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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信仰（第2页）

“原来如此。”祖宗她点头道，又笑起来，“这样说来，此事却不干扶海大帝什么事了。”

诉雨上神扑哧一笑，但立刻拿手掩住，又把手放下，看向祖宗她道：“小五你这话你以为我找你来是要告扶海大帝的状吗？”

“没有没有没有。”祖宗她连连摆手道，“上神便是真要告状该要找个能压住扶海大帝的，可我与大帝素昧平生的，怎的会告到我头上了？”

诉雨上神恍惚了下道：“哦。是我记错了。你与扶海大帝尚不相识。”

祖宗她展眉浅浅笑道：“方才听上神所言，玉沅先是水系守护神，后为扶海大帝坐骑神兽，她又是蛙族之王，按理本该很忙的样子，可为何后来会与泠风扯到一处？”言语之间，竟直接略过了扶海大帝。

诉雨上神会心一笑道：“本来今天也确是要把此事告知于你，只此事说来话长，不知”

“我平生一好便是听故事，只要有故事听便没有无聊一说，所以请上神但说无妨。”

诉雨上神道：“那我便从溪若说起了。”

“溪若帝君？”

诉雨上神颔首道：“是溪若不错。至于那帝君封号，则是很久之后的事。在溪若刚出生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仙，和所有水系神一起住在这里。”

“这里吗？”祖宗她说着四处张望着，脸上别有一番敬重之色。

“没错。当时玉沅在此照料水系幼辈”

“当时溪若年幼，正是好玩闹的时候，情实受不了这等管束，所以她常常在玉沅不注意的视乎偷偷溜着跑出去，虽然每次出去多多少少都会遇上些危险，但好在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只有一次，她在野外玩耍时不慎从一处崖上跌落。”

“她落的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吗？本来对神仙而言，跌个崖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没错。本来以她仙体天生掉下悬崖也不会有什么事，尤其那崖下是河，她天生熟于水性，掉进去更无甚妨碍，可不巧的是有神仙路过，抱着她飞回了崖上。”

祖宗她笑道：“热心的神仙总是很多，不过那神仙当时应该也是好心，他应该也是怕帝君落到水里出事。”

“没错。但如果可以选的话，溪若她大概会希望不要遇到那个神仙。”

“帝君和那神仙怎么了吗？”祖宗她担忧地问。

诉雨上神道：“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天那神仙衣襟里夹了一朵冰魄花，溪若她见到就很喜欢，那神仙见状把那花给了她，又说那花枯了不好看了，便让溪若在崖上等着，他自己又去极寒之地采了一朵新鲜的来，一来一去，只一眨眼间。”

祖宗她惊讶道：“两方极寒之地距此都有数千里之远，这六界能须臾间穿梭数千里的神仙……”祖宗她没能说出自己的猜测，但答案已经出来了。

诉雨上神颔首道：“应该是泠风，但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是不是泠风关系并不大。”

“嗯？”祖宗她疑惑。

“溪若与那神仙仅一面之缘，可就那一面之缘下，那神仙把自由的种子埋在了她心里，她那时知道了世界之大不限在这神殿方圆百里，她想要去百里之外的世界看看，可那次之后，玉沅却把她看得更严。”

“严到直到她彻底离开这神殿之前，再没出过玉沅的视野。”

“天啊。那段时间帝君她一定很难受。”祖宗她饱含同情道。

“如果单单是难受也就罢了。”诉雨上神道，“她是个极长于忍耐的性子，如果单单只是被玉沅看着忍忍也就过去了，可那时笼罩在她身上的，是另一种阴影。”

“是、是什么？”祖宗她似乎预感道某种可怕的事。

诉雨上神道：“是恐惧。”

“恐、恐惧？”祖宗她一脸雾水。

诉雨上神问道：“你可知，身为蛙族之王，玉沅她毕生信仰为何？”

祖宗她认真的想了会儿，不得已尴尬道：“我自生来便和酒打交道，于神族仙族尚不了解，遑论其他族类了。所以上神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莫要为难我了。”

诉雨上神含笑看着祖宗她道：“是子嗣繁衍，开枝散叶。”

这答案一出，祖宗她面上立时肃然起敬。

诉雨上神继续道：“当年神仙妖魔四界各族危乱，蛙族得以立足其中，凭的就是庞大的族系干支。”

“确实，蛙族各类数以亿计，远非其他族类所能及。”祖宗她应道，却又不解，“可这和溪若帝君有什么关系呢？”

诉雨上神道：“本来是没有关系的，可玉沅把那信仰带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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