秘密？”伯恩拍了一下马克的肩膀。

“其实很简单，那个女巫太相信自己的感知了，我的天赋刚好克制她那种自信无比但自信被破坏时心态全无的家伙。”马克随意的说道。

“人在面对自己平时没见过的情况自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反而是你让我惊讶，面对完全超出自己认知的世界却能保持淡定。”马克看着伯恩一脸好奇。

“我也不知道，我原本以为自己在面对这种崩坏自己世界观的情况的时候，会像那些卫道士一样疯狂维护自己心中信奉的科学。”伯恩看着前方如蚂蚁行进的人群。

“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就像那个女巫过于的自信就是她的弱点，也许你的弱点不是你信奉的科学。”马克说。

“谁知道呢？人的弱点都是敌人发现的，没有人能发现自己的弱点。而且有的弱点发现了也没用，也许你发现它的时候你已经去见死神了。”伯恩笑容灿烂，在这种压抑如末日的环境下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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