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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鬼难缠3（第2页）

吴老头点头哈腰：“多谢王掌柜，多谢王掌柜。”

王掌柜叹了一口气，说道：“救急不救穷，我也无能为力了，更何况我这里近段时间生意不好，否则我接济你一下也无所谓，虽然你们来到本镇不过才三天，但病来如山倒，盘缠用尽，沦落到要小姑娘抛头露面，卖唱挣钱，实在太可怜了。”

吴老头感激说道：“王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让我们来唱，已经等于接济我们了，等筹够了盘缠，我们就会离开。”

王掌柜一挥手，吴老头带着少女到了饭厅。

陆绎听到了每一句话，注意起来。

吴老头堆起满脸笑容，点头哈腰道：“各位大爷、公子、小姐，我爷孙俩相依为命，本来要去投靠亲友的，无奈到了这里盘缠用尽，只好靠卖唱维持生计，筹集盘缠，唱得好的话，请多赏几个小钱，唱得不好的话，请别介意，让我们再唱过，小芳，准备。”

他靠在墙壁，咳了几声后，小芳心疼地看着。

吴老头笑一笑，意思是说他没事，然后动手调好弦，预备拉奏了。

陆绎不动声色看着，当看到这少女的表情，眼见这一老一少的惨况，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低声吩咐了头目两句。

头目站起来，走了过去，从腰间摸出两锭银两，说道：“老伯，我家主人说不用唱了，这儿有十两银子，拿去，走吧。”

少女慌忙摇手，说道：“无功不受禄，不唱不收钱，客官，请收回，赏脸的话等我唱完之后，多赏几个小钱就可以了。”

像他们如此贫困潦倒的人，居然傲骨铮铮，不见钱眼开，所有的人都大感惊奇。

这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于贫穷人家来说，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甚至有可能是一辈子都积存不了的数目。

如此飞来横财，这少女却拒绝不要，她是傻的吗？但是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告诉人们，她不是傻的，而是不受嗟来之食而已！

那头目笑一笑，将银两硬是塞进少女的手里，说道：“这银两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爷爷看病的，趁着天色未晚快去替你爷爷找个大夫看一看，病向浅中医，千万别再耽搁下去。”

吴小芳犹豫了。

那头目语重心长说道：“小姑娘，有骨气是好事，但现在的状况是骨气看不了病，吃不了饭，不然你就成为一个不孝子孙了，快走吧。”

吴小芳看着吴老头：“爷爷，这……”

吴老头满脸感激之情，意味深长地点一点头：“收下吧。”

吴小芳紧紧攥着银两，高兴说道：“谢谢客官，谢谢客官，这样吧，小女子清唱一曲，答谢你们这些好心人。”

她清一清嗓子，唱了起来：“咫尺的东南西北，霎时间月缺花飞。手执着饯行杯，眼搁着别离泪。刚道声保重将息，痛煞煞教人舍不得。好去者，望前程万里。”

这首小词令是元代著名戏曲家关汉卿的“沉醉东风”，描述了一对情人即将别离分手时候的情景，歌凭词意，听来更觉凄婉动人。

她的歌声宛如黄莺一样清脆，悦耳动人，好美妙的歌声！

所有人轰然喝彩，齐声叫好。

那头目低声说道：“大人，这小姑娘天生一副金嗓子，如果在京城，必成名伶。”

陆绎点头。

爷孙俩转身要走。

陆绎突然想起小气鬼说过的一句话，“是人都会唱，分别在于唱得好不好听而已，老朽也会唱，你也会唱，不过老朽唱得像杀猪那般刺耳难听，因此不唱，你等一等吧，会唱歌的人应该很快就到”，他心中不禁一突，难道这爷孙俩是和燕山四鬼一伙的？

他不动声色，看着这爷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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